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我一阵眩晕,立刻把被子抽上来将嘴巴鼻子捂个严实,他也不强求,笑了一声,流里流气地说,不乐意拉倒,看今儿晚上爷爷我怎么疼你!
我的脸刷地烧红了一半,陈旭阳已经换了鞋走出去,说了一声,我走了啊,刚刚把门关上,我还没还得及从床上蹦起来,衣橱碰一声就给撞开了。
顾鹏飞脸色绿得跟菠菜似的跳出来,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动,显然刚才的打情骂俏全过程从头到尾一滴不漏地让他看了个清楚,这无疑是把他绑在刑架上一刀刀凌迟了个痛快。
我一看见他不知怎的,肚子里的火盆子就给打翻了,说,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鬼样子,顾鹏飞,你丫的魂儿还在不在啊?你守在我门口一晚上想怎样?你觉得你这样很可怜,很招人同情是不是?!
那我到底是为了谁?!他给骂得气血上涌,突然吼了出来,苏锐,我到底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
从来都是温言软语的人憋急了还真不是盖的,我立马就给他的强劲声波震得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意识到他的嗓门儿吓到了我,转过头去不再吭声儿。
僵了许久,我也暂时按捺住,慢慢说,你要是没事儿了就回去吧……我跟你说,今天公司的事情很重要,我得马上过去,有什么问题……等你冷静下来再说。他听了半晌没反应,生硬地说,你是想去找他吗?
顾鹏飞,住口。我皱起眉头提醒他他已经过分了,谁知他反倒大无畏地走过来几步,冷冷地笑到,你会跟他在这张床上做爱吗?
我一阵火大,跳起来想给他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哪知巴掌还来不及抽出,他抢先一掌将我推倒在床上,然后翻身跨上来,把我死死按住。
我喘着粗气却并不怎么惊慌失措,我料他没这个胆子,只是底气十足地呵斥他,你干什么?反了你了!他的眼睛明明灭灭闪烁不定,看上去比我还要紧张,然后他偷偷地将狼手摸进我的上衣里,仿佛在乞求般地说,锐,我想……
我压根儿没反抗他,只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姓顾的,你敢。
他的手指颤了颤,咽了一下口水,十分不情愿地将贼手抽回去,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崽子就是崽子,如果是陈旭阳那老妖怪的话,这句警告绝对只能起相反的效果。
等他放松了对我的压制,我正准备起身,一股猛然扑上来的力量却重新将我推倒在床上,仿佛刚才的只是在热身预演,这次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他不顾一切地撕扯开我的衣服,纯棉的布料柔软却特别坚韧,于是破裂的时候有相当明亮纯粹的惨叫声,他的大手胡乱地抓揉着我的身体,皮肉,血液,内脏,连同骨头都像给揉搓在了一起,他由于发力而变得粗野的声音地在我耳边龙卷风似的咆哮着,敢……我让你看我敢不敢!……我就是不敢……你才会跑!……你就压根儿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惊得差点把舌头咬到,全身被他压得陷进床垫里起不来,只好挥舞着杀伤力有限的四肢说,你混蛋!只会逞这种能算什么男人!懦夫!
他的手指硬捅进我的嘴巴里,关节磕到牙齿上,指甲插到我的喉咙,感觉到异物的腺体不断地分泌唾液,顺着嘴角滴下打湿了枕头,说出的话全变成了呜呜呜的呻吟,他下手没轻没重,不知道是亲还是在咬在啃,反正一阵混乱,我觉得浑身都疼。接着他赤裸的胸膛紧紧贴了上来,皮肤快要烧焦似的烫,我像条被锅铲双面夹击的煎鱼一样左右摇摆,直到他的双臂绕过我的肩膀和腰肢,搂着我突然不动了。
我挣扎得精疲力尽,渐渐放松了力量,整个人顿时软了下来,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吐出的呼吸轻轻骚动着汗毛,背后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手抚摩过我的脊柱,还有突出的髋骨和瘦削的膝盖,我知道他喜欢我身上的骨头多过肌肉,以前我锁骨的皮肤上经常能找到这崽子留下来的细小的牙印儿。
摸着摸着,我便听到他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呜咽声,他说,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侵犯你……对不起……
把人家压在床上,衣服都剥了,豆腐都吃遍了,还不是想侵犯?那别说你是想帮我按摩。
爱得这么苦这么累这么卑鄙这么卑微,还死不放手,人到他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修炼得道,能等着升仙成佛了。
我憋足了劲儿,冲他结实的背上就是几拳,说,占了便宜你还委屈?你什么好的不学?脸皮厚了,学着来硬的了是不是?!他扬起脸看着我,眼睛里一片水气朦胧的,说,你和陈旭阳怎么变得那么好,你对他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对我却只会皱眉头?苏锐,你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坐起来,揉着被抓痛的手臂说,顾鹏飞,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别玩儿小孩子脾气好不好,无聊死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说,苏锐,如果你走了,我现在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见我闷不吭声儿,穿衣服穿鞋准备下床,他又说,你其实不想走,是陈旭阳强迫你的是不是?你为什么那么怕他?你告诉我……如果是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