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廊幽怨地颔首道:“凌霄她不想被父亲发现她已嫁人,还为我生了孩子。她不想让父亲犯下欺君之罪,所以她说这是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陆小凤总结道:“冯凌霄给这孩子起名花满天就是想借用花伯父您的名望和家中子嗣之多来混淆视听。所以花伯父您也便对外声称您家再添子嗣。”
花如令惭愧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这事多少还是有些蹊跷了。”
陆小凤笑道:“可没人敢质疑。谁叫花伯父您的福气这么好,有了七个儿子?再多一个也无妨。”
花如令道:“可冯虎不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他虽然躲过了违背皇命的滔天大罪,可那人心中愤恨,便将怒火撒在了楼儿的身上。”
陆小凤瞥了眼花满廊道:“花兄替花满廊背了黑锅,冯虎肯定怀疑与冯凌霄有婚约的花满楼。而且恰好花满楼是他痛恨的江湖中人。”
花如令连连点头:“没错,所以近日我家门附近多了许多差役,便是冯虎的手下。他伺机报复楼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陆小凤思忖道:“所以很快就能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就要开学了啊,努力更文吧,放假前给写好。开学恐惧症······
☆、兴师问罪
陆小凤所说的“很快见面”果真几日后便灵验了起来。
原本喜气洋洋的花家,一瞬间就被一群面色如灰的差役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着官服的冯虎,带着几名护卫便闯入大厅。
花如令早已料到般客气地寒暄着:“冯大人,您这次带了这么多人看望老夫,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冯虎衣袖一甩吼道:“花如令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是来问罪的!”说罢便挺直了腰板。
花如令道:“问什么罪?”
冯虎瞪着花如令:“你还和我装傻?”
“几天前派在你府外守候的差役,全部死于非命,你敢说这事和你们花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花如令道:“冯大人派人监视老夫?”
冯虎冷哼一声:“走到这一步也是你逼的我!”
冯虎不想再和花如令做口舌之争,一声令下:“将众嫌犯押回大牢!”
“且慢!”
陆小凤忽然从窗外一跃而进,站定之后便抱臂端倪着冯虎。
他又笑道:“冯大人好魄力!”
冯虎眉目间带着点反感:“对着我拍马屁,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
他又甩了甩衣袖,对着手下又是一声令下:“我说的话你们都听不到吗?押人走!”
可惜,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
随身的几位护卫也各个觉得奇怪地帮着吼了一声:“你们这群笨蛋进屋啊!”
但,仍然没有一个差役进屋。
冯虎的眉毛已经气得成了倒八字。
陆小凤气定神闲地站在花如令的身边笑道:“看来冯大人这次魄力有点不够啊?”
花如令略显疑惑地小声问道:“是你做的吗?”
陆小凤微微扬了扬眉角,同样疑惑地回道:“我还以为是你做的。”
冯虎在一旁偷偷观察他们二人的对话,但耐心早就消磨殆尽了。
“到底是谁做的?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花如令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花如令叹了口气道:“我都说了与我无关。”
陆小凤也随声附和道:“也与我无关。”
忽然,随着一阵肃杀的寒气,飘进了些许不合时节的花瓣。
当冯虎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几个护卫已经喉间带着血迹轰然倒地。
一地的散落的花都带着斑斑的血迹,那原本雪白的花朵,变得异常浑浊。
“是我们做的。”
那日与府外遇到的三个少年异口同声地说道。
三个少年的嘴角都带着些许的青肿,让陆小凤不由觉得奇怪。
三个少年不待冯虎开口继续道:“那日,我们杀了你冯大人的几名差役。”
“这次我们来,是告诉冯虎冯大人一声莫要难为花家。”
冯虎皱着眉头,呼着粗气,想要发作。
但一瞥到地上瞬间毙命的几名部下,便立刻不自觉地冒了一身冷汗。
三个少年看了看屋内,却问道:“花家七子,花满楼不在吗?”
花如令第一次见这几位少年,虽然很奇怪,但见他们出场解了一时的危难,便回答道:“楼儿近日偶感风寒,还在静养。”
三个少年一听花满楼抱恙,立刻脸色一沉。
他们的眼神同时带着寒气地扫向了冯虎,他们分别一瞬间变化了招式,也同时转换了位置,将冯虎围在了阵内。
冯虎哆哆嗦嗦地蹲倒在地,紧闭双眼准备等死。
三个少年正欲出手之时,却被陆小凤扔出的一只酒杯扰了时机。
“别冲动,趁着花兄不再就下杀手可不合适。”
陆小凤已经转瞬间点住了三个少年的几处穴道。
三个少年道:“陆小凤就是爱多管闲事,我杀了他不也是替花公子解决一个麻烦。”
陆小凤道:“你们嘴角都被你们敬爱的楼主打肿了,再做多余的事情,难保你们小命都没有。”
三个少年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一言不发。
陆小凤继续道:“何况,花满楼在的话也会希望我这么做。”
三个少年狡黠地笑道:“那如果花公子在的话,他一定也希望你放了我们。”
陆小凤也笑着道:“可以啊,但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