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伙头被这帮人气得头顶冒烟,坚称向来给侯爷以及各将领所煮之食,火头军必会先试食以确保无恙,才得已上桌。半个时辰之后,还劝不走众人。于是一挥手让人请来了侯爷身边另一得力之将,小苍将军。
小苍将军来之后,两帮人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就是跟随侯爷多年的小苍将军也难辨是非,头痛不已。
半路静静听完五号把方才在外面所看的到情况说完,沉默了片刻问:“那个李将领如今情况如何?”
五号低头回想了下,说道:“他面色不佳,闭目而躺于板车上。听随从三列众人而来的一位军医说,李将领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他也说不清。”
半路又问了日中将领们的膳食是什么,五号答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与往常一样都是萝卜青菜加点肉丝。五号说完之后又想了想,突然又说今日在溪里捉了不少鲤鱼加了菜。但是若是这鲤鱼有问题的话,这不但只是两位将领吃了,连火头军在内众人也都吃了不少也未见出问题。
半路掀开身上的被子,穿好外衣后对五号说:“走,我们也去瞧瞧。”起初五号不肯,还说刚才他去端药时王伙头还悄悄交代莫要让六号到伙棚那边去的。但当半路一脸正色地对他说有法子还火头军一列的清白时,五号也不再反对就掺着半路前往伙棚那边去。
半路与五号走到伙棚的时候,王伙头正瞪着眼骂对方嫁祸于人。这会看到身子仍然虚弱的半路扶门而立,不禁更为气恼责怪道:“六号你伤寒未愈来此地凑什么热闹啊?五号不是让你照看好六号的么,还不赶紧与他回去。”
半路推开五号伸过来的手,走近王伙头说:“头头,卑职已无大碍您无需为卑职担心。听闻这里有人要辱了头头的声誉,若是头头准许卑职有法子让此事水落石出。”
王伙头尚未答话,另一边一个身穿盔甲不但脖颈上系着风巾,右侧也系着鲜红的风巾的人先开了口:“哼,王伙头你以为找一个如此相貌之人出来就能吓唬大伙了么?反正今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是不甘心的!”
“如此相貌又怎么了?告诉你福朱元,我身边这位相貌虽生得不好却是大苍将军的外兄弟,你敢对他出言不慎小心大苍将军不放过你!”王伙头见不得有人瞧不起半路的样貌,于是也吼了回去。
上座的小苍将军苍北在听到王伙头提到,“大苍将军的外兄弟”这话时眼中精光一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都别吵了,既然你们都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此事是火头军一列的失误,就且听这位小兄弟说一说吧。”
福将领与其他人虽然一心想让王伙头认了罪,却在听说这个脸有疤痕的火头军是大苍将军的外兄弟,也不再敢公然反对。
王伙头见其他人都不敢吭声,脸上也有了些笑容。他拍了拍半路的肩膀,说:“六号,我知道你本领不小。你就放心地好好露一手给他们瞧,省得有些人狗眼看人低!”
“狗眼”之人脸上一青,却不敢吭声。
半路点了点头,他先走到板车前对着上面躺着的李将领探了探脉。掰开李将领的嘴细细看了好一会,然后低首在李将领身上嗅了嗅。
旁边的福将领哼了声,不以为然地说:“哼,还以为真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像只狗一样这里嗅那里闻啊!”福将领这话,引得轰堂大笑。
王伙头粗着脖子对众人吼了声:“闭嘴,你们这些专欺弱小的东西连狗都不如!”
眼看双方要打了起来,苍北沉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连本将也不放在眼里了么?都给本将闭嘴!”
一时之间,伙棚里鸦雀无声。
半路对上位的苍北微微一笑,走近那位据说是给李将领治疗过的军医问道:“请问军医大人,是否曾经开过止咳的方子于李将领?”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说我的方子出了错?”军医被这么一问,有点气恼。
半路摇头,笑了笑说:“大人您的方子没错,错在李将领他食了大量甘草之后又食鲤鱼。卑职自幼就跟父亲学医炼药,对于各种药材颇为熟悉。方才卑职在李将领身上闻到除了鲤鱼的腥味之外,还有一股浓浓的甘草味。一般大夫给病人配药甘草之量是不会超过一钱的,而李将领他身上那味浓郁十分,说明他服用量绝对超过一钱。本来过量食用甘草已是医之大忌,李将领再吃鲤鱼,已成毒。”
随后半路请示要为李将领解毒,得到小苍将军的准许后,半路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闪着银光的银针即现。半路十分熟练地在李将领几个穴位上下了针,一刻之后李将领幽幽醒来。半路将银针拔掉,走到放调料的长方木桌上倒了点麻油。当李将领半信半疑地把那麻油全喝下去之后,嘴唇的黑色竟退了下去,人也精神多了。于是李将军半坐于板车上,拱手拜谢半路。
半路又请示为福将领把脉,本来福将领脸已变色推搪身子已无大碍不看也罢。只是福将领那战战兢兢的神情,倒让旁人看出他有种做贼心虚之感。坐于上位的苍北一挥手说:“福将领若心里无鬼,又何需畏惧?就让这六号给你好好检查一翻吧。”
半路走到福将领跟前先是探了脉,再让其张开嘴观察了片刻,又去翻了翻福将领的双眼皮,然后说道:“山参是大补元气、固脱生津、安神之良药,福将领得此良药固然可喜。只是这山参不是每人都有福享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