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到你家住几天?”赵羽丰也是憋得没办法了,看见男人的脸就心塞,不想留在别墅自虐,想来想去身边唯有贺之扬能抵得住男神的施压。
“前一句”,贺之扬放下指甲油:“你再说一遍。”
“我和你哥分手了。”
电话对面静默了两三分钟。
贺之扬被震得瞠目结舌,待平静下来后却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我就说了我哥不是什么好人,你偏不信。”
赵羽丰:“……”屁,不是好人还为了他和我掐架。
估计贺之扬也想起了自己之前要死要活的脑残粉样儿,连忙转移话题:“哎,不说了,不说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别墅。”
“哦,收拾好去大门口等着,我开车过来最多十分钟。”
“去不了大门口”,赵羽丰敢肯定男人还守在卧室门口:“我被困在屋里了。”
贺之扬:“嗯?”
“你哥也在家。”
短短几句话,贺之扬就脑补出了一系列富二代仗势欺人,花季少男被迫委身的故事,顿时义愤填膺:“别怕啊,等着,别人怕我哥,我不怕。”
贺相尧先是站在门口轻轻喊,喊不答应也不敢硬闯进去,急得团团转,赵羽丰买的小乌龟却不知道怎么就从门缝里爬出来了。
说是小乌龟就真的小得可怜,只有贺相尧指甲盖大小,估计才刚刚出生。
贺相尧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到才发现多了个东西。小乌龟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贺相尧将它捡起,看了又看,总算想起是小模特买的:“我的儿,你也被赶出来了?”
小乌龟从壳里探出脑袋,贺老板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泄气的捧着第一次见面的儿子坐到墙边:“宝贝,开开门啊。”
贺老板喊了一遍又一遍,喉咙也干了,嗓子也哑了,没把自家宝贝喊出来,反而等来了小表弟。
贺之扬站在楼梯口,两人对视,气氛有些诡异,贺相尧正头疼,打起招呼也有气无力:“扬扬,你自己出去玩,今天家里有事儿不太方便。”
“哥,你不挡在这里,就什么都很方便了。”
闻言,贺相尧也没心情摸乌龟壳了:“什么意思?”
贺之扬没傻到说实话:“嫂子心情不太好,想去我家住几天。”
贺相尧急了,连忙拍门:“乖乖,在家里住得好好的,出去干嘛?”
“你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为了朋友贺之扬难得硬气一回,一把抓住表哥的手:“别拍了。”
话说得很有气势,贺之扬心里却没有底,好在贺相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平静下来:“行,你带他走,不管他想在你家住多久,一个人出去,也必须一个人回来。”
贺之扬脸色古怪,心想:难不成肚子里还能揣一个?
贺相尧知道表弟智商低,再次补充:“监督好了,要是你嫂子敢在外面找第二春,我就拿你开刀。”
贺之扬说是不怕表哥,心里还是怂的,被这么威胁顿时虚起来,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样说道:“哥……你……你不敢打我。”
“对,不敢打你,但我敢停你的信用卡,再给二姑妈说让你去公司上班,天□□五晚九。”
贺之扬:“……”算你狠。
贺相尧拍拍表弟肩膀:“行了,我去书房,你带他走。”
贺之扬:“……”我有一句妈卖批现在就要讲。
最终,贺之扬还是屈服在了金钱势力之下,给赵羽丰打电话的时候也有些底气不足。
赵羽丰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压根没注意听,只抓住了重点,男人现在没在门口,自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成功从别墅转移到贺之扬家,赵羽丰还是开心不起来,离男神越远,他心里越是惶恐,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迷失在沙漠里的落难者,好不容易看见了一片绿洲,千辛万苦走近了才知道是海市蜃楼,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贺之扬看赵羽丰闷闷不乐也生出愧疚感,小伙伴都这么惨了,自己还要做间谍:“嫂子,别想了,我刚买了zoya今年春季新出的ireland系列,特别好看,这支有点偏黄的抹茶绿就很适合你涂。”
世间唯有美食和彩妆不可辜负,赵羽丰抽抽鼻子:“有指甲刀吗?我剪剪指甲再涂。”
“有有有。”
贺之扬把自己买的所有指甲油全部搬出来放到茶几上,两人一边讨论一边涂,赵羽丰对着灯光看成品的时候又无端生出一股郁闷:“涂得再好看也没人看。”
贺之扬是一个充满怨念的单身狗,立马接嘴:“你还曾经有过男朋友,我过这种无‘一’无靠的日子都二十多年了。”
赵羽丰抬眸盯着贺之扬,这小子踩人痛脚一踩一个准。
贺之扬眼神左右飘忽:“太无聊了,把老郑叫过来打牌怎么样?”
“叫”,赵羽丰不想和智障多计较,脱掉鞋子开始涂脚指甲。
郑钧锋到的时候茶几已经收拾干净,两人大老爷似的瘫沙发上晾指甲:“诶,怎么回事儿,做指甲竟然不叫我?”
贺之扬翻个白眼:“娘不娘?做一号的能不能man一点。”
郑钧锋不明白怎么涂指甲就娘了:“你不是也做了吗?”
“我是零号啊,当然要好好打扮做未来老公的温柔小娇妻。”
这一翻话振聋发聩,郑钧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