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品微笑着,带着歉意:“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回来先安顿好住所,所以今天才来看望你……们”吕一品本想说看望你的,可就在话的结尾时,徐逸帆已经锁好车从外面走了进来,吕一品侧耳听见声音,只好在最后加了个‘们’字。
陆晴看见徐逸帆进来,多少收敛了内心的情绪,伸手对吕一品说:“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昭靠在陆修远心爱的古董陶瓷狮子身上,如同看好戏一般,心底同样激动着,虽然这对徐逸帆来说过于残忍,可这种残忍等同于快刀斩乱麻,越早发生就越有奇效。
吕一品捧着鲜花坐立不安,迫于无奈只能递给陆梅:“二梅姐,这鲜花是我送给陆伯母的,她好像还没回来,希望你能帮她代收。”
陆梅也不是傻子,她对于吕一品与陆晴的那些事情也是了如指掌,她扫了眼门口的徐逸帆,微笑道:“行啊,那我就代替我妈收下了。”陆梅接过鲜花,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还挺香,那行……你们先聊着,我去找个花瓶插上。”陆梅接机闪人了,留下的只有看戏的陆昭,与心情复杂的三角关系。
陆晴在徐逸帆进屋的时候,已经靠了过去,生硬的笑道:“一品,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丈夫,徐逸帆,我们刚刚结婚,你的礼金什么时候补上?”
这好似一句玩笑话,可听在吕一品的耳朵里,就好似陆晴在责怪他一般,让吕一品心里是那么的饱受煎熬,甚至自责的想找把刀把自己的心剜出来,看看有没有后悔的眼泪。
徐逸帆完全当陆晴的话是在说笑,劝导道:“你别听她胡说,什么礼金不礼金的,你没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倒是一个损失,其实我看的出来,你和陆晴的关系很要好,这也是我们的失误,结婚的时候都没想到通知你。”
陆昭听完徐逸帆这席话,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是该说他聪明的呢,会善于用言语攻击别人的弱点,还是该说他笨呢,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与陆晴之间那点不和谐的感觉?
吕一品的脸色由青变绿,最后恢复血色,尴尬道:“我在国外两年多,这两年和陆晴也没有联系,这次回来也是碰碰运气,如果你们搬走了,恐怕就没办法见面了。”吕一品偷偷打量陆晴,见她脸色也不是很好,急忙补上一句:“不过你们能修成正果,我作为陆晴的朋友也替她高兴,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的祝福,既然来了,晚上留下吃顿便饭吧。”徐逸帆松开陆晴的手,微笑道:“你们也好久没见了,不如先聊着,我带小弟去厨房,今天我来下厨,给你们做顿晚餐,也好庆祝你们老朋友相聚。”
“那……那就麻烦了。”吕一品颔首笑道。
徐逸帆点点头,回身对陶瓷狮子旁的陆昭说:“小弟,跟姐夫走吧,今天姐夫给你做好吃的。”
陆昭咧嘴笑道:“我要吃蒜薹肉丝。”
徐逸帆努起鼻子:“瞧你那点出息,就不能整两硬菜?”徐逸帆伸手揽住陆昭的肩膀,两人亲密无间的挤进了厨房,而留下的,只有不甘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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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不让这个文陷入慢热,只能让这个男人提早出场,这样小昭就有大把的机会勾搭姐夫了!哟后,姐夫就是动力!喵,今天三更,宠很努力有木有?
☆、绝不后悔
徐逸帆与吕一品是两种类型的男人,徐逸帆看上去敦厚老实,外加样貌算是养眼,而吕一品却多了一份书生气质,特别是他在有事没事的时候就搬出一些古人的诗词来增加涵养,就是因为这一点,陆晴才更加青睐吕一品。
陆昭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徐逸帆门头忙活着,那聚精会神的模样,菜刀在他的手中快速的上下摆动着,与砧板之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这种声音总会让陆昭以为,这是无声的愤怒,对陆晴的埋怨。
陆昭前思后想,总算开了口:“姐夫,你是不是在生气?”
徐逸帆手上一抖,菜刀顿时在食指上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而出,徐逸帆就那么愣着,任凭鲜血向外流。
陆昭扫了眼他的手指,无奈的从身后的桌子上拽出纸巾,走到徐逸帆的面前,伸手拽过他的手指认真的擦拭着:“姐夫,你看出来了对不对?”
徐逸帆仿佛瞬间清醒了,急忙辩解:“看出什么了?”
陆昭用纸巾包裹住他的手指,缓缓抬起头,直戳要害:“姐夫,你是在自欺欺人?你就这么不愿意面对现实?”陆昭尽量让语气变的平缓,既可以让他不会难受,也不会让他觉着下不来台。
徐逸帆低沉的神情看着陆昭,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放在陆昭的肩膀上,苦笑道:“你还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陆昭松开紧握的手,低头看着鲜血浸透的纸巾:“姐夫,你不想知道他和我姐的事情?”
徐逸帆点点头:“多少有点好奇,不过你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不能明白,姐夫会自己处理的,你就别操心了。”徐逸帆把手指抽了出来,打开纸巾检查了伤口,确认无碍之后,继续在厨房忙活着。
“姐夫,你的手都受伤了,就让阿姨进来做吧。”陆昭关切道。
徐逸帆笑着摇摇头,低头继续切菜:“做都做了,不然现在出去不是很尴尬?想必他们也有很多话要说吧?”
陆昭顿时语塞,沉默了半晌:“你还真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