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柳生埋怨完,托起了委实酸痛的身子,艰难的下了床,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袍衫,瞥见了随着自己大腿不断流下来的白色“液体”,呼吸一滞,面上包括身上瞬间都羞愧成了红色,就像刚出炉的油闷大虾一样。
“嗯嗯...”尚柳生右手放在嘴边掩饰性的嗯嗯两声,转头看看还在睡熟的凌沐风,左手掐腰右手扶腿,一步步艰难的靠近床边,拿起枕边的帕金。低头认真的擦拭腿间的“污责”。
“娘子...你在做什么...”毫无预兆醒来的凌沐风,睁着一双扑朔迷离的大红眸,好奇宝宝般的望着尚柳生尴尬非常的模样,认真的问道。
尚柳生哪里知道他会醒来,清俊儒雅的脸上立显层层惊讶与囧迫,支支吾吾的回答:“那个...你的那个弄到这里面流出来了,所以...我在擦....”
凌沐风还没回答,就听到尚柳生“咕噜噜”直响的肚子,看着他难耐欲死的样子。
凌沐风慌忙的从床上站起身来,扶住他的瘦弱白皙的身子,担忧的问道:“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现在连路都难走,快点穿衣抱着我去如厕,要是让我走到那里估计已经忍不住了!”尚柳生儒雅出尘的身姿似在风中凌乱,艰难的开口说道。
凌沐风听到是因为自己娘子才这样的,慌忙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又快速的帮尚柳生穿上了衣衫,抱着他跨出了房门朝如厕走去。
尚柳生第一次看到凌沐风认真的模样,虽然他的脸上还挂有丝丝稚气,可是,真的让尚柳生感动,现在又被他抱在怀中,无意间竟感觉到他的伟岸,宽广。
尚柳生欣慰的依在他的怀中,第一次明白了,他在成长在学习翱翔。看来,总有一天他就会不需要自己守护的羽翼。那时的他们又该如何呢?
夏日的午夜凝聚着难以呼吸的沉闷,却穿不透血魔阁内的阴冷之气。
这里,一如既往的阴寒黑暗,散发着失去人性的血腥感。
“凌沐絮!你当本尊的话是废话吗?竟敢无视我的命令!”依旧是坐在图腾椅上的黑色身姿,只是,开口说话的人,脸色的阴暗冷沉却比以往更加刺骨。
凌沐风笔直的矗立在桌前,带着妒意的眸眼间有着阴冷,平平开口道:“我只是觉得直接的玩这场游戏太过无聊,所以间接的加了一些内容进去,尊主因为这个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不要给我玩一些无用的花招,本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戏,如果你觉得“风”这个位置不适合你,可以换人。”薄情冷面,赤寒双眸,清冷不带一丝犹豫的寒音直入骨髓,回荡在漆黑的房间里。
“尊主何必焦急,择日后我就会放出消息,不过,这血魔阁“风”的位置非我莫属。”
凌沐絮原只想试探一下他的心,看他无情之面,就觉得不会试探道丝毫结果。只是自己的却在害怕,害怕他的改变,害怕他的抛弃,害怕自己最后的一无所有,只身独守一片空气,这样想着自然垂放的双手,也不由得的攥成了拳头。
“下去吧!你现今已不是一人居住,就算有人替你顶着,这个时辰你也该回去了以免露馅,倘若不想这么麻烦,就快些解决李俏幽的事。”
濯亮锐利的双眸似看透了一切,森寒的音量是不可忽视的威严与命令,缓缓的响彻。
凌沐絮也深知李俏幽的麻烦,一想到以后的时日还要每天假装温柔、含情脉脉,就打从心里的恶心连连,厌恶的皱紧长挑的俊眉,恭敬的开口道:“是,我会尽力而为。”
斜坐在图腾红木椅上的人,听到凌沐絮的回答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摆了摆自己的手,示意凌沐絮下去。
凌沐絮含情甚浓的眼眸,痴望了那人两刻钟,终于不舍的转身踏出漆黑的房间。
凌沐絮的寂寞、悲凉、心痛与浓情爱意,不是他不懂不是他看不见,而是他不想懂不想看。
☆、第三十五章 真的是你(一)
凌霄殿内一片勃然冰冷的生息,一点点的袭击者每一个人。
“斯儿,李将军手里的腰佩可是你的?”冷脸坐在上位的凌思辰眸间寒赤,浑然的怒气上下的不断翻涌,直视着跪在地面之上的凌沐斯,冰冷的开口道。
“父皇...孩儿是被冤枉的...”凌沐斯双膝跪地,双手也同样伏地,乞求的双眼直视着坐在上位的凌思辰,以往夜叉般的邪恶已经不复存在,只留这么一副惹人怜悯的模样。
李孔润根本没有给凌思辰说话的机会,笔直的踱步走出人群,立在厅内正中,拱手沉而有力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需要您的过目。”
“徐晋!呈上来!”凌思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沐斯,没有说话。又转回视线看着身着深蓝色的官服笔直挺力的身影,带有大将之风的李孔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