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这么一喊,温文彦更是认为自己所料不差,心里更是高兴,更是一门心思的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哪里还肯停下?
武山亢看了他一眼,手中九环刀一震,也跟在温文彦身后赶了过去。
倒是屈慧君听到秦双的喊话,想了一想,没有追过去,而是回到秦双身边,大声喊道:“武师兄,文彦,都回来吧,秦师弟说的没错,穷寇莫追!”
但是武山亢和温文彦两人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屈慧君一喊,他们反而加快脚步,身形瞬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里面。
屈慧君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秦双说道:“秦师弟,咱们也过去吧,万一有什么不对,也好有个照应。”
秦双点点头,道:“正该如此,就听师姐的。”
屈慧君长鞭一挥,再次卷回腰间,道:“秦师弟,你跟在我后面!”
她刚才跟山贼作战的时候,也看到秦双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不过她和温文彦的想法不同,并没有那种终于能够压过秦双一头的想法。她只是纯粹的认为秦双不动手是正常的,毕竟这个师弟只有练脉后期的修为,又是第一次做任务,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穷凶极恶的山贼,所以有些怯场和小心,一点也不奇怪。
秦双和屈慧君穿过树林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两人脸色大变,惊怒交加!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只有不到一百户农家的小村庄,周围阡陌纵横,良田百亩,本应是一处与世无争,宁静和谐的乡村景象。
但是此时,却是到处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那些尸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当一部分的尸体都残缺不全,有的头颅被砍掉,有的手脚被砍断,现场惨不忍睹;甚至还能看到有些女尸浑身上下衣不蔽体、头发凌乱,显然是生前曾经遭受过非人的凌辱!
最让人睚眦欲裂的是,尸体里面甚至还有好几个尚未足月的婴儿!
这个曾经平和安宁的小村,此时到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噼啪作响;房梁折断,屋墙倒塌,一片狼藉,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座惊心动魄的人间炼狱!
先到一步的武山亢和温文彦两人正分成左右站开,在他们身边,已经重重的围困了足有五六十个手持兵器的山贼。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二十多个山贼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站在最前面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刚逃过来的崔世忠。
至于另外三个,年纪看起来都和崔世忠相仿:
一个肤色黝黑壮汉,一颗秃头在阳光下闪闪反光,牙齿却是血红色,眼睛既圆又凸,偏偏又没有眉毛,手持双叉,不用接近就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
一个却是干巴巴的瘦子,枯瘦如柴,双手拢在袖中,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真的在怪笑。
但秦双的眼神却落在最后一个中年文士身上,此人一身素色儒衫,头戴方巾,手中一柄折扇缓缓摇动。他嘴角微翘,身上气势不显,在他们四个人当中最没杀气;但秦双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文士只怕才是四个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
“四哥!老八,老十,就是他们四个人!”崔世忠眼看武山亢他们先后追到,立刻用手一指,大声的说道。
那秃头壮汉看了看,突然嘿嘿的冷笑起来,鄙视的说道:“我说崔十一,你在道上行走了这些年,进步真是越来越大了啊!看看人家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皮,就能把你和你手下十多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还折了几个兄弟,真有你的!”
他正话反说,嘲笑的意味浓烈,崔世忠岂能听不出来?勃然大怒道:“胡德造!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上去试试那个娇滴滴的小娘皮,看你还能站着说话不能!”
秃头壮汉胡德造依然冷笑了一声,表面上对崔世忠的话不屑一顾,但看向屈慧君的眼神里,却隐隐多了一丝警惕。
那个中年文士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微笑着说道:“也不能怪十一弟没用,这四个年青人只怕确实不像咱们以往碰到的那些对手,在这方圆五百里之内,能够面对我们华宫山摧云寨这么多人还面无惧色的,除了澄元武宗的弟子,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温文彦一听,立即得意起来,暗道我们澄元武宗果然是声名赫赫,连这些山贼都听说过,便抢先大声说道:“不错,我们正是澄元武宗掌门人玄灯真人的亲传弟子,你们这些山贼既然知道厉害,赶紧过来道个歉,说不定我们还能放你们一马!”
他说的倒是洋洋自得,旁边的武山亢、屈慧君和秦双却是大皱眉头,都在心里埋怨这个温文彦为何如此没脑?人家都没怎么问,他倒好,坦白得很,一股脑儿把自己的底细全给倒给对方知道了。
可是温文彦嘴快,武山亢他们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中年文士微微笑了笑,点点头,道:“果然是澄元武宗的高徒,那就难怪了。玄灯真人名满天下,修为已参造化,龟蛇生死功更是威震武林的绝学,他教出来的弟子,自然是武功又高,脑子又机灵的了。”
他分明是在嘲笑温文彦脑子笨,武山亢他们都在暗中摇头,偏偏温文彦却是大为高兴,心里还直赞这山贼还挺上道,说话很是中听。
那文士突然把手中的折扇一合,道:“既然各位是澄元武宗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