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古意还没和他商量完就被迫中断了,虽然现在都睡下了,可他也不敢贸然再把人找来,还是等着到了桃源郡再找机会说吧。他这么想好了,也躺下准备好好睡一觉,泄愤似的,假装翻身不经意,把手臂搭在萧斐的腰上。
日上三竿了,三个人才从床上爬起来。萧斐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揉着眼睛,他心里十分奇怪,昨天也没觉得多累,怎么就睡得这么死沉,太阳这么刺眼的照着都才刚醒来。他转头看着姜云川,这人还在梦里,他愤愤的把他搂着自己腰的手拿开扔到一边。
他洗漱完了,回来把地瓜叫起来,声音够响亮所以顺道把姜云川也唤醒了。
姜云川看看日色,一拍床铺大叫不好,手脚麻利的穿上衣服,风似的冲到屋外,很短的一小会又冲上来,把东西收拾好了,对两兄弟说:“我下去喂马结账,你们俩快一点!”
萧斐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困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好几天了,头一次这么正常的说话,姜云川却没顾得上调侃什么或者感想什么,他心急火燎的说了一句话:“快点吧,不然来不及了!”说完就跑下去了。
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两兄弟满头雾水,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过却成功的勾起这两人的兴致,地瓜不想去看那个小二,在屋内用隔夜的凉开水擦了把脸漱了口,跟着萧斐直接从大堂出去。
姜云川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萧斐却不知为何升起一心窝的火气,走过去看也不看人一眼,上车就进了厢内,抱臂假寐。地瓜悄悄地看了一眼,吐吐舌头,小声对小五说:“千万不要去惹里面那个怪脾气的家伙哦,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
姜云川从背后给他一个爆栗,地瓜两眼圆睁,脖子一梗叫板道:“干嘛!”
“没事。”姜云川却绽放灿烂笑容,地瓜嘟哝一句莫名其妙,抱着小五倚着车厢门坐好了,姜云川便挥鞭驾车。
半路上小五十分不安的一直乱动,地瓜怎么安抚都不行,威吓也不行,萧斐在车内说:“你带它下去溜一圈,应该是要撒尿了。”地瓜这才想起来早晨那么匆忙,都忘了这一茬了。
等地瓜领着小五走远了,姜云川掀起帘子进了车内,问萧斐:“你又怎么了?”
“我没怎么。”
姜云川无奈的叹气:“有话说话好吗?”
“我没话说。”
“那我亲你了!”口气凶恶的说着,姜云川倾身靠过去,两手压着萧斐的肩膀,追着他躲闪的脸,低声说:“说不说,不说真亲了?”
萧斐趁这时候用力一推,两人的距离才大了些。其实姜云川本来就是吓他的,也没有再逼过去。他求饶似的说:“到底怎么了,死囚砍头前还要听监斩官念一念罪行呢!你倒是说说,怎么这么不待见我了?”
一声冷哼,萧斐把头转到一边去,粗重的鼻息说明他现在气得可以,他想到姜云川那个明知故问的模样就一肚子火没处发。
“关于那个事,我都跟你解释了,后来你又问的我也都说实话了,你要是还为这个跟我恼,犯不着。”姜云川语气淡淡的,不疼不痒的叙述着,“今早之所以这么匆忙,是我听说桃源郡有个才子大比会……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是我自认够坦荡。”
他说完便出了车厢,跳下马车到旁边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浮云等着地瓜和小五。
萧斐冷笑一声,继续窝回去抱臂假寐。有什么了不起,年龄大点就有本事嘲笑别人了?出身好点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果然门不当户不对,做朋友都有门槛。爹说的还真没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地瓜上车之后,敏锐的察觉气氛有变,在他离开的这一小会这两个人不知道有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之前,僵着的都是自己的哥哥,身边这一个却还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这一次,连他也全身冰冷了。
三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进了桃源郡县府。
从主干道往里进了一炷香时间的路程,就看到很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年轻的姑娘占了大半,她们三两成群有说有笑。地瓜好奇的看了一会,问道:“这里有庙会吗?”
姜云川到底还是成熟的,他有气也不会撒在地瓜头上,好声说道:“早上那么急,就是想来参加这个大会。”
“到底什么大会,吸引这么多人?”他一边问着一边扶着姜云川的肩在车上站起来,向远处人数密集的地方眺望,“摆了好长的台子,好多男人,年轻的很多,也有几个老人……这到底是干嘛啊?”
“你坐好了,我们一会也过去看。”姜云川看着他这么危险的动作心都颤了,连拖带拽的让他坐下,说:“才子大会,比画,比诗,比机智。”
“你要参加吗?”地瓜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姜云川,有些兴奋。
姜云川眉头却微微一蹙:“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据说胜出者可以参加府台大人的宴请。当然,最重要的是能在桃源郡奠定文人领袖的地位,那一顿饭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地瓜着急的催促着:“那我们快点走,说不定还能参加得了呢!”
姜云川苦笑着摇头:“我不行,论诗词没问题,骑射也不担心,机智也有机会,就是作画……我的夫子他看我下笔就不再跟我提这件事了,我别的都能做好都可以练习,唯独这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