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刚认了父亲,就要离开,是不是很过分,而且还是更一个拐走他儿子的人。
“回家啊。”顾宠宠一脸理所当然。
顾一鸣笑着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好。” ??顾宠宠不明所以,他的狗窝就快拆了,哪来的钱装修啊。
“拆迁的合同,我帮你签了。”
晴天霹雳,扑上去,揪着他衣领“你说什么?签了,凭什么,那是我买的房子,谁准许你签的。”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拎着东西,扭头就走。
“宠宠。”顾一鸣慌乱的抓住他的手,刚才的眼神太过陌生,令他害怕,好像会失去他似的。
顾宠宠拨开他的手,他已经在无形中触碰了他的底线,头也不回“别来找我,否则……”
没有说下去的话,任谁听得出那是一种威胁。
谁叫顾宠宠当过侦察兵,隐匿踪迹,是他的拿手好戏。顾一鸣不敢冒险。
“宠宠。”这回拉住他的是寒杞律。
“放心,我会回来。”握紧了手上的小木盒,沉寂的音调没有了以往的阳光。
其实,他应该感谢顾一鸣是他帮他下了这个决心,将他从那个懦弱的壳子里拉出来,虽然房子被拆是必然的事可是他就是宁愿这样一直拖下去。
寒杞律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他不是木偶,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人,也是他的娃娃,他有他想做的事情。“我等你。”
顾一鸣知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谁也不知道顾宠宠的心藏得多深,他喜欢用漫不经心的的笑,撒娇卖萌的表情来掩饰,好的不好的顾宠宠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曾经说过,他还有事情没做,他就逼他去做,即使会被怨恨他也甘之如饴。
几个月后,他们都没有想到会以那样尴尬的场面迎来他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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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顾一鸣扭过头斜了寒杞律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暧昧丛生,却让他打了个冷战,故作镇定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寒杞律,宠宠是绝对不会在回到这个家来的。”温润的嗓音,带着笑意还带着难以言语的嘲讽。别以为宠宠叫了你一声爸爸,就可以将一切抹杀。
眉头拧出一个紧紧的川字,浑身散发着冷意,面如寒霜,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一字一字的迸出“何、解。”这里是他的家,他为什么要排斥。还是他耍了什么手段,阻止他们共享天伦。
“哼。”顾一鸣推了推眼镜,恶毒的在他心里埋下一课钉子“问你的好太太。”宠宠,受的委屈他会帮他一笔一笔的讨回来,他顾一鸣的儿子绝对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他既不是上帝也不是耶稣,更不会教他被人打了右脸,还要把左脸伸出去。
将一切都压抑在眼底,波澜不惊,平静的面容更添几分寒意“如果顾老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说……”
“哦——”拉长的音调,并不委婉,反而意味不明,听不出喜怒。寒杞律,速度很快嘛,他可是不会就这样屈服的哦。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不知道谁能得到那个战利品呢。
顾宠宠像只被弃犬一样的蹲在门口,耸拉着耳朵,抱着怀里的东西,眼巴巴的望着,如果在旁边挂一个求包养的牌子就更好了。
凌轻浅扶着墙一瘸一拐,衣衫凌乱,狼狈极了,顾宠宠看见他一跃而起,围在他身边关心道“浅浅,你怎么又打架了。”
嘴角破了点皮,“呸——”吐出血沫,一脸嫌恶“你怎么在这?”据那些人说他不是签了合同,早就搬走了吗。
“我……”吱唔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总不能告诉他是和顾一鸣赌气跑出来吧,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当好表率。拙劣的转移了话题“你又和谁打架了,严重吗。”
凌轻浅没有回答,打开房门就进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顾宠宠一开灯被这里凌乱的场面吓得说不出话,这里没有了任何的家具,一屋子空荡,以往一尘不染的地面上满是废墟。“浅浅,你家遭劫了。”
凌轻浅脱了鞋袜,脚腕露出一大片的淤青,看来是伤得不轻。心里无比的庆幸当初没有把药箱带过去,奶奶问起来就不好说了。拿了瓶药酒就往上面倒,狠狠的揉,一只并不修长的手接管了他的动作。反、射性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默默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顾宠宠娴熟的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手心,狠狠的摩擦,有点热了以后就按着他淤青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揉开。以前在训练中受伤是常有的事,他还特地跑到医务室和一位军医学了这按摩的手法。
凌轻浅忍着痛,脚腕的淤青红肿的地方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很热很热,烧得人有些不适。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他很快清醒了过来,他怎么会从他身上感到一丝的安心,一定是幻觉。
揉了好一会儿,顾宠宠才松开他的脚,又倒了点药酒,揉起来手腕上被寒杞律强迫扣上去的手镯,腰侧还印着顾一鸣的五指印,他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两个人是生来克他的吧。揉完还有意无意的往身上多倒了点药酒,味道大得能熏死一只老鼠。
凌轻浅扶着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转动了下脚腕,虽然还是有些刺痛,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这才把视线移到收拾药箱的顾宠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