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歪头想了想,才微微颌首,然後关了电视去卫生间洗手。
趁著苏末洗手的功夫,路天泽赶紧从包里摸出药,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病情的心理暗示,还是苏末昨晚玩了太久,今天rǔ_tóu一直疼的要炸开,里面像有刀片在旋转似的。
他上午匆匆从医生那里拿了药,连细节都没顾上问清,只知道大概哪些药吃了是止痛的,胸前疼的太厉害,他也没心思去倒水,掰了两片阿司匹林就干咽了,又靠在桌子前剧烈喘息。
“你怎麽了?”
苏末出来的挺快,见路天泽的样子有点疑惑。
路天泽把药塞进抽屉,换了个玩世不恭的笑:“boss,我感冒了,你最好少碰我。”
“谁说我今晚要碰你了?”苏末轻蔑地瞥了路天泽一眼。
其实昨晚的xìng_ài确实不错,香豔舒爽,苏末很久没要到达那种高潮了,让他心神愉悦,早起之後神清气爽,因为昨晚感觉很好,他今天又巴巴跑了来,只是他就见不惯路天泽的样子。
轻薄孟浪不说,还偏偏就爱自以为是,苏末就恨路天泽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逮到机会坚决要讽刺加轻蔑。
路天泽果然愣了愣,呆呆地点了点头:“那吃饭吧。”
路天泽长的英俊,眉眼又十分fēng_liú,苏末知道对路天泽有兴趣的人不止一两个,但是他就喜欢看路天泽这种样子,被踩在脚底下的样子。
慧极必伤,强极必辱,羞辱一个曾经恣意张狂的强者,心理上的快感比ròu_tǐ上的qiáng_jiān来的都刺激!
路天泽吃饭的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眼睛乱瞟,夹菜的筷子都是虚晃的,经常半天才能夹起一个菜。
苏末的眼神落在路天泽的手上,路天泽的手指十分漂亮,真是少爷的手指,指骨修长,是淡淡的亮棕色,握著白色的筷子,有种奇异的豔丽感。
很久以前,他就在默默看著这双亮棕色的手,默默地嫉妒著一切能碰触到这双手的所有东西,包括书本筷子,但是等他真正费劲功夫把双手的主人弄到手的时候,他却连人都没兴趣了。
路天泽是个经不起折腾的东西,没有骨气,没有坚持,苏末原本以为要像驯服野兽那样的驯服很久,可是路天泽服从的干脆而直接,让他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愤怒之感。
大概就像以为自己费劲心思得到的是老虎,可是捉到了才发现只是一只猫的愤怒吧。
他们俩在一起大被同眠的机会极少,苏末每次过来多半都是解决yù_wàng,两人见面的目的几乎从来脱不了性,所以苏末还第一次发现路天泽晚上过的还挺有趣。
路天泽坐在地上低著头,漆黑的的头发泛著柔软的光泽,他忍不住用手去摸摸,触手果然滑滑凉凉的,只是他刚碰到,路天泽就受惊似地把头避开了。
“怎麽了?”苏末有点不高兴。
路天泽憨憨地笑起来:“我今天没洗头。”
“你在干什麽?”苏末果然缩回手,他平日里过来,路天泽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拼玩具汽车。”路天泽回答。
“你几岁了?”
“阿灰要过生日了。”路天泽头也不抬,“我答应了他给他组装汽车的。”
苏末沈默起来,坐在沙发上看著路天泽慢慢地将一堆碎片拼成了一个汽车雏形,而他的眼光就一直落在路天泽灵活的手指上,直到路天泽战栗了几下。
“怎麽了?”
“我有点冷。”路天泽摸摸胸口,转脸冲苏末笑笑,“boss,你先睡吧。”
事实上是这个阿司匹林一点用都没有,他疼的要命,路天泽想,仔细地回忆上次弄到的杜冷丁放在哪里了,再这麽疼下去,他迟早露馅。
“穿这麽多还冷?”苏末有点诧异,正是初秋,早晚确实有点凉,但是路天泽的睡衣裹的严严实实的,而据他所知,这小子冬天都只穿那麽两件。
路天泽点点头,苏末难得有兴趣起身去把空调温度降低了点,回来的时候还顺便给路天泽带了一瓶酒。
“你还没喝啊?”
路天泽跟苏末不同,烟酒都沾,且爱酗酒,家里冰箱里空空如也,但是酒柜里的酒却整齐地码了好几排。
苏末不爱喝酒,但是并不阻止路天泽喝酒,甚至能说是鼓励的,每次得了名酒,首先就会送给路天泽,他很喜欢看路天泽喝醉,因为他喜欢路天泽喝醉的样子,虽然几率很小。
路天泽喝酒的时候永远笑眯眯的,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酒量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别人都是越喝越激动,脸色发红,他却是脸色发白,越喝越镇定,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那双眼睛。
路泽天酒喝多了眼睛里面就会变的空茫,不像他平时,漆黑的眼睛里面沈淀了无数东西,望不到底也找不到情绪。
永远都笑眯眯的路天泽无趣地要命,苏末唯一记得路天泽喝醉的那次,他俩做到情绪都失控了,路天泽一直抱著他拼命拼命地叫,灼热的泪水撒了他一身。
那样毁天灭地的快感,苏末此後再也没有经历过,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可是路天泽却再也没有那麽醉过了。
“我不喝。”路天泽笑眯眯地拒绝。
“怎麽,你还戒酒了?”苏末有点不高兴,他难得为路天泽服务一次。
路天泽讨好地笑笑:“感冒了,喝了不舒服。”
酒精是诱发因素的关键,路天泽已经被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