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揉着眉头说许平川你是居委会大妈吗?
许平川白了一眼舒岩他说我这是关心你好吗?您老不是才失恋吗?我关心一下您的感情生活多正常的事儿啊。我看刚刚这人就不错,可以考虑。而且以我第六感来看他应该也是gay。
舒岩说你怎么看谁都是gay啊?照你这样看江州的葡萄酒圈子就没有直男了。
许平川说相信我,我有gay达,好使。
舒岩冷笑一声,没有继续搭理许平川。
许平川说你别冷笑啊,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今天安远给我打电话着,说明天中午想进行第二次试菜,问咱们有没有时间。
我明天要上课……
那要不然约晚上?他说晚上也行的。
行吧,你和他说吧。
许平川看着舒岩,然后乐了,他说干嘛我跟他说啊,这客户不是你负责的吗?你这都爽约了两三次了吧?还是你和他说吧,诚恳点,把之前的事情也解释解释,我把他电话号告诉你,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
许平川把号码一位一位的报出来,舒岩用手机记录,记好以后编辑名字安先生。
舒岩看着号码,又去手机的通讯录里面调出了a先生的号码。
果然不一样。
舒岩放下手机,觉得自己这种行为真傻,不是跟自己说了几百次,我不在乎了吗……
————
接通电话的时候舒岩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安的,他知道这个问题在于自己,也知道自己必须跨过去,所以他抢先说了一句:你好。
对面顿了一下,也随即说了一声你好。
舒岩说你是安远安先生吗?我是舒岩,前两天我们见过的。
你身体好些没?
嗯?啊……我好多了,谢谢安先生关心。
你可以叫我安远,不必总叫安先生。
好的,安先生。
……
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改过来。
别说对不起。嗯……我的意思是不需要说对不起,你随便按照习惯叫吧。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之前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您,本来您这边的进展应该是我来的跟的,但是……
没事的,我知道你最近身体不好,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你,你明天过来吗?
这个……我明天有一点事情,中午恐怕是不行。
那么晚上,晚上可以吗?
晚上可以的,没有问题,安先生,您定个时间。
嗯……我稍微晚点发短信告诉你吧,我还需要和厨房确定一下。
好的,安先生。
然后就是一阵相对无言,但谁也没有挂掉电话。
舒岩拿着手机想,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
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的几句话虽都是很机械的回答但也已经耗尽了他太多的心力。
对方也不说话,这可怕而诡异的沉默让舒岩回忆起了那个下大雨的夜晚,他对他说再见……舒岩此刻固执的觉得不管对面是不是a先生,这次,他都不想先说再见了。
他在等,等对方再见。
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吧。
只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有着和a先生相同的声音,只因为这是电话,他就又开始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固执。
为什么,对方还不说话?
这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一世纪那么漫长。
舒岩……
对方轻轻喊了一声。
舒岩闭上眼,想,这终究不是他的a先生,a先生不会叫他舒岩,他只会喊宝贝……舒岩睁开眼,嗯了一声,然后说:安先生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现在身体好不好。
好。舒岩微笑说,我挺好的。
那……那明天见。
明天见。
舒岩挂了电话想,原来除了再见,还有明天见。
许平川端着盘子走过来看见舒岩靠在沙发上一副冥想的状态,他走过去踢了一下舒岩,说醒醒,你这是要入定飞升吗?
别理我,烦着呢。舒岩皱眉往一旁让了了个位置出来给许平川坐,许平川把盘子递给舒岩说:你告诉我你哪天不烦?你来江州以后天天不都这样么?你怎么连接客户电话都能接成这样呢?诶,对了,我记得你前几天明明对这个安远很感兴趣啊,还四处打听人家隐私。这个你又是电话里谈一个,你还现实中惦记一个,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舒岩说我脚踏两条船不行吗?
许平川噗嗤一声乐了,他说行啊简直太行了,舒岩你还有这个本事吗?
舒岩说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能学好吗?
嘿。许平川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他说舒岩啊,说真的啊,你这个电话里的那条船既然已经沉了,不如好好站一站现实里的这条吧,我觉得安远看着还是不错的,你难得也关心。
舒岩也拿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他没有回答许平川,他不敢回答,他怕许平川骂自己没出息。
跳下飘在水里的船,如果不会游泳的话,也会随着船一同沉没吧。
舒岩想也许自己会游泳,但是岸边好远。
第二天的课程依然是冯易主讲,可是助手却换成了李林,不见宋知非的身影。
舒岩也没有多想,继续是和声音抗争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林来找他一起吃,听说还有冯易的时候舒岩婉拒了,说自己和朋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