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绿腰直视着他,神色有些惊奇,更有些叹惜,却柔声道:“阿西,你何苦来七星湖?”
这句话大有深意,阿西心头一震,知自己今日大失常态,已是破绽频频,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姑,错刀十年前,做错了什么事惹来庄宫主痛加折磨?”
楚绿腰将骨珠粉末收进瓶中,随口道:“我不知道,这事也不是咱们医舍该过问的……但有两个人,一定知晓。”
阿西急问道:“哪两个?”
“错刀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叶总管……你敢去问么?”楚绿腰轻笑着,拔下他腰腹银针:“好啦,只要你不惹是生非,姑姑也不会多问你任何话,放心在医舍呆着罢。”
夜雨沙沙如蚕食桑叶,苏错刀的卧室里,隐约传来低微的呻吟声。
叶鸩离又急又痛:“楚绿腰那个死娘皮,地涌金莲籽难道还不曾炼制妥当?总有一天我要活剥了她的皮,看她还傲不傲……当年就是她伤你的腿!”
苏错刀脸色疼得煞白,却道:“怪不得她,是崇光逼她的,再说若没有换过飞豹筋,哪有我如今胜过狐踪步的轻功?”
叶鸩离轻轻揉着他的小腿,掌心一触他的肌肤,只觉炽热难忍犹如摸着一块火炭,可想而知他皮肉筋骨之内的痛楚,恨不得以身相替才好,不禁忿忿道:“你居然还喜欢崇光那个混蛋,还留他全尸!”
苏错刀道:“阿离,不要过分。”
叶鸩离俯下身,在他足踝处轻轻一吻:“我比崇光好一百倍……”
苏错刀笑着,伸手拧过他的下颌,低声道:“这几日……你试试越栖见。”
叶鸩离眸光一动,兴致盎然道:“试他武功?还是他整个人?”
苏错刀若有所思:“我今天对他用了妙音杀。”
叶鸩离忙问道:“他怎么样?”
“一开始似有不适,随后全无感应。”
叶鸩离秋水双眸骤然一亮:“我懂了!”
妙音杀一出,全无感应者,只能有两种可能。
一是没有半点武功,另一种就是内力极为纯净平和。
这种纯净平和,并非深厚雄浑,若是五虎断门刀家的内力,就算练到最深的境界,也要鼓起一身的核桃肉虎吼着抗衡,歇斯底里作怒发冲冠仰天长啸状。
这种纯净平和,是真正的纯而可久浑然天成,必是武学中可遇不可求的至高心法。
叶鸩离一点即透,越想越是喜不自胜,凑到苏错刀耳边,道:“越栖见自然不可能不会武功,苏小缺失踪前又特意去过越家……会不会早想到崇光是个灯草墙壁靠不住,所以又将伽罗真气传了越栖见?”
苏错刀道:“不会。”
“为什么?”
“苏宫主传他的青囊药书也不过内昭图与千金方两篇,何况伽罗真气?再说伽罗真气出自佛门,最讲究循序渐进,根基扎实,苏宫主在越家不过短短三日,莫说越栖见资质稀松平常,便是你这般聪明绝顶,也是不成的。”
叶鸩离得蒙一赞,心中飘飘然的轻快,突然凑近了,狡狯的笑了笑:“我的手段,宫主是知道的,让我放手试一试越栖见,你舍得么?他似乎对你颇有觊觎之意呢!”
苏错刀轻声道:“你有手段,更有分寸……阿离,咱们一起长大,你是我最亲的家人,我怎会不放心你?”
因为痛楚,他眉目侵染了薄薄一层汗,显得有些凄厉。
叶鸩离抿了抿唇,吻上苏错刀的下颌,舌尖小蛇般游窜着虚虚实实的一路往下,在他赤|裸的胸|膛留下一痕湿漉漉的水迹,到结实优美的小|腹时却停了停,抬起头来,秋水眼上挑着,明明是过于清冷的皮相,却媚意无匹,红唇微微开启如樱瓣:“错刀,让我帮你做罢……稍微分一分神,腿会疼得好些。”
说着舌尖温软的在顶端画圈般舔|舐数下,再一点一点刷过笔直的分|身,随后张口含|住,纯熟却仍有些吃力的往喉头深处吞吐。
完全被撑开的口腔润滑细腻,仿佛一匹用热气熨得暖融融的上好丝缎,柔软而紧密的裹住自己,苏错刀轻吁了口气,一手抚摸着他光|裸流畅的背脊,见他精致的脸颊弧线被嘴里的硕大塞得鼓鼓的,有些扭曲变形,一道晶亮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到天鹅般的颈子上,十分动人且情|色,不禁轻声道:“不必太辛苦,用手就好,过来……让我亲亲你。”
第九章
叶鸩离侧过脸,眼尾绯红欲醉,鼻端发出甜腻的呻吟声,已是动了情的媚态横生,闻言慢慢吐出那物,却用齿尖顽皮的一磕:“不……我喜欢这样,我要吃了你,生吞入腹……”
苏错刀嘶的一声,咬着牙笑道:“浪成这样……阿离,你就是个活生生的妖精!”
一手攥住他的长发,不再容情,抬起腰一下下捣入火热的喉咙里去,大抽大送得近乎残忍。
叶鸩离唇角欲裂,喉咙更是火烧锤击般的灼痛,眸中水光潋滟迷离,却没有半点退缩,只是竭力迎合。
良久苏错刀腰腹绷紧,浓密的睫毛簌簌而颤,呼吸陡然粗重,死死压住他的后脑勺,已酣畅淋漓的迸射而出。
叶鸩离呜咽一声,虽咽下大半,还是被呛住了,一时咳得甚为剧烈。
苏错刀抬手摩挲着他秀长的颈子,他便仰起头来冲苏错刀笑,笑意纯粹得像是一捧新雪,嘴边一缕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