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心说看来这位的性格果然和吴方老先生不太一样,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不算他还做出来了!不过听上去好像他要跟自己说的事情是有关钱夫子的,而且似乎会比较严重,当下心里就是一沉:
“先生但说无妨,钱夫子他年事高了,又事事务求完美,学生也正担心。”
游子昊看他那个样子倒不像是假装,是真的在担心,也不再逗他,认真起来。
“钱老夫子身体虽然尚且硬朗,但终究年纪大了,且入冬这两月来性情变化显然。小老儿从小学医,从手中经过病人不知凡几,这样情况,只怕就是身子尚不曾出大问题,这里,”他轻轻抬手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却大概……”
这个暗示已经十分直白,张静的心顿时有种沉到湖底的冰凉感。
他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是个廊檐下头,背后是准备学生午饭分配的备膳间。因为只有中午这屋子才有用,这会儿里头工人早就离开,门窗紧闭,只有廊前似乎比之前更大的雪簌簌的落下,是院子这一角里唯一的动静。
两人都不说话,不多时就连雪落的声音都仿佛能够听清,在这种扑扑簌簌的声音里,张静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急切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