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的是这么说的?”月季蹙着眉,眼中似乎盛着一汪春水,带着妩媚的柔光,这要是搁在那前厅,不知多少恩客要为之倾尽衷肠。
茶花点点头,道:“刚接到的线报。”
“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月季的眉头越蹙越紧。一时间,房内的气氛冷凝下来,布上的菜一道没动的摆在原处。月季沉不住性子,便又问:“先生之前不是来见了你吗?他说了什么?”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月季将这话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几遍,却仍不得其中要义,只叹了口气说:“莫不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件能与先生接触的事儿都得交与那朝凤院了吗?”
“若你有画眉的半分本事,现下便不会在我面前抱怨了。”茶花冷冷地说道,月季瘪了瘪嘴,心知茶花这说的是句不偏不倚的大实话,即使心有不满,也不好辩驳。
茶花着一身斥染色的薄衫,屋内暖暖的,也不觉得凉,此刻她斜身依着那贵妃榻,月季站在她身侧,搅着手中的丝帕,面上满是郁郁不满的神色。
“你年纪还小,尚有机会,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茶花这话里,竟带上了抹痴怨,凭的让人听了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