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季霄抵着张言默的额头,情难自禁咬一口他饱满的下唇,轻喘着气:“你说呢?”
张言默身体细微颤抖,呼吸急促:“喜欢?”
“比喜欢更多,是爱……”
叹息湮没在贴合的双唇之间,季霄闭着眼睛掠夺张言默的唇舌,感受两人亲密的交缠。
温柔的吻着他的唇瓣,牙齿轻轻啃咬再用舌尖温柔抚慰,探入嘴里扫过上颚以给他快乐的享受……现在唯有缠绵交织的吻能宣泄两人的激动。
谁都不愿放开彼此,短暂的分离之后又黏在一起,直到唇瓣红肿,呼吸都带上潮湿的热气。
两人相拥着,眼中一草一木变得格外漂亮。
时间过的飞快,只一会儿的功夫山下的人就上来了,老汉正在喊他们的名字。
“在这。”季霄不得不放开言默,与他十指相扣。
确定了他们的位置,几个人从乱树丛中开辟出一条小路,足够一人通过。
“是谁脚崴了?”为首的男人问道。
“我。”张言默应道。
男人让两个手下上前,客气道:“山上不好走,先让人扶您下去。”
自然是没有意见,下山把错位的骨头接好才是要紧事。
放开季霄手的时候,张言默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被一前一后搀扶着穿过斜斜的小路,然后沿着上山时的路下去。到地势较缓的山脚下,领头的人取出副便携式担架,展开让人把张言默担去医生那儿。
医生是个老中医,先给诊脉,又在他脚上几处按了按:“没大事,我给把骨头接回去你就能下地了,年轻人忍着点啊!”
张言默一声不吭任凭摆弄,却悄悄摸上季霄的手。
“害怕疼?”季霄俯下身在他耳边问。
是男人在对象面前怎么能喊疼?“我就是想牵着你,踏实。”张言默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其实心里直打鼓。
“我又跑不掉。”这样说着,季霄却没拒绝。
见他俩聊起来,老大爷握住脚看不清怎么一动,清脆的“嘎啦”声一响,“接好了。”
张言默脸都白了,好在没喊出来,只是把季霄抓的死紧。
季霄:“谢谢医生。”手温柔的抚摸言默的脖颈和后脑勺,帮助他放松下来。
“等会儿,关节有点肿了,上点药。”老大爷对这两个年轻人印象不错,慢悠悠转身去取药。
两味药材扔进发黑的旧捣药罐,杵磨了一阵子,取出来一团青黑带汁的药渣在他脚踝糊了一圈。
“新鲜药材这时候可不多了,也亏的你俩运气好,碰上我还剩点儿。”老医生用湿布擦手,“行了,可以回去了,快干了就洗掉。”
运气好也不会摔下山了,老人家真会开玩笑。
季霄在柜台的伙计处付了钱,叫辆车回别墅去。外面冷得刺骨,张言默上了药不能穿鞋,只有半截袜子套在脚上,冻得脚快僵了。
那男人还没走,一手提兔子一手提山鸡等侯在车旁,跟着上车:“季先生,张先生,这次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一点薄礼表达我们的歉意,还希望不要嫌弃。”
哪里好意思收下,本来就是自己没当心摔的。可他再三坚持,张言默也只能收下,让他们不要扣老汉的工资。
季霄用外套为张言默的脚挡出寒风,听他们说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决定等回去就给老汉送笔钱。
回到别墅,有暖气的屋内跟寒风凛冽的室外天差地别。
男人把兔子山鸡放到厨房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
“把袜子脱了,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暖暖。”
季霄走进浴室,冲洗自己双手。脏污被水洗掉,露出开裂的指甲缝,那里正传来丝丝剧痛,不过没有再流血。
接了盆热水端去客厅,季霄把毛巾浸湿拧干然后盖在张言默脚上,热气可以驱散寒冷。
反复几次脚终于回暖。彼时草药半干,有几块掉落了,张言默干脆全拿下来扔了。
“不用敷了,现在一点都不痛。”
脚踩在地上,他弯腰去亲季霄的脸,喃喃自语:“好不真实,我和你……”
季霄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亲吻嘴唇,最后退出时难舍难分,在下唇咬一口:“真实了吗?”
张言默“嘶”地吃痛,捂住嘴瞪大眼睛:“你属狗的吗?”
季霄嘴角的弧度很不明显,捏捏他的脸:“那你岂不是肉包子。”
欺负完人,他又去浴室接盆热水——给张言默洗脚。
张言默这辈子除了刚出生那会儿就没被人这么精心伺候过,不自在是肯定的。
“我自己来。”
“别动,水要溅出来。”季霄按住他不老实的脚,“多泡泡,不然怕你会冻脚。”
“知道什么是冻脚?”
张言默一没见过雪的纯南方人,自然是摇头的。
“不知道就好。”
张言默:“……”
第62章 变故
泡了热水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晚上躺在被窝里,张言默忍了忍没忍住,弓起背摸脚。
许多蚂蚁在上面爬似的,痒意从皮肉下传来,抓挠根本没用,只有来回抚摸能稍微舒服一点。
加上脑子里想的全是白天如何跟季霄接吻,张言默失眠了,睁着眼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