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君烈微微一拱手,说道:“即墨兄,身为朝中之人就注定了身不由己,还望即墨兄见谅!”
即墨清篱点头示以明白,伸手拉回三儿说道:“那君烈兄与小半兄请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符君烈说完抓过还愣在一边的半路,向马车走去。
“那个……我与清篱日后能不能去帝都找你们呀?”三儿在俩人身后喊道。
符君烈脚下一停,转头看傻子眼中也满是期待。于是回身朗声说道:“若有那时,本侯定会倒履相迎!”
俩人上了马车,易容为车夫的十一即挥鞭向马向大军赶去。
马车行了半天行程,西城已被远远抛在身后。符君烈放下手中贴子,望向一边难得安静的半路,问道:“在想什么?”
半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稳住心神确认了一下此时车厢中只有他,于是想到符君烈是在问他。把车的窗帘子放下,抠了抠掌心许久才答:“我只是在想,明明感觉出谷这日就在昨日,这么一晃几个月已经过去了。我总觉得这次从军是一场梦,眼睛一睁开梦已结束。”
“不是结束,是刚刚开始!”
“啊?”半路想不明白符君烈突然如此说是何意思,但接下来符君烈却不再开口。看着闭目养神的符君烈,半路只好自个儿懵懂猜测符君烈这句话里之意。半晌之后,半路心里带着点期待,又带着九分的不安。他怕自己想得太多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但又抑制不了心往别的方向去想。
车厢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十一喝马的声音以及车轮的吱吱作响。
半路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一对上符君烈紧闭着双眼看不出神情的面容,半路唯有把话往肚子里吞。如此几次,符君烈突然睁开眼,说:“有话就说。”
“我……爷……啊……”
突然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半路一个不留神被甩到车厢的另一边去,头就撞上了车壁。符君烈眉头一皱,把人捞过来检查一遍。发现只是额头被撞红了一块并未见血,才对着车外厉声喝道:“为何突然停车?”
“爷,有人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前来挡道。请爷放心,十一这就给他们些教训!”车外马上传来十一与人交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