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地向他摆摆手,自以为潇洒离去。
不知道谁说过,若是连吵架都懒得吵,这感情就已经穷途末路。
之后照例是水深火热地一番考场厮杀,我也开始不快好歹也光的临阵磨枪,几乎没有见面说上三句。学期最后几天,就有传言说书记要带几个“爱将爱妃”去张家界“考察”,一群人说起来总是一脸义愤填膺,谁都知道那是变相的公款吃喝,他们却好象是只有他们当冤大头出钱一般怨恨,其实心里却恨不得取而代之。
我知道萧峰一定有份,却懒的问他。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寂寞,上次回家我有徐然萧峰,可如今,我还有谁?
自嘲一笑,突然记起在萧峰的公寓那还有些琐碎的东西没收拾。打车过去后,我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只见萧峰就坐在客厅里收拾行李,我暗暗啧了一声,还真不巧。
“来拿东西?”他倒平静。我点头,随便收拾了一下,只听他在我身后又说:“一会送我去火车站好吗?”
他说的堂皇我倒不好拒绝,胡乱点头应了,坐在车上我们一句话没说,各自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
我觉得别扭,随口问了句还有谁一起去。他闷闷地开口还不就是那些人。
我想叫他小心些,想把亭亭的事告诉他,可我什么也没能出口。
“东站口到了。”那司机说了一句,我们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抢着付钱,两只手不期然叠在一起,烫的吓人。
那司机乐了:“你们想让我拿两份车钱啊。”
我们也笑,直到那的士开的远了,他也没松开我的手。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天气热,没带外套来。”
“带外套干吗?”他奇怪地看我。
我努努嘴巴:“好象你上回那样遮着手啊免得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怔,然后忍不住笑起来,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张祁,你真是。。。”
我和他往月台走,送到剪票处我把他的行李放下:“送到这吧,那些达官贵人怕是已经进去了,我看不惯。”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脸一下子又板了起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永远是我和他的痛。
“那你等我,我暑假不回家,我,我很快就回来。”他有些急切。
我知道他的等别有他意,抬眼笑了一下:“能等我尽量等。”
他急了,又来拉我的手,我挣开,他几时变的如此婆妈。他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阿祁——你一定等我回来——”
回来之后又能怎样?你就变的清心寡欲或者我就变的积极上进了。我没说话,只是推他:“走吧。迟到不好,就要开了。”
他终于提起行李,淹没在汹涌的人潮之中。
我怅然,转身却踢到垃圾桶,自认倒霉。
等,能等到什么时候,又能等出个什么结果。
“开往张家界的kl147号列车已离站,开往张家界的kl147号列车已离站。”
走了么,我也该走了。
我慢慢地望前走,身后却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声:“张祁!”
我呆了怔了傻了,不可置信地回过来,张大嘴巴,见鬼似地看着站在我眼前气喘吁吁的萧峰!
他不是走了么?
他不是已经离开我了么?!
他把手上的行李一丢,紧紧地把我抱住,在这大庭广众!
“阿祁!我不走了,不走了——”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颈窝,我一阵眩晕,几乎要站不住脚!
周围人依然行色匆匆,没人会注意到看来只是离情依依的我们。
我却知道,叫萧峰放下一切顾忌这么做,其实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不走?”
“我觉得我一走,只怕误会会越来越深——阿祁,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他低切的耳语,让我兴奋莫名,“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的样子,你的身体,你在床上放荡的——”
“闭嘴!”我皮再厚也受不了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烧成一片。我瞪他:“你吗的胡说什么!你就这样跑出来那些人没怀疑?”
他笑:“管他的,老子还怕他们!”
我掌不住也笑了,这是我平日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我爱的萧峰又回来了。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弯腰提起地上的手提袋。
我诧异:“去哪?”他似笑非笑:“我们私奔吧。”
我怔了一下。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顾忌好好的玩几天。”
“现。。。现在?”
他点头:“现在。”
这个疯子!我想骂他更想踢他,可结果我竟象被鬼附身了一样,就这样身无长物地跟他上了下一班通往江西婺原的火车。
21
刚洗完澡的萧峰,拨弄着满头的水珠走进门来的时候,我正跟我妈挂电话解释突如其来的失踪。
“怎么样了?”他坐在床边,拍拍我的肩,我把手机一丢:“能怎样?被她念了个死去活来,还好已经百炼成钢随她说去。”
转车到婺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们就在离婺原县城最近的一个景点李坑的民宿里住宿,一晚上15,自然别想有什么多好的住宿条件,我在走进这个木制的简陋房屋看见桌子上摆着的手动式的11寸黑白电视时那叫一个错愕。
我干脆起身把只能收到一个台的电视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