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淑敏怒气积满了胸腔,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蓦地冷笑说,“她能有什么羞耻心!?一个利用自己**来获得钱的女人,还能有什么羞耻之心!?”
云诗诗眯了眯眼,却并不发怯,反而嘲弄道,“请别拿我当初代孕的事情,来道德绑架。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三没有插足家庭,我不过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换取了赢得的报酬!我并不觉得,这样就是可耻!可耻的,是因为势力,而随意污蔑他人人格的,在座的每一个人!”
她捏紧了拳头,说出这一番话,浑身都在战栗着。
这件事,几乎是她一直以来,心头上的伤疤。
每每提起一次,无疑是解开那一层结痂,伤口撒盐,长久以来,伤口早已化脓,溃烂不止了。
可如今,她却一点也不顾及。
倒不如,索性将伤疤撕裂,让脓血流出,这样,它才得以有个重新愈合的机会!
“你……!”
慕淑敏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怒指着她,“荒唐!你这女人,简直荒唐,不可理喻!”
云诗诗反驳道,“不可理喻的是你们!”
慕临风猛地一拍桌子,怒然道,“都给我闭嘴!”
主厅里,一时间静谧无声。
所有人都安静地噤声,不发一语。
慕临风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忽然缓缓道:“云诗诗,我请你来,可不想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谬论!每个人的命运,都由天定!这一点,无可厚非。可一个家族的延续,并非是用命运说事的!这个家族里的人,的确有你口中说的那样的蛀虫,也有不争气的家伙。可你要记住的一点,不是家族里所有人,都没有作为!若是没有作为,慕家这样的家族,根本不可能繁荣百年。之所以慕家强盛百年,那么至少说明,家族里还是有很多真才实干的人!这一点,可不是你能够随口就能评断的!”
“妄自评断的人,可不是我哪!”
云诗诗却打断了他的话,比起慕临风的震怒,她却显得格外冷静,平静的面色,犹如湖水的表面,没有丝毫波澜涟漪,淡定自若。
“你们忘了吗?刚才是谁,口口声声,在用一个偏见的思维,来评断别人?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因为你们自恃优越,所以感觉,在座的每个人,都高我一等,无论你们说我什么,我必须要受着,却不能我评断你们一句?我看你们分明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不要以为自己是长辈就算对晚辈毫无顾忌地指责羞辱,这个世道,讲的是道理,可不是辈分!无理取闹的,是你们哪!”
“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慕淑敏再也忍不住了,气得怒骂。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多话。
在座的所有慕家的长老也好,长辈和晚辈也好,都被她气得如鲠在喉,尤其是一口恶气,吐不出,咽不下,谁能想到这个小姑娘如此伶牙俐齿,字字珠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