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六年出仕。”嘉懿不喜欢秦子鹭把常卫恒和白田飞放在一起比较,不由自主替白田飞抱屈,“白田飞参加会试也不过是憋在府中三个月而已,况且白田飞出仕时不过十八,这位常卫恒二十一才出仕,比起白田飞还是差了一截。”
“九王爷说的是。”秦子鹭是什么人,人精啊,一听嘉懿的话不对,连忙改了口,“那位常大人虽是连中三甲,又怎么和白侯爷想比,人看起来到没有传说中那么聪明,老实吧唧的一个老好人样。”
“本王倒是听说,这位常大人最近跟白侯爷走的很近啊。”嘉懿酸溜溜地说道。
“可不是,那位常大人朝中没有亲朋,倒是会给自己找个靠山,借着讨论学术时常请教白侯爷,闲暇之余听说还与侯爷吟诗下棋呢。如今九王爷回来了,常大人怕是没机会再请教侯爷了。”秦子鹭有些幸灾乐祸,朝中谁不知道九王爷与白侯爷交好,想当初父亲私下叫自己主动和常大人亲近,几次邀约都吃了闭门羹,如今九王爷回来了,白侯爷还能经常和他吟诗作对,哼哼哼,这位常大人还真是找错了靠山。
“本王回来了,跟白侯爷有什么关系。”嘉懿一想起白田飞数月没有给自己写信,原来是在于这位常大人吟诗下棋,心头火起,冷笑道:“本王巴不得白侯爷有常大人相陪不来找本王的麻烦,本王在翼州苦了数月,如今倒要好好享受享受才对。”
真是流年不利,拍马屁总拍在马腿上,秦子鹭摸不清嘉懿的脾气,连忙打着哈哈,说道:“九王爷说的是,来来来,下官陪您饮茶,改天到半晴楼听熙娉姑娘唱曲子,说起来熙娉姑娘的唱功可不比凤鸣的逊色……”
嘉懿漫不经心地扫了熙娉一眼,敷衍道:“哦,如此说来,本王倒要抽出时间专门到半晴楼亲耳聆听一番熙娉姑娘的唱功了。”
熙娉一听嘉懿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一朵红云飞上脸颊,娇声道:“民女可不敢同凤鸣姐姐相比,只盼王爷垂怜能来半晴楼,民女就感激不尽了。”
见说起凤鸣,嘉懿故作不在意地冲秦子鹭问道:“白侯爷得了凤鸣怕是喜事将近了吧?”
“喜事?”秦子鹭一怔,随即莞尔,说道:“也不知怎地,成亲那日白侯爷丢下新娘子骑着马跑了,这亲也没结成,哪里来的什么喜事。最后还是白老夫人出面,认了凤鸣做了干女儿,才算是了了此事。九王爷不是一直喜欢凤鸣,不如同白老夫人说说,讨要了去。”
白田飞同凤鸣成亲那日不正是自己被皇上发配到翼州出京那日,想起白田飞骑马拦住自己的轿子,难道说是因为觉得愧对自己才不与凤鸣成亲?
虽说没有成亲,就白田飞在青楼里和凤鸣亲昵的样子,嘉懿就气不打一处来,孤男寡女同在侯府,指不定早就私下在一起了,自己可没有夺人之美的嗜好。
想到这里,嘉懿勾起嘴角意义不明地冲秦子鹭笑了笑,“当初喜欢不代表现在还喜欢,凤鸣本王早就忘了,就留给白侯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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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几日才发现把文中主角名给打错了,该死该死,已经改过来了~(@^_^@)~
第十七回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 [本章字数:127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07 22:53: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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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懿同秦子鹭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因为晚上皇上宴请,两人也不多逗留,各自回府更衣赴宴了。
天色渐暗,太和殿中华灯初上,尚宝司已经在殿上摆好御座,御前护卫二十四人左右两边伺立,乐坊司设九奏乐歌于殿内,设大乐于殿外,舞杂队伍在殿外侯着一切井然有序。
殿内大乐响起,皇上在仪礼司的奏请声中走出,随后鞭炮鸣响,太子、皇子、亲王依次上殿就座,四品以上文武 官由东西两侧的殿门依次进入太和殿,五品之下的官员则在大殿外对皇上进行赞拜大礼,礼乐声止,群臣按照官位等级一一入座,嘉懿环首,还是未见白田飞的人影。
宴会开始,光禄寺开爵注酒,首先向皇上敬酒,群臣皆跪,待皇上举杯饮尽,众官俯首再行赞拜之礼,接下来群臣敬酒,与皇上共饮了杯中之酒,喝过光禄寺进献上来的羹汤之后,方在各自的位置上坐稳了。
接下来歌舞登场,虽是宴会,但在皇上眼皮之下群臣亦不敢真正当做家中的宴会享受起来,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端端地做出一副贤臣的模样来。
九轮歌舞过后,在座的臣子已经是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熬到了摆宴,看着经过御膳房精心烹饪的四分珍异,时鲜食物,食指大动,胃口大开,面对如此绝佳的珍馐佳肴,端起架势细细品尝,一场宴会从头至尾倒也算是宾主皆喜。
直到宴罢乐止,恭送完圣驾,嘉懿闷闷不乐地返回寝宫,在书房闷声不响地坐了半晌,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白田飞可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自己不就是一时赌气回了个短信嘛,若是挨着从前,白田飞哪里会这么小鸡肚肠,最多拉长个脸跟在自己身后囊囊咄咄,直到自己被念的不甚其烦主动道个歉,事情也就揭过不提了。
可是唯独这一次,不但数月没有一封来信,尽然此番自己从翼州一路巡查返京历经艰苦,白田飞也没有过来问候半句,反倒是和相交不过寥寥几月的常卫恒一起下棋去了,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