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笨蛋!”燕柳文狠狠的瞪眼浦晟瑞,在花娘面前怎麽能如此直接,要婉转,婉转明白吗!萧书羽挡在浦晟瑞面前,对花娘说:“这个孩子果然是绝色,可是,好像不太适合我们。再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改天一天来拜会。”
开什麽玩笑,一杯茶没喝,凳子还没暖热,就要了他们三千两银子。再多见几次,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呢。果真是花娘教育出来的人,对钱真够敏感的。这仨人的拒绝花娘根本不在意,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晃晃,说:“绯樱过几天要参加品花会,你们三位爷可得去捧场呀。真难为他还没出道的雏儿就有了熟客,免得到时候太丢人。”
萧书羽和燕柳文还有浦晟瑞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品花会,那不就是选花魁的比赛嘛。叫他们三个去捧场,不就是出银子。又要出血了,而且还是大出血。果然,一个比一个狠!
“云姨,这个,这个绯樱什麽来历。他,他以前是做什麽的。”浦晟瑞心里念的还是易不凡为什麽会知道他家冰蓝的事,拉著花娘出屋,悄悄询问。花娘看看留在屋中的易不凡,再看看凑过来支著耳朵瞪著回复的浦晟瑞和萧书羽他们,淡然的说:“绯樱呀,他不就是前段时间被砍头的户部刘大人家的公子嘛,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这三位一听,眼睛都直了,户部刘大人家的公子,那真是出了名的绝色,居然沦落到欢馆这种地方……可这三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浦晟瑞低头想了想,他记得冰蓝是哪个官员送给他的,大概就是那位刘大人吧。要不,怎麽会认识冰蓝。
恩,这麽解释就对了。也难怪会敲诈他们钱,恨的。这三位心思百转,却没想到一点,那位刘公子他们都不认识,人家又怎麽可能知道他们!就因为生的好相貌,压根没出过门。再说了,砍刘大人脑袋的,是浦晟煜,怎麽就迁怒到他们头上了。而且,就算冰蓝是刘大人送的,以刘公子的身份,会去结交一位倌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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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赏花大会眼看没几天了,而易不凡一样没学成。花娘能不急吗,即便她找了三头肥羊,但是就易不凡这样,头一轮就得被刷下来。而那个赏花大会,一般都是女性参加的,男性不是不能参加,凡参加争夺魁首的,绝对比女性更能吸引人,更加有色有才。
否则,就别去丢人了。春素楼,一向号称承安甚至全国最顶尖男欢馆,里面的人儿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但是,却从来没人夺得过魁首。这能不让花娘生气吗,尤其是别的欢馆的老鸨对她冷嘲暗讽的时候。去年,夺得魁首的还真是位男性同胞。
湘玉馆的红牌青菱,生的一副好相貌,嗓子甜美,舞艺超群,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据说这个青菱今年还会参加,很有希望继续夺魁。这种所谓的赏花会,就是一群没事做的富家子弟,花银子找乐。顺便让那些开欢馆的人把自己家“商品”推出来展示的机会而已。
春素楼的人一向不屑,他们干吗要没事给自己找事做,而且还像猴子一样给人观赏!春素楼的人,绝对,傲!他们也有傲的资本,即便不去参加那个什麽选美大会,一样多的是人愿意贴钱找他们。可是,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次次都没春素楼的人夺得魁首的消息,甚至都没人去。
哼哼,话就不那麽说了,什麽难听的都有,基本上含带著妒忌。人家春素楼的倌儿怎麽那麽清高,还偏有人捧场,不嫉妒成吗!年年都有风凉话吹进花娘耳朵里,花娘再怎麽心静如水,也受不了!可是,她楼里的人就是不去,她能怎麽办。她,比较民主,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民主这个词。
这次,难得碰到易不凡这样一个有貌,还又听从摆布的主儿,花娘当然不想放过机会了。可是,易不凡的技艺,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看的花娘都想放弃了。她可不想一口气没赌成,反把自己气得不轻。就易不凡这样的,出场不让人笑话死她!!
“绯樱!如果你今天再跳不好,看老娘我会不会打死你算了!!”俗话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可是在易不凡这儿就不灵了。弹奏,那绝对是需要功夫的,不磨练几年,别想出成效。歌舞嘛,只要嗓子好,只要小腰板够软,一般没问题。花娘是直接监督,这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上去抽人了。
易不凡那叫跳舞吗,跳大神都比他好看。易不凡的嗓子,说话的时候还挺诱人的,可是唱出来,就挺吓人的。沐雪和映央还有问夏、凌霏这几个都不睡了,大清早就跑过来看热闹。映央打著哈欠对凌霏说:“看来今年花娘也没指望了,要不,我出台去争花魁,应该能得魁首。”
映央这话纯粹是白说,他想去还没资格。花娘听到映央的话冷笑,说:“你还真当你十八呢!前年的时候我怎麽说你都不去,今年倒是知道在我面前卖乖了!!!”
花魁竞选是有年龄限制的,十六岁到十八岁,映央今年已经双十,过了。映央媚笑的拉过问夏,对花娘说:“花娘,问夏十九,装扮装扮说十六都有人信。”
“我跟你就差三个月,我装扮装扮就成,那你呢,不如我们俩一起去吧。”问夏给了映央一个白眼,要想去早去了,哪可能等现在。沐雪看看被折磨了一个早晨的易不凡,对花娘温文一笑,说:“我们这里年龄适合的人也有好几个,花娘您何必非要他去呢。”
不明摆著给自己找事,这话沐雪可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