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冷冷道:“哦,不是想学他们俩坐水里去玩?”
江宇开始扯手指,小声说:“没有哦,一点都,都不好玩呢......”
这笨蛋还会找借口了!秦扬面色不佳的盯着秦扬脑袋看,奈何江宇好像也知道自己正在气头上,就是不抬头来看他,以不变应万变,秦扬看了半晌,没脾气了,只得把人带去岸上找个隐蔽的地方给他把衣服裤子脱下来拧干水之后再给他穿上,这样干得快些。
而江宇也被秦扬勒令不准再下水,于是只得自己在河滩上捡鹅卵石玩。
这一带小指般小鱼小虾很多,玩玩闹闹筛了两个小时,就把各自带来的小木桶给装得满满的。
一群人收获丰富,心满意足的回了村。
三人约好明天一起去城里卖蚌壳,便在水井边散了。
刚到家,秦扬就把蚌壳全泡在木盆里,开始对着一桶鱼虾犯愁。
虽然跟杨越们说鱼可以做成鱼干,然而制作鱼干秦扬却是个半吊子,犹豫再三,秦扬还是决定在鱼虾缺氧死去之前试试手,制作小鱼干无非就是腌、烤、晒,秦扬自认按着自己的理解来做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黄鳝宰杀出来,交给秦凤做菜用。
杀黄鳝秦扬并不陌生,他找来一块木板,在上面钉一根钉子,把东西全搬到院子外省得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要捉黄鳝来杀时不忘对蹲在一旁的江宇说:“去一边玩,别看,很怕的。”
“要,要看。”
秦扬也不管他了,捞起一条黄鳝它的头部摁到钉子上,献血顿时流了出来,蹲在一旁观看的江宇顿时吓得捂上了眼,又好奇的透过指缝继续看。
秦扬摁住黄鳝迅速用刀将其开膛破肚,刮掉黄鳝肚子里的内脏,切掉脑袋,完成。
如法炮制,半个小时后,七条黄鳝全处理好了,泥地上全是血水。
秦扬把宰杀好的黄鳝交给秦凤,开始弄鱼。
一桶的鱼最大也就小指大小,秦扬蹲在地上挨个收拾细鱼,得在鱼肚子下方开个小口,挤出内脏再清洗,十分费力,还没弄得一半,天就已经黑尽了。
不多时,秦凤来喊两人吃饭,今天的菜很好,因为多了道肉菜,几人都多吃了一碗玉米饭,秦父一人在房间里也吃得满意,秦扬见状不禁开始琢磨着给秦父做个躺椅,好让他也能出来透透气,否则这天气成天在床上躺着容易得被褥疮。
吃完饭后秦扬又继续点着油灯在院墙下弄,江宇看得无聊了,就跑到一边就着明亮月光看木盆里的蚌壳。
盆中不少蚌壳正半开着扇贝,其中最为醒目的就是那只江宇吊的巨大蚌壳,此时也跟着半张扇贝,从壳里探出白白嫩嫩的蚌肉不住蠕动。
江宇好奇的咦了一声,探手去抓,蚌立马就缩回了壳里。
江宇困惑的举着硕大的蚌壳左右看看,随后捧着蚌壳跑到秦扬身边,“秦扬秦扬,这里,里面是什么呢,刚刚有,有个白白的东西跑,跑出来哦。”
秦扬头也不抬,“白白的东西......估计是蚌肉。”
“蚌肉是,是什么呢,怎么不见了。”
“进壳里去了。”
“我能,能喊它出,出来玩吗。”
秦扬抬头看一眼江宇,好笑道:“它估计不想跟你玩,去找小黑玩。”
江宇哦了一声,抱着蚌壳走了。
一桶小鱼弄了许久才弄好,秦扬把鱼跟因为缺水而奄奄一息的虾子同时腌上盐后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秦扬一边吃饭一遍交代秦风把腌制的小鱼拿去洗,洗干净后在铁锅里刷上些许油烙,烙好再拿去晾晒等事宜,然后趁着江宇还未醒,便去拿竹篓装蚌壳,不过装到一半秦扬却发现最大的蚌壳不见了,估计是被江宇抱着不知道放去什么地方了,秦扬索性不管那个蚌壳,匆匆装好找了个小塑料桶装上一桶水,便出了院子去跟两人汇合。
三人乘车赶去城里,在集市上饶了一圈,随后找了个卖瓜子花生这类小贩较多的地方把竹篓往地上一放,捡出几个形状好看的蚌壳摆在地上,方便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卖的是什么。
秦扬掏出烟来递给一旁小贩,随口聊了几句开始称兄道弟,为的就是待会儿有人来买蚌壳的时候借他们秤杆用。
集市上人开始多起来,来看稀奇的人不少,就是没几个有心要买的人,这个年代吃蚌壳并不普遍,所以得有足够的耐心等,反观周围卖小菜卖瓜子的小贩,生意就挺不错。
杨越毕竟是头一次摆摊卖自己的东西,见无人问津难免心焦,心里也开始怀疑起秦扬的主意来。
秦扬跟马涛倒是不着急,只要城管不来追,他们等得起。
几人时不时给蚌壳浇水,守到快中午时,终于有人上前问价了!
马涛不禁松一口气,看向杨越的眼神也充满了自信。
问价的是名穿着衬衫西裤的微胖男人,听他那一口蹩脚的普通就能知道对方是个老广,俗称广东人,而广东人在处理海鲜这一块上确实十分优秀,难怪会对他们的蚌壳感兴趣。
秦扬在与他交谈中得知对方居然是名酒楼经理,而且更令人惊喜的是他愿意长期收购几人的蚌壳,可砍价却也十分厉害,秦扬不得不因为他给出的条件一再压低价格,最后以每斤三块二的价格成交。
要知道秦扬喊的价格可是五块五,不过这价格也就他敢喊,却直把马涛杨越两人听得心惊肉跳,生怕秦扬把顾客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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