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散,苍横笛脸上的尴尬之色尽去,目光温柔得几近悲伤:“公子……这些时日,内堂可安稳?你……可曾受了委屈?”
叶鸩离眸光流转,慢慢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公子,天馋十八君素来是内堂总管的贴身亲军,若有些消息你不想让宫主知道,属下一力担下。”
苍横笛一震,这句话是自己以前对叶鸩离说过的,当时还因为这句话,差点被他当场扼死。不料叶鸩离今日重又说来,一字不差。
叶鸩离秋水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横笛,还记得么?”
苍横笛安静的点头。
一直以来,叶鸩离无论武功亦或手段均远胜于己,但那种呵护他关爱他的情怀心思,却与武功高低毫不相关。
“那么……这句话还作数么?”
苍横笛笑了,低声道:“公子,属下在你面前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永远都作数。”
叶鸩离道:“可你已不是天馋君首座了。”
苍横笛柔声道:“公子,我还是苍横笛,十八天馋君中有十二个是我亲手调~教提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我在外堂,虽不比以前,却也有方便之处。”
叶鸩离喜动颜色,笑吟吟的吩咐:“横笛,替我去查一个人。”
苍横笛凝神道:“谁?”
叶鸩离静了静,眸中有冷若霜雪的光芒一闪:“天机阁的何逐空。”
“我要他近年来的所有行踪,什么时间,去过的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越详细越好。”
“还有……你在无漏堂中,悄悄抽调一支精锐化整为零常驻宫中,内堂昔日可靠的心腹属下,避过宫主和越栖见,继续联络来往。”
叶鸩离手指缓缓搭上苍横笛的手背,道:“总之,你要竭心尽力,助我让内堂一直姓叶,越栖见便翻不了天。”
苍横笛答应着,却迟疑道:“公子,宫主若知道……”
叶鸩离睫毛垂下,眼底一阵诡异的暗红色一闪而过:“我顾不得了。”
苍横笛随即道:“是。”
停了一停,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公子,宫主是去了瀚海无回派。”
叶鸩离恶声恶气道:“错刀这是讨好越栖见呢,那位到处惹是生非,错刀还生怕他不够尽兴,亲自出手让他更快活些。”
苍横笛叹了口气,道:“公子,你身在局中一叶障目啊……瀚海无回派的阎门主,是百年来唯一练成波旬自在神功,而不遭反噬焚身之苦的。”
叶鸩离不敢置信的愣住了。
苍横笛一颗心如被一把蜂蜜凝成的刀慢慢绞碎戳烂,却极清楚的笑道:“波旬自在神功……不必我说,公子也该知晓,与天魔大法同出一脉,一树两枝。宫主为的什么,为的谁,公子心中难道还不清楚么?”
叶鸩离一瞬间的眸光,陌上花开,可缓缓醉矣。
入夜后秋雨敲窗,越栖见睡得极好,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好。
七星湖纵然如暗夜蛰伏的妖兽,但亦有一种源自黑暗的平静力量,如悄无声息的漩涡,令人不知不觉便沉溺下去,似水藻归于湖底;又像一件贴身旧衣,有着淡淡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说不出的舒适熨帖。
若七星湖只是四峰五山幽谷碧湖,并无这一门派这些妖人,那便是可隐可居的神仙府。
窗棂微响,一人幽灵也似飘入,落在越栖见身边,定定瞧了片刻,伸臂用力抱住他。
越栖见并不睁眼,只反手搂住苏错刀的腰,皱了皱眉,道:“好重的血腥气。”
苏错刀低声道:“我洗过澡了。”
其实他不说越栖见也知道,但一身洗浴后的清爽,也压不下那股趟过血河而来的,骨子里透出的生冷血味与杀气。
补足的廿八星经再无真气反噬之患,但每每大开杀戒后,亦免不得鬼心二宿相冲,性~欲如潮激涨。
原本云~雨之事对苏错刀而言,只是和吃饭喝水一般不得不为之,且远不及习武练刀让人兴致盎然沉迷其中。
以往有过不少交~欢,无论身下人姿色如何出类拔萃,技巧如何匪夷所思,一概鱼过水流,心中不留丝毫影像,但自从与越栖见无意生情,再因情而欲,便律己甚严绝不二色。
越栖见一时也不多说,仰起头,去亲吻他微凉的嘴唇:“要么?”
苏错刀黑沉沉的眸子炽热如火:“要。”
越栖见帮他慢慢褪去衣衫,却被他一把将双手按过头顶,牢牢压在枕头里,声音像是剑擦过鞘,一溜儿的火花明亮而烧灼:“忍着些……”
越栖见偏过脸去,嗯的一声,只觉温度骤升,一支烛火在体内点燃,整个人成了空心的,那点火从内直透到外,遮都遮不住。
却料不到苏错刀的要法竟如此霸道凶狠,根本不耐烦或者也是来不及做细致充足的扩张,只匆匆将润滑的脂膏抹了,就这么直挺挺的昂首直入,一下冲撞到了最深处。
越栖见连叫都叫不出,猛的一口咬住他的肩头,不住吸气。
身体有一刻的僵硬不适,随即就在强悍的进攻下如水草偃服,柔顺而紧切的含~住吞咽,被~插~得直打哆嗦。
苏错刀有百般能耐可使最老练淫~荡的娼~妓都招架不住,亦有千般手段能让最生涩稚嫩的处子变成娼~妓,但这千方百计都不曾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