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派人陪她去了医院,先做了检查后又安排心理医生,到刚刚才开始正式的审讯,不过还什么都没说,倒是一直哭到了现在。”
“不过也怪不了她,毕竟之前好好一个大活人,结果在她睡醒的时候,就变成的那副模样躺在身边,估计也真是吓得够呛。”
小肖有些感叹的咂了咂嘴,欧石楠倒是没吭声,而是转头继续看着里面。
好在没一会儿,曾友琴还是停止了啜泣。
“实,实在不好意思,我,我有点,控,控制不住。”
曾友琴抽抽噎噎的说着,伸手抹着肿胀的双眼,脸上没带妆,岁月的痕迹很是明显,整个人似在一夕之间憔悴苍老了好多岁。
易钦之没有介意,只是伸手点了点桌子,然后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受害人是在什么时候?”
曾友琴的情绪还没完全平复,深呼吸好几次,才缓了缓,开口道:“我,我有些记不清了,大概……也能有,十天半个月了吧……”
难过而又长久的哭泣,让她的脑子有点懵,浑浑沌沌一团,连思绪都慢了很多,需要想一会,才能说清楚。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比如他要去哪?去做什么?”易钦之打开旁边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他说……他要去边境,避避风头。”曾友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着,然后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阿昌得罪了他的老板,他说,他要是不避风头,很可能,会没命的。”
“他的老板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易钦之眼也没抬的接着问道。
曾友琴皱眉:“我不知道,关于这些,阿昌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只说过很快就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
听此,易钦之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伸手揉了揉额角。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站在外面的欧石楠也有些皱眉。
这个曾友琴一问三不知,基本没有有用的信息,案子根本无法切入。
但易钦之此时突然话题一转,说道:“那你知道伯昌|吸|毒|吗?”
“不可能!”
易钦之话音刚落,曾友琴就猛然接口否决,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而后咬定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沾那些东西的!他跟我发过誓绝对不沾那些东西的!”
他答应不久之后就带她过好生活,不用再去夜总会陪酒上班了,答应过她,跟他回老家,他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过安稳的日子,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努力着,她看得到他的决心!她也相信他!
那种了无底洞的东西,他们深知其要命的程度,他又怎么可能会沾上那种东西?!
“法医验尸时,他的血液成分呈阳气,已经吸食了一段时间了。”
易钦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看着对面曾友琴的神色变化。
曾友琴一怔,还是有些不相信,满眼的质疑,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会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