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陶安可是真的发愁了,这一想想可不是缺钱吗?
前两年村子里大家出钱修了个学堂,村里不少适龄的孩子都送去学堂了,不说考什么功名,就是识几个字那也是好的。
可别人家都有了,就他们家没有,原本还打算着今年送的,可是家里还是没攒够银子,又给耽误了。
要是再不送,等岁数更大了那也就晚了。
陶安愁啊,家里谁都愁,可是他们没能耐,日子也只能这样过。
想到这些,陶安可是打心里感激宁泽,前些日子宁泽给的那十两银子,明年家里到了年龄的小子就都能去学堂了。
陶安叹了口气说,“耀泽啊,我们可得谢谢你了,我房子的事情现在还不着急,再等个几年也是一样的,再攒几年,估计也能攒的出来。”
宁泽不笨,他明白陶安在谢什么,他说,“大哥,你也别客气,我也没做什么,这银子的事情你也别着急,慢慢来,你不是会木工活吗?趁着今年冬天你就多做几个稻桶出来,到明年收稻子的时候就卖,到时候肯定也能赚一笔。”
陶安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成,我听你的,冬天反正没什么事情做,我到时候就勤快点做几个,这铜板是有一个算一个。”
宁泽说,“是啊,能有机会赚钱那肯定是要抓住才是。”
陶德树驾车,陶安和宁泽就在牛车上坐着说话,牛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饭。
家里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也怕他们中午回来了没饭吃,所以中午的饭也做了他们的份,正好一起吃。
吃完午饭,宁泽将银子拿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数给陶家人看。
这虽然没有之前宁泽大方给出的十两银子那样让震撼,可是这三两银子加上六百多个铜板那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陶家人可是高兴的不行。
宁泽将钱递给了陶家阿麽,“阿麽,这桃子现在还没卖完,这钱就先不分,在你这儿放着,等卖完了再说。”
陶家阿麽想要说不行,陶德树就发话了,“耀泽让你收着你就先收着吧,卖完了桃子再拿出来算账,到时候我们也正好把这家给分一分。”
陶德树这话说的平淡,可是陶安兄弟几个听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个个全部都被炸懵了,半响没人开口。
就连陶青这个嫁出去的哥儿都惊讶的不行,连忙问陶德树,“阿爹,哥哥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要分家呢?”
陶家其他几个兄贵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听陶德树怎么回答。
莫说他们,就是陶家阿麽也同样没想到,怎么好好的就要分这个家呢?这日子眼看着过的越发的好了,这个时候说什么分家?
陶德树深思了片刻开口,“不是你们做错了什么,你们都很好,兄弟几个一直都是和和睦睦的,几个夫郞也勤快,从来没吵过嘴,阿爹知道你们的好,分家这事儿还是今个我听耀泽和安子说房子的时候想到的。”
“家里就这么大你们也看得到,住了这么多的人是有点紧巴了,你们没说,但是心里肯定是希望能再做房子的,我跟你们阿么是老了,可是一样想把日子过好些。可是我们两个老家伙没什么能耐,没给你们挣到什么,这日子还得你们自己过才行,今个我就琢磨了下,把这家给分了。”
陶德树停顿的时候,陶安突然叫了一声,“阿爹……”
陶德树抬了抬手说,“你们别着急,让我把话说完。”
“这家是要分,可是你们用不着搬出去住,现在这房子小,要真说分家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实在也分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干活和吃饭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你们自己挣的银子自己存起来,今年和明年都辛苦些,等到后面了就做新房子,到时候就看你们自己拿钱出来,修一个大房子,要几间屋子就看你们自己的能耐了。”
“到时候虽然也还住在一起,可毕竟自己有自己的屋子,你们各自也都方便,田地吃饭那时候就看你们自己定分还是不分了,这样说你们觉着成吗?”
听到是这么个分家法,陶家几个兄弟还真的说不出什么不行的话来,就是银子单了出来,其他的没什么变化,这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多少影响。
再者说银子也是为了攒出来以后修房子的,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住好房子,他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陶安听陶德树说完,就先拍了板,“阿爹,这事儿我听你的,反正也不是分开住,跟现在也没差。”
陶安表态了,陶旺和陶平两人也跟着说话了,都是听陶德树的,分家就分家吧,多攒点钱,早点做房子。
于是陶家要分家一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说完这事儿也耽误了不少功夫,他们准备下午再去一趟山上,摘些桃子回来,明天再给送到镇上去。
正要出门的时候,宁泽突然一拍脑门,“糟糕,我忘了一件事情了。”
听到声的人全部都转头看他,陶青忙问,“耀泽你忘记什么事情了?”
宁泽说,“做个跟村长说今天要给他送银子去让帮忙办户籍的,今个早上出门早,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陶家其他人投来的目光都是在说他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也他不上心了。
只有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