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发过来,贺相尧休息的时候会去看,看了就过了,基本上不会回复。
而今天微信里一条新消息都没有,他不死心的关掉数据连接,连起办公室wifi又刷新了一遍,界面上还是保持着昨天的记录。
贺相尧有些慌了,用办公室里的座机给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熟悉的铃声响起,手机没欠费,也没坏,小模特就是没给他发消息。
贺相尧深吸一口气,心想: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昨天床头床尾来来回回几十遍了怎么还在生气。
赵羽丰心里不舒坦,也没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胡思乱想,约了小表弟和郑钧锋一起去逛逛逛,买买买。
也许因为是gay,三人都很注重穿搭和保养,对于护肤品和衣服有着独特的见解,三人互相种草,互相夸赞,买完东西又大包小包的拎着去做头发。
郑钧锋最夸张,弄完头发不说还要做腋毛,衣服一脱贺之扬就闻见一股汗味:“好臭,你不是攻吗,攻还做腋毛?”
郑钧锋靠着椅子刷微博:“要你管,做攻就不可以好好保养了?”
美发小妹修剪完腋毛摘下口罩:“帅哥,染还是烫?”
“不烫,就染,要玫红色。”
赵羽丰:“……”咦,骚的呢。
玫红特别抬肤色,衬得郑钧锋又嫩又白,贺之扬眼热,顶着刚刚弄完的小卷毛坐到椅子上:“也给我染个玫红的。”
赵羽丰感觉这两个智障没救了,冲着还在给他修剪头发的小妹微笑:“妹子,给我也染玫红色。”
“先前选的草绿色不要了吗?”
“不要了,换玫红,弄完顺便把腋毛也做了。”
“也是玫红?”
“嗯。”
郑钧锋心疼钱包,原本说好只做头发,现在又多出一笔开支,不过到电话号码还没弄到手,他也只有忍了:“老板,三个人一起算有没有优惠?”
老板装作没听见,继续带着耳机看网剧,看到激动处还要拍几下大腿。
贺之扬头一次见做个头发还要讨价还价的富二代,看小伙伴的眼神变了又变:“渍渍渍。”
郑钧锋毫不犹豫的怼回去:“有本事你付钱。”
贺之扬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头发,感觉黑色的确实没有玫红色好看:“才不,我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老板,重新给我换个头发颜色。”
这次老板不装了,摘了耳机,四处看了看,没有闲着的美发小妹,暂停网剧,决定亲身上阵。
郑钧锋再次开口:“老板,打个八折呗。”
老板默默给贺之扬洗头。
郑钧锋:“……”
弄完头发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赵羽丰一路都在对着手机看新做的头发,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心情也愉悦起来。
好心情一直维持他到打开别墅大门,屋里光线很暗,静悄悄的,没有膳食专家端着汤一窝蜂涌上来,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黑影。
赵羽丰打开灯,神色自若的走过去,坐到男人腿上,这么个类似讨好的举动把贺相尧准备好的腹稿全部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嘴唇张合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最后只是抬手搭在了小模特腰上,挤出一句:“回来了。”
“嗯”,赵羽丰用脸颊磨蹭着男人冒出胡渣的下巴:“你吃了吗?”
语气很平和,贺相尧感觉小模特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多半只是别扭劲儿还没过,扭过头在人下唇亲了一口:“没吃,在等你,给你买了拿破仑蛋糕,吃完饭再吃。”
“汤呢?”
“今天不喝,你不喜欢那味道,我就让他们回家研究怎么去味儿了。”
贺相尧眼睛亮晶晶的明显是在求表扬,赵羽丰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起身把蛋糕端去厨房,放进冰箱。
冰箱门砰的一声合上,贺相尧心也跟着抖了一下,小模特没表现出高兴,也没表现出不高兴,这是几个意思:“怎么了?”
“明天再吃,我减肥”,赵羽丰拿了瓶酸奶出来喝:“今天也不吃晚饭了。”
贺相尧小跑过去,从背后抱着人哄:“不胖啊,该吃就吃,你胖我也喜欢。”
“我不喜欢,老板,没事儿我就去洗澡了。”
赵羽丰挣开,将只喝了一口的酸奶扔进垃圾桶,转身上楼。
贺相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楞了好久,恍然大悟,小模特是真的生气了。
自家的小情人还是要自己心疼,贺相尧压住脾气,把饭桌上的菜一样夹了一些放进盘子,拿去微波炉里加热了再端上楼。
卧室的门虚掩着,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赵羽丰围了一张儿粉蓝色的浴巾在腰间,站在窗口擦头发,一些细小的水珠顺着后颈流到蝴蝶骨,再从蝴蝶骨滴落到翘起来的臀瓣上。
那屁股是真翘啊,贺相尧亲手摸过,软绵绵的全是肉,没什么骨头,形状也很完美,像半个圆圆的西瓜,手指稍微稍微用力,就会被捏变形,多捏几下,小模特就会眼眶红红的揽住他的脖子撒娇。
冷风从窗外灌进来,赵羽丰打了个喷嚏,余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贺相尧将饭菜放在桌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