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坐这边。”任承清再度开口,曾有财用余光看到任承清手指的位子,才站起来拍拍一副,坐在了任承清下侧,双手放在腿上,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
刚刚坐下对任承清抱拳行了个礼说:“多谢殿下救命之恩,一路上多仰仗殿下照顾,不知道殿下身份,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见谅。”
“曾家主不用多礼,曾家商队在我北漠境内被害,应该是本宫对不住曾家。”
“殿下宽厚,真是我北漠百姓的福气。”
“曾家商队的货物,曾家主准备这么处理?”
曾有财一听,又跪下了才开口:“这批货物都是精巧器物,实用性却不大,几乎掏空了曾家家底。小人是一定要把这批货运到西靖去的,否则我曾家就真的倾家荡产了,变成曾经有财了。”
任承清一挑眉,敢情这是在向她要东西?看着曾有财卑躬屈膝的跪在下面,口头上却是在讨要货物,也不知是真大胆还是不要命。“曾家家仆都已经不在了,曾家主这一路艰险,准备怎么挨过去?”
“险中求富贵,我曾家这家业都是小人用命一笔笔挣来的,比这还凶险的小人也经历过,算不得什么。小人准备在这附近的城镇招些人手,相信上天会保佑小人的。”
“本宫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看着曾有财还准备继续向西靖前进,任承清心生一计。“但凡殿下吩咐,小人定然竭尽全力。能为殿下做事,是小人三世修来的福分。”
“曾家远在千里之外的漠沙城,应该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曾家家仆死了几人,活着几人。本宫派人护送你去西靖,你只要让他们以你曾家家丁的身份留在西靖就可以了。这些要去买卖交易的小玩意,果然精致,我希望你多和西靖权贵做做交易,毕竟这种东西普通人也买不起。”
曾有财又磕了个响头,“全凭殿下做主。”
曾有财那边说定了,剩下的就是任承清和叶独这边的人选问题,叶独全部交给任承清负责。任承清首先就把小都统以上职位都排除,这些人太引人注意。然后让江文衍把军中识字的,入伍年限比较短,表现比较好的人都挑出来。之所以以这三个要求挑人,是因为这项任务后面可能会涉及到和西靖权贵接触,大字不识不太方便进行,同样,如果入伍年限太长,容易被人认出,身上可能也会沾上军队的气息,表现比较好的才方便管理。
等江文衍把名册送到任承清面前,任承清又挨个考察了一番,最终确定了五人。其中以江阳为首。江阳今年才新入伍,父亲为当地教书先生,母亲出自于经商之家,从小修文习武,一心报国才入伍,长得俊俏,身手敏捷。任承清没有交代具体的任务,只让他们在西靖顶替曾家家丁身份,尽力融入西靖,多和西靖权贵走动。
等任承清选定人,也不多加耽搁,曾有财一行人继续赶路了,派墨羽骑护送他们到安全地带也就返回了。
第10章 帝后急召
任承清在边界已经第五年了,接近年关的时候,皇上的圣旨到了,召任承清回朝。晚上,任承清带着酒去找叶独。
“我还以为殿下要多久才来找属下呢?”叶独打开酒,为任承清倒了一碗。
“这五年,多谢将军对阿清的照顾。”
“殿下过谦了,这五年,殿下改革防守,训练士兵,功不可没。临走前,属下到还有一事想请教殿下。”
“将军请说。”
叶独拿出地图给任承清看,叶独准备依托山脉,修筑城墙,将整个南线边境给包起来。任承清却不赞同。“如果我们将整个南线依托山脉封锁,虽然西靖的铁骑踏不进来,我们的脚步也迈不出去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或许一段时间,我们不用的担心西靖的兵马,但是我们也彻底的封锁了自己。传闻南洲有奇物,可以引水上流,会不会有一天也有奇物,可以移山倒海,那我们封锁了南线又有何用。我到觉得现在很好,既加固了城池,又不过度阻碍出行,迁移了村庄,西靖再来掠夺,所得也少,而且,我们现在有骑兵驻守,西靖未必敢来。”
叶独考虑了一下,也点点头:“殿下所言极是,但是大部分士兵和百姓的意见,是想修起来。”
“为何。”
“不修,西靖有可能随时打过来,不修,他们有可能随时丧命。”
“作为军人,怎么可以如此贪生怕死!”
“士兵,先是人,才是士兵。人,都是怕死的,而战争,是会死人的。如果可以不打仗,没有人愿意打仗。殿下怕死吗?”
“本宫,本宫不怕死,人都有一死,本宫要死,就死得其所。”
“殿下不怕死,是因为殿下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而对于普通士兵来说,现在,活着更重要。”
“活着,现在我北漠只不过屈辱的活着,西靖频繁骚扰我边境,如果我和将军没来,还有多少边境的百姓死于西靖的屠刀下,这种随时丧命的活着,有什么意义。而且,西靖日益壮大,放任西靖的狼子野心,不亚于养虎为患。终有一日,我北漠会被西靖吞掉,连骨带皮。”
“对我北漠虎视眈眈的只有西靖吗?三国鼎立,平衡真的能如此容易被打破吗?”
“南洲兵弱而民富,恨不得我二国鹤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西靖一贯以掠夺南洲为主,这次转而对我北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