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小凤走过去把司空摘星拽起来,“受伤了还是失身了?”
“滚你丫的陆小鸡!”司空摘星踹了一脚没踹准,破口大骂,“要不是你家花满楼把你的魂儿勾走,我至于被人家迷晕了吗?!我司空大人的名声,名声啊!”
花满楼站在一旁微红着脸用扇子刮了刮手心,膝盖疼。
陆小凤没工夫跟他解释,转头看盗无:“东西呢?”
盗无的脸顿时更臭,风雨欲来,铁牙一咬,挤出几个字来:“从我手里怎么夺走的,我要他怎么还回来。”
“怎么还?!把我送回去再让他们欺负吗?”司空摘星恨恨道,“真是对不起,我这一次又挡着您总捕头大人升官发财的路了,好,我这就回去把东西换回来,我知道我这条命贱,没人宝贝,但我也是有志气的,绝不会让人看扁了!”说完他抹了一把脖子上一道浅浅的血痕,拍拍屁股上的草沫子,转身就跑。
盗无一伸手就把人提溜了回来,揪着他的后领子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让他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空着的一只手大手一挥,啪啪几下给司空屁股上来了个铁掌炖肉。
“再闹我就把你送回青冥山锁起来!”
总捕头大人此刻怄得快要吐血。方才他好不容易从打掉一个就又升起一个的浓雾里转出来,就看到司空摘星脖子上放着把刀躺在对面。
一个功夫绝对在当今武林一流之列的黑袍人手里握着那把刀的刀柄,抬头只对他说了六个字:“不错,东西拿来。”平平无奇的容貌,平平无奇的声音,盗无很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但对方却像极其了解他一眼,淡定地称赞了他方才的动作,也重诉了他所为何来。
盗无捏紧了手中的长命锁,只停顿了一刹那的功夫,司空摘星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痕。
对方为了这东西,无所不为。所以他不再犹豫,一抬手扔了出去。
“再会。”对方在长命锁扔出的瞬间已经后退,半空中细细的一道银光闪过,长命锁已经被拽了过去,跟着长命锁跃出去的盗无,手指与银锁擦肩而过,却无法再拿到手。
果然是有备而来。
挨了一顿打的司空摘星竟然没有咆哮,哼哼了几下就不动了。盗无吓了一跳,把人放下来才知道刚刚拽领子的动作擦到了他的伤口,血迹正慢慢地渗出来,再加上对方不知下的什么麻药尚未清除的原因,司空摘星已经昏了过去。
“师弟!”一向冷酷的总捕头大人慌了神,完全顾不得再装样子,因为他司空的手腕就握在他手里,脉搏极其微弱。
“我看看。”花满楼走过来探脉,却是微微皱眉。盗无看在眼里,一把把人拦腰抱起,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找莫道晚。
花满楼拦住他,表情有几分奇怪,摇头道:“他中的是沉醉。”
“沉醉?”陆小凤惊讶不已。
司空之前为救被追杀的平安,曾中了沉眠之毒,沉醉与沉眠同出一辙,俱是宫中所用,只不过沉眠是从沉醉之中研究而来,虽然狠辣但容易解除,而沉醉却是非解药不能解。
至于这解药何在,自然是与毒共生。
陆小凤有些明白了对方所求,对方虽然一直在针对司空,先是诬陷,再是俘虏,但他们只是要把璃妃的事再翻出来,可谓威逼利诱什么都用上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盗无抱着司空的手拢紧,他都为之斩断了情丝,为何上天还要让它真相大白,为何还是要让他处在争端的中间?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一些。”陆小凤回答他,“香河之乱,蜀中之乱,这些人所到之处,必定引起各种争执慌乱,如果司空进宫求药,那我们必定要将所查璃妃之事原原本本的禀报皇上,皇上本已有清除汉王之心,如今再加一项铁证,则乐安必乱。”
对方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看不得安安定定的天下,非要风起云涌波浪滔天才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他们的本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