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便是借机设局让他站在所有孔家兄弟的对立面,很显然,他成功了!
这场族会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孔融被迫遗留下不信任的种子,在孔家的地位渐渐尴尬起来,而孔晨则巩固了自身的地位,在孔家更是成为了一言九鼎的人物。
然而值得讽刺的是:在开完族会的第二天,才私下里不屑于吕布的他就偷偷携带重礼,以无比谦卑的姿态去拜访了冠军侯吕布,对天发誓他对吕布的忠心耿耿,比最忠诚的狼狗姿态还要翘首百倍…………
时光一晃而过,由于事先对孔家的命令,孔家人没人敢把吕布的行踪泄露丝毫。吕布选择了悠闲的度过宁静的几天日子。把曲阜这座鼎鼎有名的名城逛了个**十遍。那斑驳的城墙,那密密麻麻的街铺,那热闹的人市,那冷清的贫民区,处处留下吕布的足迹。
孔氏酒楼三层,阳光洒满阳台,暖暖的日光,清新的空气,迎风招展的向阳花,美轮美奂着。
“砰砰砰!”
“客官,他又来了,这都第三天了!”门外的小二哭丧着脸,道。
“不见!”吕布懒洋洋的声音传出。
“可是,啊!你别冲!”
“你为何不敢见我?”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还算耳熟,正是那自大狂加自傲狂祢衡祢正平。
咯吱!门瞬间打开了。祢衡微微诧异,毫不在意的推门而入。小二连忙把门关上,一溜烟没影了。
吕布一席深蓝,眸子中蕴含神光,他轻笑:你是祢衡?那个狂傲的没边的少年?
祢衡杏眼微眯,不动声色:你就是杀人魔王吕布,也还不是一个鼻子俩个孔?
“哈哈,杀人魔王?”吕布大笑:很少有人敢这么称呼我,他们都只敢称呼本侯为战神。
“懦弱之人口中言辞华丽,心中恨人立死,难道还少吗?”祢衡冷笑。
吕布不接话,而是反问道:不知你这狂士来找本侯这杀人魔王有何贵干?
“其实……”祢衡突然有些扭捏,他这副神情,顿时使得吕布惊异起来,天下第一狂徒祢衡,竟然会像小女人一样扭捏,真是天下奇闻啊!
“你倒是快说啊!”吕布顿时催促起来。
“其实!”祢衡深吸口气,用尚有些稚嫩的声音大吼道:其实我祢衡想要拜你为师!
吕布听了祢衡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嗯,还挂在东边呢。但是莫非是他听错了,这种可能性对于能通过谛听地面响动刹那推测出有多少骑骑兵来袭的吕布来说,更是天方夜谭了。
“理由!原因!借口!”吕布绷起脸,冷硬言道。
祢衡低头,思索了一会,猛地抬头:因为,拜你为师,能让我学会如何更狂!如何更傲!桀骜不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真正的终点。
“还有呢?”吕布不知该如何对待祢衡了,这还是那个历史上的惊天狂士嘛!这整一个神经病中二叛逆晚期翩翩美少年哪,据说那是腐女的最爱,但是这跟老子有毛关系啊!
祢衡眼神愈加冷静,他缓缓道: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如何让旁人眼睁睁的看着你肆无忌惮的狂傲,桀骜,不驯,而哪怕他们恨你恨的咬牙切齿,却生生无能为力,惹都不敢惹你!
吕布愣住了,祢衡所在意的问题,一直都是他屡次忽略的问题。为什么呢?
吕布想了想,终于:他笑了,仿佛回到了午夜梦回才能回念的年代,那是多么美好的年代啊!那一年,他正青春年少。
他看着祢衡,突然便不那么厌恶了,甚至隐隐有了一丝独属于后世的熟悉感。
“其实,想明白这个问题,一句话足矣!”吕布似笑非笑。
“是什么?”祢衡顿时紧张起来。
“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吕布几乎是一字一句念叨,多么熟悉的话,当年他也曾叼起一根玉溪烟,吐着眼圈来上这么一句。
“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祢衡喃喃自语,皱眉苦思,仿佛在疑惑究竟这句话真的包含了至理还是吕布在拿言语敷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