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家则是天都城的“地头蛇”,简单地说,就是一国两制:大事天都城听帝国安排,小事楚家自己解决。
照理来说:这具身体是楚家现任家主楚行天的唯一的儿子,应是十分受宠的,但楚画心从丁伯的只言片语中却得出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两父子似乎天生气场不合,感情相当生疏,就连儿子受伤昏迷了两天都没来看一眼。
楚画心喝完药,舔了舔嘴唇,苦味依旧明显,他原想离开bk研究院之后,就做个随性所欲的人,结果还是没能如愿。
从丁伯给出的信息中拼图,得出的结论显示:原主是个相当冷漠孤僻的孩子,不喜与同龄人打交道。
关于这一点,倒是跟原先的楚画心意外地相像。
重新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一切归零,什么都有可能,唯一遗憾的就是:既然他原本的身体已经毁掉了,那么朗月……
楚画心低头望着手心,无声地叹了口气,研发工作很大程度上靠的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赋,然而除了bk研究院,他还真不敢确定还有哪里能提供给他那样完善的工作环境。
再者,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个难题,天都城楚家的小少爷如果没有异能天赋的话,多半会沦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哪怕他的父亲是家主。
楚画心暂时感应不到这具身体有异能觉醒的迹象,倒是发现“体弱多病”这个词用的实在是太贴切了,一碗药喝下去,他就犯困了。
“小少爷困了吗?那就再睡会吧。下午老太爷会过来看你的。”
“嗯。”
楚画心轻轻点头,一副无害少年的模样,丁伯口中的“老太爷”就是楚行天的爷爷楚蕴涵。
据说因为楚画心长得特别像楚蕴涵年轻的时候,才会特别受这位老爷子青睐。
基因的遗传确实神奇。楚画心默默地想着,很快进入了熟睡状态,一觉醒来,已经入夜。
他是被丁伯唤醒的,人依旧迷迷糊糊,对于楚画心而言,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体会,以前在bk研究院的时候,他从未睡得那么踏实。
“小少爷,老太爷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就让我别喊你,不过这会儿人都到齐了,你也该起来用餐了。”丁伯看上去依旧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像个慈祥的长辈。
楚画心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记忆中的他从未感受过亲情,面对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长辈,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竟然油然而生,尽管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真正关心的人不是他,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楚画心发现:少年的卧房跟整栋别墅的装潢格格不入,前者简单到寒碜,后者奢华到令人咋舌。
蓝色星球冰封期之前就已是相当名贵的古董字画装饰着廊道,宽敞的走廊两侧居然摆放着室内盆栽,而且是早已消失的物种!
“小少爷,小心,别碰到脚。”丁伯适时地伸手。
楚画心使劲地眨了两下眼睛,虽然看东西的时候依旧像是蒙着一层白雾,可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他一边搀住丁伯的手,一边暗中观察着盆栽的生长状况:葱郁茂盛,精神抖擞,显然已经相当适应现在的环境。
“丁伯,我有点冷。”走廊拐角处时,楚画心突然开口。
“小少爷稍等,我去给你取件外套来。”丁伯不疑有他。
“嗯。”楚画心看似乖巧地点头,在对方转身离开后,悄悄地摘了一片万年青的叶子,藏进了兜里。
天都城,在《联盟发展史》中只寥寥几笔提到那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大冰封时期曾出过不少水系异能者,后被白色帝国占领。
最后一句如今看来有点讽刺:准确地说,希和联盟与白色帝国的领域划分,关键在于天堑流域。
在联盟、帝国之名确立之前,两大派系拥有相当数量的小国家,只是突然有一天地壳运动将整片大陆劈成了两半,天堑流域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横亘在中间,磁场影响的缘故使得普通的交通工具都会受到干扰,如果是飞行器想要强行突破过去,中间还需要补充三次氢能源。
天堑流域附近有不少小国家,在联盟、帝国成立之后,一一选择了归附,没有做出选择的,已经成为了历史。
很快丁伯就抱着一件白色皮草外套回来了:“小少爷,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吭声。”
“嗯?”楚画心穿上外套,疑惑地应了声,现在的他从上到下一身白,看上去就像个绒毛球。
他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特地仔细瞄了眼衣柜,一水儿的白,纤尘不染的白,这癖好居然又跟他之前出奇的吻合。
“今日有贵客来访。”丁伯并没有多说,就简单地交待了一句。
贵客?天都城的土霸王会奉为贵宾的人物,难道是白色帝国的特派员?
楚画心微微点头,表示明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横竖不关他什么事,不吭声这个要求还是不难的,毕竟低头做事不吭声一直是他之前的写照。
只是这一顿晚餐的用餐人数未免也太多了点吧?随便一扫,就是二十几个人头,而且坐在首席位上的那个人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长的跟他本尊好像,只是稍微成熟了点。
“画心堂哥还真是应了那句‘千呼万唤始出来’呢,对吧,大伯?”开口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粉色小礼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