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服部心中一凛,这案子有难度啊。“呃,请问您没有他近几年的相片或资料吗?不然的话,这个,您看过去这么久了,相貌大概会有些变化,仅凭一张相片不能完全断定……当然若是还有其他可靠资料的话那应该问题不大。”他将照片送还到委托人手里,小男孩的样子他已记住。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了,这照片起不到什么作用。
“唔,”委托人双手交叠置于嘴前,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少年感化院,我想你从那边可以得到有用的消息。既然你是侦探肯定有办法的。”
“这……”服部犯难了,他在心中呐喊:这家伙把侦探当神仙啊!侦探可不是警察,哪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教人家拿出档案啊!“请问照片中的男孩和您是——”
委托人忽然一挥手,表示不愿多说。他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给你定金。好久没回国了,不太清楚国内行情,这是昨天刚从银行兑换的现金,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
服部接过信封,正想告知他事务所的收费标准,不想他却径直站起来,“总之,你去查就是了,一周之后我会再来,到时请把他目前的状况告诉我就可以了。”而后头也不回甩门而去。
一周!开哪家子玩笑啊!这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一个礼拜的时间根本不够呀!服部焦急地在凌乱的屋里转了几圈,当即决定先将手里的两个案子押后,全力查出这名少年的下落。他想到了照片中的女孩,她不就是待在那间便利屋打工的,和那个欠他五千元不还的天然卷特别熟的女孩子嘛!好像依稀还能想起她的名字。唔,这回势必要拜访那个天然卷了!
*
“神乐请假了?”坂田银时弹了弹刚挖过鼻孔的手指。
“是啊,她说今天有十分重要的事,一早起来就穿戴整齐出门去了。”新八回答。
“到底什么事呀?”
“我也不知道啊,她没说起,匆匆忙忙就走掉了,到现在也没回家呢。”
“哎,这可真奇怪!”坂田银时甩甩头,他听到屋外门铃响,便教新八去开门。
“这个时间会是委托人么?”新八嘟囔着走到玄关。“您好!啊,是您……”一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映入眼帘。
万事屋的客厅里盘旋着一股低气压。
“……”坂田银时沉默地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星海坊主,心想这和尚大叔怎么不在寺院念经,突然跑回来是要干什么?
“咳,我说神乐呢?现在学校该放学了吧?”星海坊主开口了,开门见山问起女儿的去向。“你这家伙究竟把我可爱的女儿弄到哪儿去了?!一开始我就说过,这种地方、这种乱七八糟的男人靠不住!可她就是不听,哼!”
“喂喂,少安毋躁嘛,神乐她——”坂田银时扬扬手,赶紧把新八叫过来。“哎,还不快去找她!”
“呃,好、好的!可、可是,我不知她去哪了呀!”新八有些结巴。“哎呀!那就快打电话问问她的同学嘛!快去快去!”“唉、唉!”
“你少敷衍我!如果神乐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绝对不放过你!等着瞧吧!”
“哎呀,”坂田银时搔搔头,“让你等等嘛!她一会儿肯定会回来就是啦,放心放心。”今天来找神乐的人怎么都凑到一起了?中午时那个痔疮侦探也来向自己打听神乐的去向,还说有话必须当面询问她,可是却不能直接告诉自己是什么事。他说神乐上学去了,索性先将这痔疮侦探打发走了。
“我说你啊,以为戴上假发别人就不知道你头上的‘地中海’了吗?嗬嗬嗬,”坂田银时一脸猥琐笑,“戴假发会压迫头皮,发根会越变越脆弱,最后导致仅存的几根毛全部掉光哦!”
“噼里啪啦”——理智断裂的声音。星海坊主怒,这简直直戳他的要害。
约摸一小时后,神乐气喘吁吁跑回万事屋。
“爸比——”她冲进客厅,却见父亲星海坊主和坂田银时扭打了成一团。父亲自从头发越来越稀少之后似乎对头发繁茂的人产生了强烈的妒忌心理,瞧他揪着小银的头发使劲拽的情形看来,是想让他变成和自己一样的秃头。
“爸比,小银!住手啦!快住手的说!”
“噢,我的小神乐!”星海坊主见到女儿立即一把将她搂过来,亲切地蹭她的脸。“你还好吧?这小子,还有那个小四眼没对你动手动脚欲行不轨吧?当初爸爸为你安排的住处多么妥当啊,哪像这里,不管来几次都这么寒酸!”
“呃、呃,你先放开一点啦!我平时放学一般去新八家,他和他姐姐有一所宽敞的大房子哦。”
“是吗?这样啊。那一会儿我也要去小四眼家瞧瞧,不然不放心哪。”星海坊主轻轻放开神乐,思忖着摸了摸下巴。“刚才你到哪儿去了?真让爸爸好等呀!”
“什么嘛,你不是这次回来暂时住在寺院嘛,和住持商量什么事来着。我一早就去你上次信中提到的寺院门口等你出来喽。”神乐学着小银的姿势挖着鼻孔说,“爸比,在屋里就不要戴假发了嘛。”
“嘿,你不觉得爸爸戴上假发还是很帅很年轻的嘛!对了,新年为啥不给爸爸寄贺年卡呢?爸爸在越南的贫民区可是每天都盼着邮差到来呀!”
神乐斜眼打量他,继续挖着鼻孔说:“不要过分掩饰缺点为好的说,这样只会起到弄巧成拙的效果哦。贺年卡呀……刚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