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上)(下)
第二十九章(上)关门,放龙咬他
“第二点?”柳于萧嘿嘿一笑,慢条斯理的接过柏玄递上的点心,一幅无比得瑟的姿态,乍的旁边几人失笑不已。
“行了行了,”杨钊哭笑不得的给这个小子续上了一杯清茶,“赶紧的,太傅大人我可没有多少时间陪着你小子在这里得瑟。”
切,无趣。
柳侯爷鄙视的给了好友一个卫生眼,撇撇嘴端整姿态继续道,“第二点其实很简单,就如同玄所说的那般,”被点到名的后者柔和了面容,静静的注视着某个得意洋洋的青年,“那个章鱼不是平时老欺负人么,他在外的名声一定不好,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拖累到他老子也就是张说老头的名声,朝堂中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他怀着怨愤,只不过如今张家老头身为丞相,大家不敢发泄出来罢了,如果哪一天这丞相府出了麻烦,那么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而现今这章鱼被我打了一顿,张说自请降罪且不说要在皇帝面前讨个好印象,但也算是间接的让之前的那些苦主出了气,也算是稍微的减少了一些矛盾,杜绝了一些后患。再者,之前因为章鱼的跋扈而发臭的名声如今张说这么一搞我敢肯定……”
柳于萧桃花眼一挑,原本清澈自信的眼眸刹那间仿若散发出无尽的光芒,却是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柏玄心头一跳,全身一热,脑子刹那间竟然疯狂的烧热起来,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如果不是顾着自家刚刚接受自己的小爱人那羞涩的性子,他——他一定要将那个诱惑勾人而不自知的小魂淡压在身下好好的怜爱上一番。
柳于萧自是不知自己一个微笑的动作却让某条欲|求不满的色龙再渡欲|火焚身,他只是感觉着旁遍的温度怎么突然间上升了许多,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嘿嘿一笑道,“我敢肯定,不说这天下什么的,就说这长安城中有些腐朽酸气的老头或者书生虾米的东西肯定会大章旗鼓的大赞当朝丞相贤良,是为千古贤臣什么的,我绝对敢肯定。”
顿了顿,某人眉头一挑,冲着杨钊笑道,“要不要打赌?”
打赌?赌你妈!
受到了多年政坛浸染,人文历史熏陶,久未吐槽的杨太傅不由的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叫他说浸染还得瑟上了,真是得寸进尺啊。不过杨钊倒是很欢喜看到柳于萧展露这张扬的一面,没错,在这封建社会中,也许不得罪人,明哲保身中庸之道是生存真理,但那也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而已经被算作太傅党一派的柳于萧想要中庸那根本就是梦想一场,还不若大大方方的张扬于党派之中,展露于世人之间。况且,这小子不是喜欢钱吗,这中庸平淡可赚不来大钱啊。
某太傅优雅一笑,静静的将深处的狡猾掩盖。
“好了,既然你明白了这些,自然也能猜的到这张说这般作为只怕目光也就是瞄上了皇商主管的这个位置,”杨钊淡道,“就算到时候你真说服了那些个老头子,结果却让他抢了果实,到时候你……”
杨钊的话语未尽,但柳于萧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确,这番分析下来,这张说老头极为可能就是这般打算的。由着太傅一派与那保守派死拼了,他在一旁充当黄雀,保守派赢了,很好,到时侯他落井下石,若是太傅派赢了,更好,他直接来抢收胜利成果,你妈的,这老家伙怎么也不吃亏啊。
脑子里左思右算着,柳于萧的面色是越发的郁闷,一张小脸差点拧成一个包子。
杨钊苦笑,幽幽道,“这就是朝廷!”
李隆基心中一颤,抓着杨钊的手掌却是越发的用力,他知道爱人这十几年挣扎在这泥潭里面很是辛苦。世人兼以为杨钊是靠着他的宠爱才平步清云,只怕是身为他至交好友的柳于萧也在其中,却不知当年平定了太平叛党之后杨钊却是从最底层的做起,十五岁中了状元,十六岁任正九品下阶太子三事主簿,虽是闲职,没有多少实权,却是兢兢业业;因助当任丞相姚元之确立严格的考核制度,十七岁晋升至从太史丞,掌管起草文书,是个缜密细致的活,这让那时性子尚还有些挑脱的他极难忍受,但是长长三年,杨钊却是忍了下来,而这三年的生活也彻彻底底的让杨钊成熟稳重,更加明白了泥潭中的你死我亡;二十岁晋升司院……二十一岁晋升……直至二十三岁的他一人谈判拿下大食,立下苍天巨功才得以登顶权势巅峰,也成就了太傅杨钊的妖孽之名,成为大唐的传奇。人人都羡慕他的年少得志,又有谁知道他背后的艰辛,不知有多少次自己想在身后推上一把,都被杨钊拒绝,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时的他们虽然剿灭了最大的叛党太平一派,但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那样的紧张的形式容不得他们犯下一点点的过错。
朝廷?
朝廷!
杨钊的回答让柳于萧面色一纠,面色有些难看,他何尝猜不出来杨钊这十来年过的是何等的日子,眼光如利剑一般划过一旁威严的帝王,直接将那眼眸中的怜惜与愧疚删除,你妈的,皇帝攻果然最渣了。
远处的天空微微有些昏黄了下来,夏日的热情已经逐步展现,只有这太傅府的院子里,似乎还留着春末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