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玉又道:“不过,伯母看啊,这个男人,长得太俊了一点,一般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是容易婚内出轨,瞒着老婆有外遇,你可要小心一点呀!漂亮的男人,不靠谱!容易遭人惦记!”
云诗诗皱了皱眉。
老实说,镶玉说的这些话,若是放在母亲这样的身份,只会显得虽是难听,却是忠言逆耳,语重心长,为她担忧才会这么说。
说的话,是有些在理。
可放在她这么一个身份,却是不合时宜,难免有一点挑拨离间的意味!
云诗诗勾了勾唇,却是没心思与她多寒暄:“感情的事,顺其自然,而且,他对我很好,我很爱他,未来,也打算携手一辈子!”
镶玉却是阴阳怪气一笑,又是叮嘱了一句:“诗诗!找男人,可要擦亮眼睛啊!你看看,伯母就挺后悔的!”
“后悔?”
“哎,你伯伯,太没用了!我跟着他,算是吃了半辈子的苦了!你说,伯母这一声,也算勤勤恳恳,年轻时种地,为他生儿育女!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来伺候一家子老小。”
顿了顿,镶玉又向她大倒苦水,“诗诗,你也该知道!你爸爸他年轻时就上了京,人到中年,也混出了一番出息!可是呢?老家他却照顾到很少!你奶奶,也大多都是伯母在照顾左右!你伯伯他照顾的不多,不管事!他早年上工地吧,是赚了一点钱!不过,后来工地上出事,摔了个终身残疾,一分赔偿都没要到!琴丽她念大学的时候,结果他心大,竟还把原本给琴丽念书的钱给了你们家……”
说着,镶玉叹息一声。
“琴丽没能念大学,所以……只能跟着青苗去工厂里做工,钱也不多!好不容易来趟京城,想要谋求生存,你做姐姐的,也多少关照着一点吧!”
这话,却是有意说给云诗诗听的!
无非是想让她知道两件事!
第一,早年云业程没有尽到孝道,是她忙前忙后伺候着。
第二,琴丽没能念上大学,都是因为云业厚在云家最困难的时候,将钱都给了云业程!
第三,琴丽没念大学,所以她要照顾一下这个妹妹,为她找个稳定一点的工作。
云诗诗头疼不已。
她道:“工作的事,我有心无力!伯母,您不要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琴丽努力一点,会有自己的发展!”
一旁,云琴丽一听,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嘀咕了一句:“要不是你们,我也是个大学生!凭什么你念了大学,我没念成!让你关照一点都不肯!”
“琴丽!”镶玉瞪了她一眼。
云琴丽吓得立即噤声。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云诗诗,干笑说:“诗诗,你别放在心上!琴丽她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计较。”
她这话不过是象征地客套一句。
云诗诗却也有些生气了,竟一笑,道:“妹妹不懂事,不见怪。我不和她计较就是了!”
她这话一出,云琴丽顿时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气得一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