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上四年级了？”

“对啊。”

“每年只有寒暑假放假回家吗？”

“嗯。平时都不放假的。”

“那你很久没见你爸爸了啊？”

“是的。”

“那你是不是很想爸爸啊？”

郝眉有好一会儿没听到小孩子的应答，回过身去，才看到小满低着头，小手抠着地毯，别别扭扭地说了几个字：“我不告诉你。”

“爸爸马上就可以回来了。”他笑了笑，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

小满连忙躲开，低声咕哝：“只给爸爸揉的。”

“这是什么？”郝眉好奇地拿过一个长柱型的东西。

薛小满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这是给爸爸的，你不许看。”

“小气鬼。”郝眉朝他做了个鬼脸。

“幼稚鬼。”薛小满吐槽。

“呦呵。我十八，你才十岁哎，小鬼。”

“陆叔叔说了，我是小小男子汉，是个小大人了，才不幼稚呢。”

“哼，你陆叔叔最幼稚了。”郝眉猜想，他说的陆叔叔应该就是ko的特助陆谦。

“你才幼稚。”

“反弹！”

薛小满一副“你看你就是很幼稚”的表情，淡淡说道：“这么幼稚的招数我八岁就不玩儿了。”

郝眉倒地，他居然再次被一个小孩子嫌弃了。

ko进屋的时候，楼下静悄悄的。他喊了几声，就听到有个脚步声“咚咚咚”地往下跑。

“爸爸。”等他换好鞋子站定的时候，就有一个人立刻窜了过来。

ko温柔地笑着，没什么威慑力地纠正他：“要叫哥哥。”

“爸爸。”小满还是执拗地不肯改口，然后扭扭身体，像是在撒娇。

ko顺势抱起他，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笑得一脸恬淡的郝眉。

“回来了？”

“嗯。”

就像是，一家三口的日常，再自然不过。

“爸爸，这是送给你的。”小满迫不及待地献宝。

ko从长柱型的包装里取出两张纸。

一张是小满的期末成绩，几门主要功课全部满分。

“我考了年纪第一哦。”

“很棒。”听到ko的表扬，小满笑得更甜了。

另外一张，是手抄报，主题是感恩。

“老师说，要把这个送给最爱的人。这里，我画的是爸爸哦。”嗯，小满的画风还是比较抽象的，可能走的是印象派的路子。

“谢谢。”ko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他笑着往他手心里钻了钻。场面无比温馨。

ko收了礼物，珍而重之地将它们放置妥帖，然后又敛了神色，开始教育他：“为什么来的时候没给我打电话？”

“因为，想给爸爸惊喜。”小满低下头，隐约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做错了。

“可是你这样做，我找不到你，会很担心知道吗？”学校老师一向管得严，见不到熟人不会放行。小满在学校里登记的常用联系人有三个，他，莫少凡，还有陆谦。陆谦一直和他在一起，那么，搞鬼的就是莫少凡。啧啧，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知道。”

“下次无论做什么都要事先告诉我，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也喜欢你给我惊喜，但是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平安知道吗？”

“知道了。”小满撒着娇抱住ko，把头靠在他肩上，几不可察地说道：“我太想爸爸了。”

“我也想你。”ko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肚子饿吗？”

说起这事儿，薛小满愤怒了，问ko：“爸爸，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他做的东西像□□！”

小鬼你吃过□□吗！郝眉忍不住在心里争辩道，但是想起ko的手艺，只能默默忍了。

ko看着郝眉瞬息万变的脸色，轻笑出声：“要叫他哥哥，他是我的朋友。还有，别人给你做东西，你要说什么？即便结果，可能有点，令人难以接受，但是你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对吗？”

“对不起。”小满乖乖地道歉，“谢谢你。”

郝眉保持微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