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完全没有提到了皇上已经和西靖二皇子达成协议,就如同真的只是西靖二皇子单方面的妄想,给足了北漠和任承清面子。如此识时务,任承清也微笑着答应了靖远的辞行。
下午,内侍就来告诉任承清,叶将军回来了,十万大军在城外候着听旨。任承清一听,喜上眉梢,虽然漠沙城如今情况已经安稳下来,但是她毕竟没有真正登基,如今叶独赶回来了,那确实没有人可以再撼动她的地位。任承清从墨羽骑点了数十人,直接亲自去城外迎接了叶独。
本来准备为叶独办个接风宴,但是叶独推辞了。“臣此次归来,也没带什么功劳,哪敢劳烦殿下,如若殿下不嫌弃,不如来臣府上,和臣喝上几杯。”晚上,任承清带上任承浊,苏岩,江文衍和几名墨羽骑就去了将军府。
叶独早已经备好酒菜,叶凌昭,叶凌旷都在,就等着任承清了。省去了那些虚礼,任承清招呼各位入座。酒过三巡,话题也就渐渐从军中趣闻转到夺取皇宫的情形上来。当说到任承清一回到漠沙城就被软禁在公主府,和苏岩,江文衍都隔开时,叶独还是感叹:“殿下还是大意了。”任承清点头受教,无论是突然的急召,还是降到公主府的封赏,以及初见时皇上的态度,任承清都应该有所觉察,她应该明白,就算她的父皇不想对她动手,后面推动的力量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她却一心信任着自己的父皇,总觉得没有走到那一步。
“那当天到底是什么情况?禁卫军当中有哪些是我们的人,驻军中又有哪些是我们的人?”任承浊还是有些分不清楚的问,虽然他亲身参与了政变。
苏岩看了一眼任承清,见他没有阻拦,才答复任承浊:“哈哈,二皇子说笑了,禁卫军哪有我们的人,至于驻军,有一个人是我们的,驻军都统梁广。”苏岩笑着对任承浊说。
任承浊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不仅仅是任承浊一脸好奇,叶凌昭和叶凌旷也是满脸的疑问。
“不如苏将军就告诉他们一下你的神机妙算。”任承清业打趣苏岩。
气的把酒喝完开口:“神机妙算不敢当,顶多是足智多谋。当时我们和殿下商量,当然,要多亏了叶大小姐的帮我传递消息。”
苏岩对着叶凌昭举杯表达谢意之后才说:“要想办法进入皇宫内,最好骗过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也是凑巧,皇上选定的好日子,文衍一看就知道必然有大雾,天赐良机,不是吗?我们就袭击了西靖的队伍,劫了礼品。皇上一怒之下派出禁卫军是肯定的,如果皇上不派,殿下再求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等禁卫军出城,那群空心萝卜哪是墨羽骑的对手,消灭了禁卫军,由墨羽骑取而代之,几车的金银珠宝换成埋伏死士的箱子,第一步就完成了。禁卫军一向眼高于顶,宫门守卫不敢拦的,没想到那天碰上了黄詹,黄詹此人能力是有那么几分,但是屈于张玮之下,早已经不满,对禁卫军之事不怎么上心,也没分辨出来我们这支禁卫军是假的,相当于亲自放了我们进去,如果他站在皇上那边,以后追责也少不了他,不死升迁也无望,不如站在我们这边,最起码不用再在张玮下面。等我们在里面造成混乱,由二皇子借机打开宫门,放殿下他们进来,宫门守卫在那种情况下不敢细细检查的,毕竟耽误了事情谁也不敢担责,宫门守卫官小责任太大。等殿下和我们这边的人汇合,占领皇宫只是时间问题,不过黄詹的投降确实节约了时间。张玮一心忠于皇上,当晚如果是他在皇宫内当值更好,一网打尽,不过谁让当晚当值的是黄詹,所以我们还要消灭皇宫外的禁卫军。这时,我们已经占领了皇宫,优势在我们这边,不稳定因素就皇城驻军。驻军一定要皇上令牌或者皇城危急,皇上令牌是肯定送不出的,剩下的就是怎么判断皇城危急。自古以来皇城驻军虽然是属于皇上,但是也怕动乱,毕竟离皇宫如此之近,所以私自离开驻地是诛九族的大罪,这就必然导致皇城驻军不敢轻易出动,一定会提前派人来侦察皇宫情况。当然,我们梁广都统把握了这个机会,对张玮进行了诛杀,后面汇报则是皇城危机已经解了,当然,也没错,反正皇城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后面你们都知道了,皇上亲自下旨殿下为皇储了。”苏岩说完,叶凌旷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虽然听起来容易,但是各个环节紧紧相扣,一步都不容许出错。叶凌昭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任承清的手指,随着苏岩的讲解不时用力,汗都浸湿了任承清的手掌。任承清回握着叶凌昭的手,安抚着她。
“殿下对三皇子怎么安排的?”叶独问了任承清。
“我答应父皇不骨肉相残的,离开了他的母亲舅舅,一个小孩子而已。”
“殿下还是要谨慎。陈贵妃那里?”
“父皇会去南下养病,母后会陪着去,等他们走后再说吧。”
“殿下有决断就好。”
等晚宴结束,任承清喝得的确有些多了,任承清如今的身份不太方便在将军府留宿,今晚跟着任承清来得又都是男人,叶独派马车送任承清回去,叶凌昭跟着马车一起去了宫中,在车上照顾任承清。任承清迷迷糊糊中想,还是应该把梅洁她们叫回来。
几天后,皇上皇后就南下去山庄养病,临行前,任承清和任承浊来送行。皇上并未接见他们,皇后正在坤宁宫整理。虽然有些伤感,但是任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