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张开眼,身旁的火堆已经熄,失去温暖的热度,看著仍在睡梦中的岳子安,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自己去到溪边洗浴一番。
当岳子安醒来,洞里已经重新生好了火堆,串上几条鲜鱼烤著,鱼肉的清香充斥鼻间,他看了一眼慕容灼,似乎是已经打理完一切,悠閒自在地烤著鱼,他转过身去,背对著慕容灼穿好衣物,自己也去了溪边清理。
小溪潺潺,溪边是交错的绿色林荫,他下水走到溪中,水面上是雀跃的金光点点,闪亮到刺眼,仲夏时节的溪水,并不算得上太冷,只是微有些凉意,泡起来倒让人心旷神怡,彷佛随著这片水流,忘却一切烦忧。
仰头看著天空,碧蓝一片,乾净地装不下些许心思,可他却不得不想,昨晚到底是怎麽了?
身子是有些酸疼,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适,就连常有的青紫瘀痕也没有留下,昨晚的慕容灼,温柔地不可思议。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脸瞬间就红透开来,依稀记得慕容灼亲密的叫唤,让自己唤他武耀。
那是对亲近之人才用的表字,自己也不曾听谁有提起过。
但慕容灼待人一向无情,昨夜为何如此反常?竟说要温柔相待?
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俩人相伴同行,莫非慕容灼是做著收买人心的打算?
他一想到这,竟是放声大笑,用手抚过腹部,有这淫蛊之毒,慕容灼何必再对自己多花心思,这是多事了。
笑声慢慢地淡了,看著清澈溪水流过指缝,眼神逐渐森寒,一时的温柔讨好,能抵地过这些年来的羞辱难堪吗?
泼水洗过全身,顺道洗了昨晚弄脏的襦裤,他才回去洞穴,与慕容灼会合。
才把衣物在火边晾好,慕容灼便是递过熟鱼,说道:「吃这清淡营养,对身体有所助益。」
说完,还假装若无其事地瞄了一眼他的腰下。
岳子安接过烤鱼,心想这是暗示什麽?一股怒火夹杂著羞恼窜上,却还有几分忍耐,冷冷说道:「不劳殿下费心。」
「若是有些不适,也不必急著赶路,再休息一日也是成的。」
「殿下今日是怎麽了?竟有这分关怀属下的心思?」
岳子安再也忍不住那股怒气,出言嘲讽,慕容灼的脸上瞬间难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