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杨将军使不得,你这誓言太重了!羞煞我也!”吕布连忙扶起杨奉。
两人眼神交错间,彼此心知肚明,这份约定算是完成了。
“看来我还是欠缺些运气,没有睡牢房的贵命。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吕布遗憾一叹,朝着杨奉说道。
杨奉点头,他自然希望吕布早些出去,为他的事多做准备。
“想走,恐怕你走不了了!吕大将军!”梁山乐呵呵的左右拍肩,领着五个从属堵住了出牢门的路。
“你待如何?”吕布缓声道。
“嘿嘿,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朵特别的灵。方才我这一不小心,竟然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听到的事。恰巧的是,我能够利用这些私密之事救我与手下五名兄弟的命!吕大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一个人也是救,七个人也是救,我梁山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择!”梁山笑眯眯着,阴声道。
“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
“威胁我的人,一般有两种结局,你选哪一种?”
“嘿嘿,吕将军莫要吓唬我,我梁山人胆小,哪一种都不选,更何况,我与以往威胁将军的人,不太一样!”
“确实不太一样,所以你同他们的结局,也会不太一样!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尤其是自身难保的人来威胁我!因为那样的人,蠢得已无可救药!”
梁山脸色一沉:如此一来,是说不通了。那别怪我与几名兄弟将你留下,明日待狱卒来此,恐怕吕将军的未来要被生生断送!
“拿下他,别打死了!”梁山狰狞一笑,摆摆手,朝五名身经百战的从属吩咐道。
五名黄巾百战精锐,眼神如刀,全身紧绷,力贯身躯,如苍鹰搏兔一样讯捷的冲向吕布。
一旁的杨奉捂住眼,不忍心去细看。不做死就不会死。他佩服梁山等人不畏生死的勇气,对于他与几名从属自寻死路的行为表示深深的同情。
但是他们知道不知道在干什么啊!以六人之力妄图挑战至少千人敌的吕布,真是闲活的命太长了。莫说六个人,就是人数多了十倍,二十倍,一百倍,也得先全副武装了再想想能不能割裂吕布的一截衣袖罢了。
哼!哼!啊!啊!哐当!
几声沉闷的响声之后是沉重的撞击声,吕布抬起腿,动动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先是一腿将三个人踢飞了十余米,接着两拳将剩余的两个人震飞了**米。
五人倒在地上颤抖蠕动,大口咳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该你了!你当个钥匙挺不错的!”吕布对着梁山笑意浓浓。
梁山全身青筋裸露,满是杀意与愤怒的盯紧吕布:你不让我们活命,老子就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他如同变戏法般从靴子里掏出一柄寒光湛湛的匕首,双手持握,朝着吕布的胸膛狠狠刺去。
吕布诧异,梁山能在防守严密的大狱中私藏一把锋锐匕首,不得不说他有些门道。但是对他来说,只不过稍稍麻烦,多了丝鹅毛的重量罢了。
吕布稍稍认真,给他直接来了个鞭腿。
通过慢动作可以清晰的看到:吕布弧形轨迹的大腿先是用脚后跟将匕首踢飞,而后沿着弧形的轨迹正好踢在梁山的胸膛上。
梁山被一脚踢飞,而飞翔的方向正是他身后的牢门。他厚实的身躯重重的撞在坚固的牢门上,咔吧咔吧的声响中,撞断了牢门上的三根木柱,将牢门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而他本人也在这一击之下痛的昏迷了过去。
随后,吕布将六人的手指一一捏断至少两根,而后将牢内还清醒之人一一敲晕,才是转身给予杨奉一个胜利的微笑。
“瞧,门开了,我是该走了!”
在杨奉眼中,吕布此刻的微笑无疑是恶魔的微笑,但是他还是强忍不适,好奇问道:吕,吕将军,既然已经惩罚过他们,为何还要一一捏断他们的手指。我观吕将军应当不是如此残暴之人啊!
吕布赞同的点头:吕某的确不是残暴之人,甚至在许多人眼中我还是一个良善的人。所以,身为一个良善之人,身为一个统兵数万的大将军,我会与一些可怜的混混一般见识吗?我会用捏碎手指这样的弱智手段对付混混吗?我会小气到教训了几个黄巾降卒后还捏碎他们的手指来恶性报复吗?
杨奉吞咽了口口水,下意识道:不会,不会,绝不会,不会有人相信你会这样做。
“所以,皇普中郎也不会被十几名狱囚错漏百出的谎言诬陷所欺骗,杨将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吕布笑道。
“哈哈,吕某该走了!好不容易用钥匙开了牢门,怎能辜负梁山一片赤诚?”
吕布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杨奉觉得天气有点冷,冰冷的严寒之气将他包裹,甚至快要窒息。他望着吕布的背影,内心深处是无尽的忌惮与冷意。
“万万不可与他为敌,否则……”杨奉不敢再想下去,吕布如渊似海的心机让他永世难忘。
可笑他也曾经觉得吕布对付小混混的手段有些过于幼稚,却不想一切从来都在吕布所下的棋盘之中。甚至连他,都是一个身不由已的棋子。
吕布掌控住了人性,这个人,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