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跟那人说话有几分相似。
季霄在办公桌下捏捏张言默的手,然后张言默就用一种跟他十分相似的高冷姿态说话了。
“不想知道。”他冷冷的说,低头转向季霄,“不需要再说了,看来以后他也没办法再装神弄鬼,我先回去了。”
真相往往跟人所以为的有所出入,事实和证据都摆在眼前,卓逸也亲口承认了,张言默没有理由不相信。
季霄满意的靠在椅子里,眼睛半眯着,眸光摄人。
“季总,我这算过关了吧?那您答应的条件……”
“我会让人跟你接洽。”季霄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卓逸掐紧手指来抑制兴奋,跟着保镖出去。
晚上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张言默把季霄叫起床,准备出发去机场。
两人一同去一起回,行程都是三天两夜。阮嘉听说以后也想跟着去,张言默考虑到季霄生人勿近的脾气没答应。
中午抵达花都,季霄对这边熟,带他去吃了顿当地的小吃又送到酒店,一切安置妥当才放心回去珠城。
下午张言默拿着季霄给的电话号码前去植物园,园长不仅亲自接待还叫个人给他当导游。
植物园非常大,又有许多植物划分的区域,全部逛一遍恐怕一天都走不完。况且早起坐飞机有点累,张言默干脆第一天就在植物图书馆看书、找资料中度过。
珠城,大厦。
季霄大步流星从电梯出来,所过之处噤若寒蝉。
办公区的员工见到消失数月的老总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坐的笔直端正,手都不敢离开键盘,一边偷偷用眼神交流得火热。
待处理的工作的太多,季霄没时间用来浪费,召来各部门的经理开会。
直到所有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他才关掉电脑,看不见一丝疲惫。
一边穿外套一边给言默打电话,刚接通便听到那边有哗哗的水声,季霄喉结滚动:“在洗澡?”
言默关了水,仿佛声音都带上潮湿:“嗯,你那边呢?”
“刚准备回家。”声音沙哑的,从麦克风里出来清晰又性感,“有没有按时吃饭?酒店住的舒服吗?今天在植物园逛的怎么样?”
一天不见,高冷帝变身成了话唠。
张言默心脏怦怦跳,光着身体听到他的声音莫名觉得不好意思,顺着男人的话题接下去:“都好,就是一个人有些无聊。”
话筒里传来轻笑的声音:“想我陪你?”
笑的这么好听做什么!张言默身子酥了半边,差点连电话都拿不稳,否认道:“没、没有啊……”
一着急,连软软的口音都带上了。
“是吗?我在这边很想你。”
“你不是要回家?我澡没洗完,先不说了!”张言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红耳赤,按了三四下才挂掉电话。
刚才真是季霄?言默捏住自己滚烫的耳垂,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好像……的确很喜欢那男人。
望着中断通话的手机屏幕,季霄心情舒畅地把手机收进口袋。
司机在楼下等着,等老板上了车便往季家本宅开去。行驶了一段时间,路上的车流逐渐减少,越走越偏离市区。
马路两边的一栋栋别墅被抛在车后,车子进入路上一道电子门后路边便没有了建筑,只看得到路灯下平坦的草坪。
草坪尽头是一座欧式建筑的庄园。巨大的喷泉池坐落在庄园门口不远处,数不清的水柱随着音乐一高一低起舞,交织出华丽的图案。
季霄下了车,在管家和佣人的簇拥下回到家里。
走进客厅,柔和明亮的灯光将室内照亮如白昼,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一个男人在那坐着。
“你终于回来了。”
叶斯瑜放下交叠的双腿,起身朝他走来:“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去春城了,在我出国的期间。”
季霄眯起双眼,和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对视:“你对他关心太过了。”
“别扯开话题,你明明知道这么做违反了当初和我的约定。”叶斯瑜有着不输季霄的冷静,更添几分儒雅,使得他怎么说话都不会显得咄咄逼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凡可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平静,就算是为了他着想你也不能去打扰。”叶斯瑜目光坦荡,“你这么做是在害他,我们以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
“以前是我错了。”季霄有些疲惫坐下沙发,毫不动摇:“现在他跟我一起很开心。要我放弃,不可能。”
管家赶紧给两位添茶降火,知道他们说的是二少爷,也只能叹一口气。
叶斯瑜慢条斯理地在他旁边坐下,撑着下巴笑道:“你何时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季霄瞥他一眼,眼神跟刀子似的。
“哎……其实你自己何尝不清楚,现在凡可和你是站在基部被抽空了的高台上。”叶斯瑜手指轻轻一挑,然后缓缓指向地下,“只要稍出差错,你们俩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摔的再惨也会护住他。”季霄道,手指捏紧。
他知道,叶斯瑜话里一个字都没有错,但仍阻止不了心中的渴望。
叶斯瑜简直被气笑了:“不管我怎么说你就是不听了?”
季霄:“现在已经晚了。”
“你等我出国再动手,不就是怕我妨碍到你。”叶斯瑜缓缓摇头,“听我说,现在还不晚,等凡可记忆出现问题才是真的晚了!”
“博士曾说过实验不够完善,你真的要冒这个险?即使有可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