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丰扭了扭身子,拱进贺相尧怀里,大腿搭到男人腿上,不动了。
睡得早醒得也早,赵羽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未亮,卧室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空调已经关了,冷空气从大敞的窗户里渗进来,他枕着男神的手臂。
男神的手臂线条流畅,上面的肌肉很紧实,枕着感觉还不错,赵羽丰抬头亲了亲男神的下巴,动了动,屁股不疼,腰也不酸,哦豁,昨晚上又没睡成。
赵羽丰也不气馁,他蠕动的往上爬了一点,双手支在贺相尧耳朵两旁,先是低头亲了亲男神的额头,又亲了亲眉毛,再继续往下,亲鼻子,亲脸颊,亲嘴唇,嘻嘻嘻。
男神的嘴唇很软,颜色也很浅,亲起来感觉像是在亲一块儿喜之郎果冻,赵羽丰伸出舌头,试探着往里面挤,触到了男神的牙齿,上下舔舔,闭得太紧,伸不进去,不过男神昨天用的牙膏应该是绿茶味儿的。
贺相尧被亲醒了,醒过来缓了一阵儿才想起身上的人是他点名要潜的,做金主的哪里能怂,他毫不犹豫的翻了个身,把人压到下面,张开嘴,舌头和舌头搅到一块儿,手也不规矩的移到大馒头上面捏捏揉揉。
亲了半个多小时,赵羽丰嘴唇破了,舌头也破了,屁股有些发麻,肯定被捏肿了,他睁大眼睛直视男神,心想:宝贝,你业务有点不熟练啊,我是个人,又不是一块儿胶,下手轻点行不?
贺相尧也直视着小模特,小模特的嘴唇被他亲得红艳艳的,像是熟透了的小樱桃,眼睛黑亮亮的,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养的一只狗。
狗是在学校外面捡的,巴掌大一个,非常机灵,自己喂它吃过一次火腿肠,它就记住了,天天搁学校门口等着,看见他出来就屁颠屁颠的飞奔过去,围着他转小圈圈。
时间久了,贺相尧就把狗崽子带回了家,那时候他每天只有一块零花钱,没舍得用,全攒着,别人吃辣条烤肠的时候他就默默咽口水,攒到周末有五块了就去超市给狗崽子买鸡胸肉。
煮熟的鸡胸肉,什么调料都不用加,小狗就能吃得干干净净,吃完就舔贺相尧的手。
赵羽丰含住男神伸过来的手指,轻轻舔了舔,又和吃棒棒糖一样,把手指尖裹住,心想:我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迷弟了,还有谁能像我这样,还有谁,还有谁!
贺相尧把手指抽出来,移到大馒头上,鼻尖磨蹭着小模特微微渗出点汗珠的鼻尖:“乖,不要动。”
赵羽丰感觉到了,男神的大鸟非常精神的和他的小鸟贴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不对,他身上的黑纱有相当于无,那意思就是只隔了一层,这种情况还忍什么,男神你醒醒,我的身份你忘记了吗?
贺相尧没忘记,就是不太好意思直接下手,抱着人贴了一会儿,起床穿衣服。
赵羽丰紧跟在他后头,想换衣服又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过来:“老板,我今天穿什么?”
贺相尧回头,看着刚刚盖到大腿根的黑纱,心里有些不自在:“穿我的。”
穿衣服也是个技术活,赵羽丰一米七,贺相尧一米九往上数,他穿男神的衣服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如何把过大的衣服穿得好看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赵羽丰选了一条七分裤,一件白色衬衣,好在男神的体型偏瘦,裤子虽说有点松,但不至于往下掉,只不过七分裤穿在他身上就变成了九分裤。
白衬衣也有点大,赵羽丰只扣了最底下三颗扣子,上面歪歪斜斜的垮着,红豆子大大方方的暴露在灯光下,他抛着小媚眼朝男神走过去:“我今天能不能陪你上班?”
贺相尧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裂开一条缝:“能。”
今天还是保镖开车,出门之前赵羽丰衬衣扣子被男神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两粒露出来的红豆子也被男神弄成了两颗花生米,肿肿的,磨着衣服有些疼。
车后排的空间很大,贺相尧十分别扭的贴着车门坐,赵羽丰看男神一眼挪过去一点,挪着挪着就坐到了男神大腿上,两只鸟又贴到了一起,赵羽丰摸摸鸟头,眼神里都带上了小钩子:“老板。”
贺相尧把他的手拍下去,双手环住小模特的腰,两人贴得更紧了,车抖一下,两只鸟互相啄一下,赵羽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城里人简直太会玩了。
互相啄了一路,下车的时候两只鸟都神采奕奕,赵羽丰翻身坐到一边喘了好一阵儿才平复下去,贺相尧也呼吸粗重了好一阵儿,他打开车门,又退回来在小模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去上班了,卡给你,密码是六个六,想买什么就买刷卡。”
赵羽丰没接□□,反而拉住男神的手腕:“你答应过让我今天陪你上班的啊。”
贺相尧:“……”不是已经陪了吗?
赵羽丰像块儿牛皮糖一样手脚并用缠上去:“答应过的。”
贺相尧没舍得挣开,回抱住小模特:“想去公司?”
“嗯”,赵羽丰生怕男神把他撕开:“我不管,你要说话算话。”
贺相尧手臂用劲儿,把人抱起来:“想去就去。”
这瞬间赵羽丰似乎看见了过年时的烟花在眼前炸开,四周漆黑,空气里却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他浑身轻飘飘的,仿佛坠入了一个蜜罐子,罐子深不见底,身体一点点往下陷,呼吸也越来越艰难,明知道最后的结局是被蜜糖淹死,他还是不想多做挣扎,管他呢,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