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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正蹲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却不料这时听到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你可以走了。”
黑子错愕的抬起头,似乎一时间还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走出拘留室,来到警局外面,一辆加长型的黑色豪车已经等着。
车窗降到一半,露出宁逸的侧脸:“上车。”
黑子不傻,立即明白自己是通过谁的关系出来了。
豪车的座椅非常松软,而且舒适宽敞,甚至还有一个酒柜,里面摆满了黑子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名酒。
“想喝什么自己拿。”
宁逸是不喜欢喝酒的,因此他没有动。
而黑子是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黑市杀手,“客气”这两个字可从来没出现过在他的字典里。
挑出一瓶茅台,啵的一下扭开瓶盖,黑子直接给自己满上一杯,痛饮起来:“哈~痛快,果真是好久,你们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
车厢后座,两排沙发相对而列,车自然是李文泰调来的,不过他自从坐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车和酒,都是好东西,你想不想要?”
宁逸好整以暇地靠在车窗旁,目光平静而深邃,但冷冷的杀机,已经自眸子深处开始弥漫。
“哦,我还以为你大人有大量,就这么算了呢。”
黑子咧着嘴吧,嘿嘿一笑。
不愧是从多年的黑拳生涯中拼杀出来的狂人,虽富贵在前,也不能让他稍加折腰。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练就一身本事,连个肯罩他的大人物都没有了。
不过对黑子的“无礼”和“傲慢”,宁逸浑不在意,人的态度对他来说,无关简要,关键是能力。
“大人有大量?”
宁逸的侧脸上,可以看见他嘴角浮现的冷笑:“栽赃陷害,屈打成招,甚至做得再狠一些,让我在里面直接躲猫猫死,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吗?”
今天若不是知道李文泰会出面,宁逸怕是真就只能在里面吃尽苦头了。
当然,宁逸也可以选择强行杀出来,但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变成只能在阴影中活动的小老鼠。
就算是修士,与一个强大的文明政权对抗,也是毫无胜算的莽撞行为。
“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文泰终于开口了,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毕竟宁逸可是他的合作伙伴,李家在宁逸身上,有着太多无法割舍的利益了!
“敌人既然已经出招了,我也应当有所回敬才是,礼尚往来嘛……”
“你别乱来啊,事情若是闹得太大,就算是我也不好替你收拾残局!”
李文泰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上次宁逸出手对付鼎爷的酷烈手段,他可还记着呢,都特么新闻头条了!
虽说后来用地脉的异常流动把案子给遮掩了下去,但这种事可一不可二,继续这样作死,迟早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嗯~”
宁逸随口应了一句,很显然没将李文泰的话放在心上。
李文泰对此也颇为无语,可他能怎么办,他有管不到宁逸头上:“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若是可以撒手不管,他现在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事先声明,若是你想让我出手对付葛书文,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都说吃人的嘴软,可黑子喝完了宁逸的好酒,却是没想过要给他卖命。
不过黑子也算是恩怨分明,宁逸将他从牢房里弄出来,这怎么说也是个人情,他不习惯欠人不还,所以开嘴道:“要不我帮你弄残魏俊?”
一个刑警队的便衣警察,弄死的话麻烦就大了,弄残的话……麻烦也很大好不好!
所以黑子自认为自己做人已经算是够意思的了。
“不用,我说过,他已经是死人了。”
宁逸面无表情地说道,黑子和李文泰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
傍晚时分,警局里头,魏俊正在收拾东西下班,今天上午的事情让他心中一直忐忑难安。
“玛德,这下子要怎么收场才好?”
千算万算,没料到那个“小杂碎”居然有这么大的后台。
那可是李家啊,且不说生命魔方公司在沪市本地,政商两界的巨大影响力。
单单是一个李文泰,魏俊就绝对招惹不起。
“呸,终日打雁,还是被雁戳瞎了眼,这次麻烦大了!”
魏俊心中暗暗咒骂道,他还记得对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尤其是“死人”这两个字,让他心中哇凉。
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魏俊不得不替自己鼓劲:“哼应该不至于吧,我怎么说也是个警察,杀警可是重罪啊。”
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没有要求局长将自己一路到底,派去乡下守鱼塘。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这件事情反正有葛书文那个老东西顶着。哼~都是这老货自己弄出来的事端,事后我得找他好好说道,这个闷亏老子不能白吃了!”
平日里毕恭毕敬地叫师父,叫教练,魏俊心中却是对葛书文没多少尊敬。
真是有什么水平的师父,就教出什么档次的徒弟啊。
魏俊开着车,回到家。
他的家住在东河花园,这里的房子可都是装修精致的高档品,每平米售价在3万以上。
要不是魏俊平日里替大人物们“办事儿”,这套120平米的房子还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便衣能够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