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推开白雕向白衣男子飞奔扑去,脸上笑意无限嘴上却不饶:“哎,父亲您看爹爹真讨厌!一回来就要冤枉我,您快快说说爹爹。我这些时日没练功,那是因为……哎爹爹!”
撒娇未完,眼看爹爹对着榻上的符君烈出掌,半路想也未想飞身扑过去挡在了符君烈身前。身后的符君烈冷汗即下,天下谁人不知无名真人酿的酒连神仙都垂涎,一身无名神功更是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若在平时自己都不知能接下几招,更何况现在带伤在身。
而另一个令符君烈惊讶的是,看似不会武的半路居然能瞬间挡在自己面前脸不改色地接下无名真人的那一掌!这些天难道这孩子与自己叨叨念念,是在装傻的么?
☆、第四章:夜谈
“爹爹,你不可以伤五味子!他是我救回来的,他的名字也是我给他取的,你可不要伤他。”半路身子虽不高,但仰起的脸上满脸是坚决。
无名棱角分明的脸上,幽黑的眸子间让人看不出其真实神情来。只见他听了半路这话,笑却不达眼说:“呵呵,五味子?敢问火都国太子何时也改了名,换了姓了?”
虽然未见过无名与孤霜沐念,但俩人的名字在火都国与风都国皆是声名远扬,父王曾派人寻找此俩人,想求为已用。只可惜这俩人向来视名利为粪土,也自由自在惯了。终年隐于世,不理世外之事。
想到此,符君烈从半路身后走了出来,深深一作辑说道:“君烈见过二位前辈。”
一袭白衣的孤霜沐念,眼眉之间透露着温和神色。轻轻对符君烈颔了颔首柔声说道:“太子有礼了。”
符君烈自嘲一笑,说道:“我现今已不再是火都国太子,前辈如不介意叫我君烈就好。”
“前段日子听闻火都国换太子,任风都质子为太傅。难道这消息竟然是真的?为何你又在我谷中出现?”
早已身经百战的符君烈,虽然面对的是无名近似乎咄咄逼人的质疑,还是做到一脸坦然地答道:“父王病疾缠身,又遭他国要挟才做出除君烈太子位之举。君烈相信等父王病有好转,定会回心转意的。君烈不信区区八岁的风都新王敢公然干涉我火都国内政,因此想前往风都国探查清楚。不想到了此处,却遭到奸人埋伏。君烈三人寡不敌众,最终中箭被逼跳入这深崖之中。”
无名扫了符君烈一眼,说道:“哦,大王子难道不知这谷乃属于风都国界内,你公然把要闯风都王宫之事说与我们听,就那么有把握我们不去给新王报信?”
符君烈对于这两位前辈虽然恭敬,望着无名头上那对犄角却不畏惧直言说道:“若君烈没记错的话,无名前辈曾经在我父王面前立过誓言同为火都国子民永不会帮亲做出有损火都国的事情。而君烈相信前辈是一诺千金之人,所以君烈又何必隐瞒于前辈呢?”
犹记十年前火都仁德帝派亲信欲招酒酿真人无名为己用,一是由于无名武功非凡一手酿酒技艺更是迷醉天下人;二是由于无名所爱之人乃是风都国民,若是有朝一日孤霜沐念被风都国帝王纳为己用,无名必随之而去。因此招贤一事,仁德帝志在必得。
故每次无名出了灵渊谷总会发现身后鬼鬼祟祟地跟着十来个暗卫,虽然以无名的轻功可以轻易摆脱这些人的跟踪,但日子久了也烦了。一个夜深人静之夜,无名躲开所有暗卫与大内高手潜进了仁德帝的寝宫。从那夜后,仁德帝再也不提招贤之事。
听到符君烈提起十年前的事,无名笑了笑说:“哦,原来那夜躲藏在密道里面那人是你。仁德他精明一世却从不得知他的儿子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知道这一切不知得多气恼啊?”
符君烈面不改色说:“君烈是为父王好,父王虽然精明却耳根子极软容易听信他人。若要成大事者,必先懂得未雨绸缪!”
无名哈哈大笑,明显这大王子坦然的性子十分合他之意。笑停对符君烈一招手说:“好一个未雨绸缪!小子你出来,耍两招来看看这些年历练如何。”
符君烈一言不发,跟着无名走到屋外的空地上去。
半路一脸担扰地望着符君烈,绕上孤霜沐念的手臂惴惴不安地问道:“父亲您与爹爹认识五味子的么?为什么爹爹一定要跟五味子比武啊?”
孤霜沐念幽幽叹了口气,拍了拍半路的肩膀说:“路儿你自幼甚少出谷,许多事情你自然不知。如今你所救的并非是你能胡乱给他取名之人,他原名叫符君烈是火都国的大王子,是你幕年师叔的关门弟子。”
然了老半天,欲言又止最终郁郁寡欢地问道:“既然是爷,为何会忘了我?”
“大王子在九岁年末中了西域武士的盅毒,盅除之后已遗忘许多往事。”孤霜沐念想到那年,就无不动容。那时还是他给大王子配的药,看着那孩子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毅力忍受得了整整三年的盅毒折磨。
待到符君烈与无名比武从外面归来,就发现半路十分不对劲。平时早就粘了上来,如今却远远坐着,闷闷不乐。平日的叨叨念念也不再,托着下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连膳食之后,也不再捧着碗来舔了。膳后更是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符君烈问之半路却张口无言。
临歇之时,无名走近符君烈身边悄然说:“待路儿睡沉之时,你到我房里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讲。”
符君烈应许,待到在半路榻前再三确认人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