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里的衬衣散发着舒尉彦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
琦瑞连忙呸呸呸,好像吸到了不该吸的东西,一边气愤,一边去找盆子和水去了。
舒尉彦偷偷将浴室门拉开缝隙,看着外面的虫子屁颠颠蹲在阳台上搓洗自己的衣服,他唇角勾起,小腹涌上一股热流。
太阳慢慢落了山头,能量罩下的城市笼罩在橘色的夕阳下,半扇天空被染成了金光,透过能量罩,将波折的光芒照进地平线。
琦瑞抱着湿淋淋的衬衣坐在水盆边昏昏欲睡,方寸的阳台上到处都是飞溅的水珠,地上蜿蜒小河。
舒尉彦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他记得雌虫都很温柔乖顺,贤惠能干的。
他看上的这只也贤惠,闲在家里啥都不会。
舒尉彦瞥了瞥坐在水坑里的小屁股,幸好,还有能干这个优点。
“琦瑞?”
“呼——呼——”地上的虫子睡熟了。
舒尉彦,“……”
他蹲下来,一手撑住虫族的后背,拨开他被打湿的额发,手指碰到软软的嘴巴,舒尉彦心里一动,用手指揉着那两半嘟嘟的嘴,撬开他的唇,将手指伸进潮湿的口腔。
琦瑞舔了舔嘴里的东西,嘚吧嘚吧品尝了下,闭着眼睛说,“没炖烂,我要吃炖烂的……雌父……”
舒尉彦将他横抱起来,低声说,“你想雌父了?”他微微一笑,“我也想他了。”
第二天,琦瑞气势汹汹从自己的囚室里冲到餐厅里,虫爪刚插到腰上,就听舒尉彦道,“虫王要求交出俘虏中的雌虫。”
琦瑞怒气一滞。
舒尉彦咬着包子说,“昨天你睡着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他笑得无比真诚,人畜无害,“谢谢昨天洗的衣服。”
琦瑞扭巴的坐到桌子边,哼唧两声,还怪讲诚信,瞥了瞥舒尉彦捏着包子的手指,不知怎么,总想啃上去。
虫王要求交出雌虫。
琦瑞低着头喝豆浆,人类拒绝了这个要求,所以王才会又开战吗?琦瑞想着,心里有点感动,感动之余困惑起来,人类发现了他的身份吗?为什么要拒绝,人类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舒尉彦看着琦瑞转来转去的眼珠,想事情的时候不要把所有表情都放在脸上啊乖,让别人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门外头,李精跑了进来,看到舒尉彦,脚步一顿。
舒尉彦道,“谁在椅子上绑的厚靠垫?”
大热天的。
李精坐直,拿根油条,欲言又止道,“不用谢我,芦荟胶在床头。”
舒尉彦,“……啥?”
李精站起来,隔着桌子握住舒尉彦的手,认真说,“我以为你会追之不上的时候选择强上,却没料到学长为了爱竟然这般无私,凌然大义,大义牺牲,生生不息。”
“胡说什么。”舒尉彦嫌弃的抽出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背上油亮的指印,“你刚刚拿油条之后没擦手!”
李精感动的又去摸琦瑞的爪子,点点头,“是是是,一定要记得擦手,小菊花也要多擦一点,这样比较滑。”
啪!
客厅门口,刚迈进一条腿的卫兵目瞪口呆,弯月亮似的西瓜瓤在地上打了个转。
多擦一点比较滑,比较滑。
……
第18章 走后门的虫
夏季的太阳明亮的挂在蔚蓝的天空,几丝流云漂浮,站在客厅往外看去,光影落在斑斓的树影之间,耀眼的光芒在树叶尖上跳跃。
这样看去,生活一派清净。
丝毫不像舒尉彦所说的,虫王已经将炮火对准了人类城市的上空。
舒尉彦见客厅里一呆一傻一愣神,忍不住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卫兵捡起地上的西瓜扔给院子里的大鹅,呆呆道,“他说滑,怎么滑?”
李精握着手里的芦荟胶严肃的递到发愣的琦瑞手里,“此刻纵享丝滑。”
“……”
琦瑞吃饱了饭,顺手慢悠悠拿着芦荟胶往爪子上涂,“你不觉得此刻你还坐在这里就是军人的耻辱吗?”
既然炮火已经对准人类,为什么这个人却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态度?
琦瑞若有所思的打量他。
舒尉彦朝他笑下,“不扛枪上战场就不算保家卫国了吗?你既然是虫族将领就应该明白战争背后的谋划与冲锋陷阵一样重要。”
琦瑞眼睛微缩,湖绿色的眸子映出一抹幽光,舒尉彦任由他打量,还起身找了本书,沏了杯茶,让自己完全露在琦瑞的目光之下。
李精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拽了拽四处找瓜打算看热闹的卫兵,将他恋恋不舍的带出了客厅,反手关上屋门。
“你猜等会他们是滑还是打?”
卫兵摇头,从兜里摸出一把西瓜子,蹲在门口吧嗒吧嗒嗑起来,嗑了一会儿,说,“我希望是打。”
“为什么?”李精惊讶。
卫兵撅起嘴,地上没一会儿就一堆瓜子皮,他抬起头,无比真诚道,“滑再多次,首长也没产假。”
没产假,他也不能放假。
李精,“……”
琦瑞一掌拍在桌子上,碗筷轻轻一震,他凑近舒尉彦,从爪心滑出一根筷子,瞬间抵上舒尉彦的喉咙,扫视下紧闭的屋门,说,“只说了交出俘虏中的雌虫?其他的俘虏怎么办?人类拒绝了我王的条件,是有意要开战吗?”
舒尉彦垂下眼皮看着眼前的细长的筷子和近在咫尺的脸庞,“战争让人类的能源消耗的很快,战争不是明智之举。”
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