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离看着唐空那副蠢像,心中轻蔑,哼了一声白痴。
封三派昌离找小二要了一壶好酒几碟小菜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慢慢的喝着,昌离坐在他旁边拿着一只鸡爪子细细慢慢的啃着。
唐空托着腮盯着封三的酒杯馋着脸:“末白你跟我说说话,说说话,你这么长时间不理我了。”
封三斟上一杯酒递给唐空:“不过忙了几天,委屈唐空了,以酒致歉。”唐空见封三给他斟酒,心里那点委屈早就没了,喜滋滋的接过酒,顺便摸了摸封三细白的指尖。
眉头轻轻一皱,封三手中的酒差点没有倒到唐空的头上,他收回手,用酒水洗了洗指尖。昌离把一切看在眼里,看着唐空一派天真的看着封三,忽觉得唐空更加白痴。
小二匆匆忙忙的打开院门冲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人。封三抬头看了一眼,又慢慢的斟酒,吃菜。今日的酒不错,醇香绵长。倒是唐空一见小二后面的那几个人,赶紧扭过头去,拿手捂住眼睛,蹲下去,朝着昌离小声说:“美人弟弟你去拦他们一下,快去。”
昌离看了眼封三,封三还是一派闲然的神情,斟酒吃菜。昌离也就继续啃自己鸡爪,不理会唐空。
唐敛领着几个堂主到客栈抓儿子,看见唐空见了他这么一副丢人的模样,真是觉得老脸一红,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孽障。唐敛哼了一声,硬着口气叫:“空儿,出来玩了这么些日子该回去了。”
唐空捂着脸站起来,嘟着嘴说:“那你不让我跪祠堂,我就回去。”唐空离了家这么日子早就想家了,只是老是惦记着唐敛让他跪祠堂这件事,不敢回去。现在唐敛来寻他,可不是得在众位堂主的面前抓住这个一诺千金的机会。
唐敛觉得老脸更红了,心里叫逆子,生来就是气我的,气不死我就不是好样的,摆摆手:“不跪就不跪。”
唐空这才欢欢喜喜的笑起来,可是他又舍不得封三。上前拉住封三的手,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撒娇:“末白,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家也是很美的,我们还可以去四处玩的,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走。”
封三并不搭话,他端着酒杯扭头看了唐敛一眼。唐敛身后的那个白衣人不是白蒙是谁。白蒙也注意到封三在看自己,拱手语气毕恭毕敬:“三少。”可是封三还是能够给从白蒙眼中看出轻视和淫邪。封三倒是笑起来:“白公子。”他在等待唐敛说话。
果然唐敛看了他一眼,上前:“空儿的这位朋友,也请到家小住几天,有一位朋友交代我无论如何要请你过去”
唐空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封三,盼不得封三立刻答应。
封三手指敲着桌子,慢慢的敲着,他没有立即搭话。唐敛等得都有些焦急,又催不得,又不屑于用强,正在满心纠结就听见封三说:“可以,可是唐门主你得容封三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吧,明日一早,封三就跟你走。”
唐敛点头说:“好。”白蒙脸色一变:“门主?”
☆、十二章:封三瞎了
封三冷着脸问白蒙:“白公子还怕我跑了不成,不知道你放了多少人在这客栈周围,我害怕被你的人挤死。”说的白蒙脸色又是一变。
白蒙笑嘻嘻的摆手:“不敢,不敢,只是盟主交代封家三少诡计多端,要多防,奉命行事。”
唐敛揪着唐空的耳朵要拉他一起走。唐空赖皮,双手扒住石桌就是不肯走,疼的哎哟直叫,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唐敛苦哀哀的说:“爹,我不走,我明天陪末白一起走,爹。”
唐敛叹气,摸摸唐空被揪红的耳朵:“去吧。”心中又无奈,这个不成器的孽障,转身领了白蒙和各位堂主离开。
到了晚上,封三拿出一个藏青的包袱,打开。昌离看见里面有一打书,一封信和几件衣裳。那几件衣裳就是那天封三挑的布料做成的,封三已经取了回来。
昏黄的油灯跳跃,封三白脸黑发,肃杀着一张脸,白狐一般,他拿起那封信放进昌离怀里:“你出去了打开信,按照信里说的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他看了信会明白。”又指着那些书说:“昌离,萧仲当年主教,江湖正派都让他几分,怕的就是他的武功,萧仲当年拿到了各大门派的秘籍,加以改变糅合做出几本新书,我都写给了你,你这四年千万要练熟,你要是留在我身边,一是没有时间练武,二是怕是连这条小命都留不下,还是走吧。”
封三把衣服掀开,昌离看见里面有一封纹银,他的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抱着短刀一声不吭。封三道:“这是六十两白银,路上的盘缠,该是绰绰有余。”
从书匣子里翻出一只白色信鸽,放进昌离的包袱内,他系上包袱说:“要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放飞这只信鸽,有人回来帮你。”
昌离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声:“知道。”他等着封三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他。
封面拎着手里的包袱凝视昌离。这个孩子跟了他一年有余,他明白昌离有多不甘心,昌离有多么恨他,昌离有多么聪明,昌离有多想活下去,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昌离,这样才不会被这江湖淹没,最后不知道丧身何处。他活着,封三自己才能活着。
封三的面部表情柔和起来,记得萧红衣死时对他念道,封跃霖你真是狠心,狠心。封三就明白对谁都要狠心,唯有狠心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笑着摸摸的昌离的头,柔声道:“昌离,我从来没有错带过你,我待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