张凡甚至连域场都无法再开启。

砰！

最后一次交锋，一阵巨大爆炸，轰起了千丈高浪。

二人气喘吁吁的相互对峙着，看着对方，谁先倒下。

“你，你个疯子。”

东皇傲抬起手，指向了张凡。随后，他砰的一声倒在了水面上。

就在他即将沉入海底的时候，张凡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他，然后拖着他回到了建木树下。

赢了，这场疯狂的大战，最终以东皇傲的倒下结束。

张凡拖着已经完全疲惫不堪的东皇傲，回到了建木树下，然后将他扔到了一旁。

“你，你不能带走它。黑暗之日，即将来临，它，必须在这之前苏醒。”

“什么是黑暗之日？”张凡抓起了东皇傲质问道。

他是胜利者，他拥有了质问跟审判东皇傲的权力。

东皇傲听后，重重的吸了两口气，然后说道：“女娲城，深渊下，暗裔！”

此言一出，张凡瞬间愣住了。

女娲城深渊，他的千娇院还在女娲城啊！

“你是说，暗裔是从那个深渊爬出来的？”

“没错，女娲的封印已经快要崩溃，暗裔即将重临这片大地。她，必须在这之前复苏。”东皇傲指着那木屋里面的木鸟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儿，不，你们的荒主，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凡朝着东皇傲吼道。

“我问你啊，混蛋！你告诉我真想，我现在就带她走。”

张凡正准备转身去抱走那木鸟，躺在地上的东皇傲一把抓住了他，然后说道。

“她，她是赤帝，朱雀！”

赤帝，朱雀！

张凡的大脑瞬间懵了，嗡嗡作响。

他无论如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要寻找的筱灵，竟然是朱雀。

那，不是山海界的圣兽吗？

“小白，小白真的是白虎？”张凡猛然想到了小白，那只曾经跟在筱灵身边，如今还在千娇院的小白猫。

如果筱灵，真的是朱雀的话，那么小白是白虎的事情，那么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没错，跟着你的那只白色生物，正是白帝，白虎。”

赤帝朱雀，白帝白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山海界的圣兽，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筱灵，会是朱雀？

“万年前，暗裔打开了进入山海界的黑暗大门，开始蜂拥而入，入侵这个世界。”

“那是最黑暗的一个时代，为了击退暗裔，妖族与人族共同抗击，损失惨重。妖族四帝，人族五皇。”

“为了消灭所有暗裔，妖族四帝陨落，人族五皇牺牲。最后只留下了娲皇，用自己的生命，炼出了封印之石。将暗裔打开的黑暗之门封印。”

“赤帝朱雀，在那场浩劫之中，用最后的生命余晖，救下了巫船上的我们，它撕裂苍穹，将我们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并将最后的朱雀之心，封存在了船上刚刚死去的一名小女孩儿身上。”

“你所认识的筱灵，早上万年前就已经死去。”

当东皇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张凡惊呆了。

他说认识的筱灵，万年前就死了，这开什么玩笑？那自己与她经历的八年时光是什么？那八年真真切切的时光，难道都是虚假的吗？

“不，你胡说八道。灵儿陪了我八年，那不是假的，那是真真切切的。”

“那不过是，赤帝的朱雀之心，诞生出来的一具驱壳罢了，你可曾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感情？”

东皇傲的回答，无疑是对张凡的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他猛然回想起来，自己所认识的筱灵，的确有些冷淡。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如果那真的只是一具没有感情的驱壳的话，那自己八年来，就相当于跟一个木头人在一起玩耍？

一想到这儿，张凡脑海中的记忆片段，竟然开始纷纷破碎，毁灭。

“不，不，我不能忘了她，不能！”

他努力的将最后仅存的记忆保存了起来。

然而，东皇傲的那句话，就仿佛是一个咒语。张凡内心对于筱灵的感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暗淡。

“其实你的一切，我们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追到了山海界。”

“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就当着一切，都是一场梦。”

张凡一听，不由冷哼了一声。

“呵呵，一场梦吗？”

自己的一生，难道就只是一场梦，一个泡影？

“我明白了。”

张凡慢慢的起身，走到了那木屋里面，面对着那只木鸟，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右手拿出了一只发簪，簪子上，有两只悦耳的铃铛。

那是张凡，专门替筱灵炼制的，可惜，一直没有送到她的手上。

这一次，张凡终于可以当面的交给她。

他将那发展，放在了木鸟的爪子上，然后默默的闭上了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