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清雅突然一愣,对小贝的担忧也只是微微的一笑。
“那我去牵马。”小贝笑着立即转身去马厩里牵马,只要跟着他保他安全便可,也是给顾择魇交待。
☆、80
肖清雅骑上马,双腿一蹬便蹿了出去,直到城西郊外,此时秋季已过,已是入冬,曾经的草绿也已变得暗黄枯萎。肖清雅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娘亲的墓地前,他跳下马低头望着。
娘亲,孩儿好久没有来看您了,您可还好?娘亲,孩儿有很多要跟您说,可又不知该要从何说起。娘亲,孩儿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自命fēng_liú的王爷,也甘愿为他放弃一切。可是,娘亲,他的野心是要当天下的霸主,孩儿只有帮他达成心愿后离开,孩儿不知道这么是对是错。娘亲,可否孩儿该要怎么做?
小贝见肖清雅下马也跟着下马,却没有走过去只是牵着肖清雅的马在不远停留,他不想打扰肖清雅,但也不希望他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想的是水弑应该去王府通知顾择魇了吧。
突然的柳叶轻吹而出的曲子让小贝停在一边靠在树旁静静听着,此曲没有名字,只是随心而为,带着悠扬而沉闷,由开始的浮躁到慢慢的平静,轻松的曲调里闯入丝丝的愁思,不甘之心也由此而出,不知是眷恋还是倾慕,是恼怒还是惆怅,却总在矛盾中徘徊无法宣泄。
一阵剑峰横扫而来,让小贝立即戒备了起来,刚要行动时发现原来那人是顾择魇,小贝见状离开,走得更远一些。而肖清雅却没有任何动作,虽然感觉到了剑气而来,却没有任何杀气,低垂的双眸突然抬起,那凌厉、飘动的身影随之扭动,潇洒而又霸气的剑法因矛盾的曲调更加执着、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曲终,剑定。
“清雅,对于择落有的只是兄弟之情。”顾择魇定定地看着肖清雅,他还是说了这句话。
“不需要向我解释。”肖清雅将柳叶从手中松开,一阵微风将柳叶吹走,飘在空中,就像此刻的他一般,没有归属感。
“母亲,我顾择魇在此发誓,若我此生有负清雅,定叫我死无全尸,不得好死。”顾择魇跪在肖清雅母亲的墓地前,向天发誓。
“顾择魇!”肖清雅皱眉看着背对着他向他娘亲发誓的顾择魇,他对于这样的毒誓有的只是不安。
“清雅,你本该不需要卷入其中的,是我的错。清雅,这事你不要再管了。”顾择魇已经将“本王”二字自动去掉了,带着一丝心里的隐忧要求着,要求他不要管。
“已经置身其中如何轻易抽身?”肖清雅轻微一笑,似有自嘲,是啊,心都已经在他身上,如何能轻易地离开?亦或又如何能看他生死而置之不理?
“清雅,此刻我只想求你平安。”顾择魇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肖清雅将他搂紧在怀,以畏忌他心中的隐忧。
肖清雅想要挣扎却也在这一刻不再推开,只是这样安静的被抱着,只想让他心里的不安,就算顾择魇把他勒得生疼却也不想出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们彼此此时的心是最近的,紧紧地贴在一起。
“清雅,答应我。不管如何都要保护自己的安全。”顾择魇带着满眸的深情望着他,眼里的深海让他再次沉溺其中。
“不劳王爷费心,清雅自会护自己周全。”肖清雅对他的深情一怔,随后清冷了下来。
“那便好,那便好。”顾择魇喃喃自语,似乎是说给他听又似说给自己听,他倒退了两步,笑看着他,“清雅,就此别过。”
肖清雅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永别一般,他想要上前抓住却无法移动半步,只能看他这样走远。
逍遥自在阁内,顾择魇听着莫兮的汇报,“唐门已到了京城,却没有任何动静,不知在搞什么鬼。”
“严密观察,有任何动静马上通报。”顾择魇低头喝茶,心里却也带着疑惑,来了京城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似乎不是他们的风格。
“对了,昨天新来一位小倌,看样子不似简单人物,可又查不出他的任何问题。”莫兮突然想到昨天来的那人,眉头紧皱,心里隐约有着担忧。
“哦?先别让他见客,查清楚了再见客。”语气一顿,“查查他是不是唐门中人。”
“是。”莫兮也觉得此人有可能是,但至今还不确定。
顾择魇离开时身后门边靠着一身红衣,眼里带着媚笑,唇角扬起时却是阴笑,只会让人觉得冷。
“你怎么在这?”莫兮看着眼前的唐诗寒,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莫哥哥,那个人是谁?好像很有钱。”唐诗寒眼里寒冷立即变成了疑惑转头问着莫兮,手却指着已经出门的顾择魇。
“那个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赶紧去招呼客人。”莫兮皱着眉训斥着他,直到他耸肩离去招呼客人才离开,心里却对唐诗寒警惕着,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特别是在得到消息后来这里的他,更加注意。
夜里,顾择魇在自己房中正在研究下一步该要怎么做,却听到敲门的声音,百里晴空告诉他门外有一个人送来重要消息。
顾择魇轻微皱眉,脸色也不太好,问百里晴空是谁,百里晴空只说那人穿着一身红衣,并且是从逍遥自在阁出来的。
“让他进来。”顾择魇对着那人好奇,但警觉的心也瞬间变大,但他却习惯于静观其变。
“是。”百里晴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