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并无算计。臣撮合方煦和公主只是因为看他们相配,又不想陛下总疑心臣。臣今日朝堂上所言一来是知道陛下不想秦王拥兵,二来也是不想陛下上战场。”叶怀说道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赵昌裕本也没有很疑心叶怀,只是想要个确认,此刻这人被他压在身下乖乖答话,早就撩得他心猿意马了。更别说最后还吐露出了担忧之意,赵昌裕当下就狠狠亲了他半晌,最后还是因为军情紧急,只匆匆让他用嘴服侍了。
赵昌裕起身理了理下摆,召来陈岩道:“传朕旨意,以期门君校尉方煦为正帅,授辅国大将军衔,统领二十万大军北抗北元。以大公主赵玉蓉为副帅,授镇国将军衔,行监军之责。即刻点兵出发,不得有误。”
陈岩听了旨意也是一愣,立刻回神,下去宣旨了。
“方煦和公主尚未成亲,行监军之责有些勉强,且他如果只做监军未免浪费了。”赵昌裕宣完旨意,还特地过来抱了叶怀解释道,“刚才是朕不好,不该随便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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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以身侍主救江山(11)
旨意宣布后,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
方煦也就罢了,大公主以女子之身前往军中则是大大出人意料。而且赵昌裕连大公主都派出了,却留了秦王在京,这也让人遐想联翩了。
不少人开始猜测,今上与秦王虽是同胞兄弟,但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远不像看起来那么好。
秦王在府邸接到邸报的时候,更是摔烂了房里所有的东西,“本王亲王之尊,居然让一个小姑娘越过了头去!皇兄不惜把兵权交给一个外人也不交予我,实在让本王心寒!”
“王爷,既然皇上不仁,那也别怪我们不义了。”王府的一个谋士说道,“我们已经买通了他寝殿的小宫女,只要往他的饮食里缓缓加一些那东西,很快就会病倒了。到时公主与驸马在外,太子年幼,大茂还不是王爷说了算?”
秦王听了,脸色也变了一变。他前次出门游历的时候偶然得了个好东西,说是加在人的饮食里,只需少少的,连吃三天便会中毒,看起来只是些感冒发热的小病,但是病着病着就要人命了。
如今太医院有他的人,他们只需小心些,里应外合,赵昌裕定不会发现。
“好。”秦王点头,如今皇上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们的行动宜快不宜慢。
却说方煦接到旨意的时候,公主府还未解禁,他就是在公主府里和玉蓉公主一起接的旨。赵玉蓉本以为是父皇要解了她的禁足,却没想到是要派她上战场。
“战场危险,公主是否要进宫面圣?”方煦略带担忧地说道。公主是去监他的军的,他不方便大肆反对,但是又由心底担心他未过门的妻子。
“放心吧。本宫虽然没领过兵,但也是跟着父皇一路过来的,父皇还是王世子的时候就带着我在军营里玩,后来久安被围,我也是跟着父皇一同回援杀敌的。当时我还未及笄呢!”玉蓉道。她从小就很有武学天分,一身武艺都是赵昌裕亲自教的,小小年纪就跟着他混军营,直到后来做了公主才有所收敛。
“我知道。”方煦道。
当年赵昌裕回援久安的那场战役他也参加了,他们浴血奋战了九天九夜,才终于救下久安,又一路将北元人赶至燕州以北。也是在那场战斗中,他看见了身披铠甲的少女,明明是最瘦弱的,却始终战在第一线,比他们这些男儿丝毫不逊。
战斗结束后,他无意见到了少女染血的脸,笑得比春日里最美的桃花还要艳丽。
方煦和玉蓉接到旨意后,用最快的速度点兵点将,然后带着三千轻骑出城,与从不同地方汇集来的二十万大军于丰州汇合,共同御敌。
他们离开的时候赵昌裕和叶怀站在城头,目送他们远去。
赵玉蓉还骑在马上冲他们挥手喊道:“父皇!等我们的好消息!”
赵昌裕的面上一派平静,广袖下的手却把叶怀的手掐得生疼,还因为太用力了不住颤抖着。“朕把自己的女儿派上战场了。”赵昌裕道。
“陛下,这是公主希望的,你看她笑得多美。”叶怀宽慰他。
赵昌裕终于放松了点,不过回到宫后,他清晰地用行动表示了,他的不安是无法只靠言语疏解的。叶怀被他从白天折腾到黑夜。赵昌裕折腾完了又精神抖擞地处理国家大事去了,叶怀却趴在床上感叹:同样是男人,凭什么他精力充沛,他却被人干一干就腰疼?
叶怀洗完澡,摸摸某个火辣辣的地方,悲催的发现大概又得喝三天粥了。
三天后的下午,叶怀如常在赵昌裕的书房里写字。如今待遇好些了,赵昌裕会给他一个凳子,写累了可以坐会儿。
叶怀刚抄完一页,赵昌裕拿起一个奏章对叶怀道:“你的法子不错,最近徽州正闹小旱灾,用了些赈贷赈粜的方法倒是平稳度过了。花费少了很多,但效果更好。”
“陛下过誉了,也不全是臣的法子,还有华尚书的辛勤操持。”叶怀道。
“嗯,说得对,朕也要好好赏赏华楠了。”赵昌裕道,当天晚些时候他就下了旨,加户部尚书华楠从一品太子少师衔,加户部左侍郎顾成蹊从一品太子少保衔。
太子三孤都是虚衔,一般用来嘉奖有功的官员,给予尊荣。六部尚书历来有杰出者得此衔的,但是以侍郎的官职得到此衔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