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理!”其他三人看看他,齐声赞誉到。
四人在凉亭说得开心,下人来催,说是已经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请他们入席。
第17章 全羊酥脆糯饭香
由凉亭下去,贾府的饭菜已经开始摆上桌。
圆桌面周围放好了精致的天青釉莲花碗碟,色泽如玉,莲花朵似得的酒盏含苞待放,看着这样的餐具不由让人感慨宋时的生活品质之高。
同样是瓷器,没有丝毫的画笔修饰,仅凭本身的颜色还有雕刻精细的造型,就如同美玉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现代瓷器的最大的缺点就在于,装饰有余,尽是白瓷彩绘,却忘了宋时的大成巅峰之美的其实是简单。
有时极致的简单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四个凉菜干果放好,拌黄瓜,拌豆腐丝,明州虾脯,小炸海鱼。
旁边是四个水果,西域的葡萄干,切片的香瓜片,切片的梨,还有一碟胡麻饼。
中间的位置是空的,贾世清和秦玉两家并沈白和许进坐下,两个下人用一个长方形的托盘抬来一个热气腾腾的烤全羊,
“这是北方的吃食,家里刚好有善于做烤羊的厨子,你们待会好好的尝尝。”季卿笑着介绍。
厨子把羊腿切下来,快刀切片,整齐的码放在盘子里,让大家蘸着面前碟子里的椒盐吃。
然后把羊肉皮烤的金黄脆爽的地方也片下来。
“这羊里面有糯米,已经饱吸羊油,待会吃最好。”贾世清给众人倒是葡萄酒说。
羊头被做成了胡椒醋羊头珍珠粉,香气四溢。
“来吧,咱们大快朵颐。”贾世清笑着说。
秦宣虎头虎脑的,想尝尝羊皮,蒋氏怕他不消化。
沈白给他夹了块,换来他奶奶的一声谢谢四叔。
“少吃点没事,磨磨牙口。”沈白对他眨眨眼,换了小家伙咯咯笑。
“四弟真喜欢孩子,将来肯定是个好爹。”秦玉打趣到,换来大家起哄。
沈白笑笑不语,仅仅是举杯与诸人同饮。
自己的旧爱王筱云,坚毅善良,自己与他不在是阴阳两隔,而是相隔两世。
沈白没说话,只是悠悠的喝了两杯,放下杯子,吃了不少羊肉,待会再吃也不错。
“三哥,弹一首如何。”让顺子送来琴。
两人就在温吞水用香胰子洗手,桌上诸人坐着饮酒准备静静观赏两人的抚琴。
“四弟准备弹什么呢?”许进问到,没有用箜篌,而是拿出一把洞箫来。
“相思,我弹三哥附和。”沈白与许进两人从未就什么曲子进行过练习,而是凭借本身的感觉来配合。
“好!”许进握萧在手,静等沈白的曲子主调出来。
悠悠的弦音由阮琴发出,一种淡淡的忧伤穿透在曲调之内,仿佛倾述着两地相思的苦恋和情侣之间难厮守的思念,绵绵的琴音变化荡漾。
握着洞箫的许进不疾不徐,洞箫的附和才幽幽的传来,仿若对思念的对抗,对爱恋缠绵的坚守。
两个人的曲调一离一合,一悲一思,若即若离,却又浑然一体。
一曲弹罢,季卿发现自己的脸上垂下两行泪水。
“哎,你们兄长说你二人琴艺之高,天下少有,今日一听,如梦如幻啊。”蒋氏也红着眼睛说。
沈白看看,对两位嫂嫂抱歉的说:“曲调忧伤,让两位嫂嫂感伤了。”
季卿摇摇头:“我们能听到这样的《相思》曲,恍然一梦初醒啊,当的是人生一幸才是。”
许进洞箫从嘴唇边拿开:“四弟年纪轻轻相思入骨,相思入骨知不知,让为兄钦佩。”
沈白看看他打趣到:“三哥,一曲倾诉情意绵绵,意断情连,非情到深处而不得,果然是过来人啊。”
许进被沈白说得老脸一红:“呵呵,知我者四弟也。”
“彼此,彼此。”沈白与他打趣,把忧伤气氛冲淡于无形。
贾世清打断他们:“你们两个把你们嫂子逗哭,还在这里互夸互耀,至少也要一人罚一曲吧。”
沈白笑笑:“应当的。”
说完他拿起拨片,悠悠的谈了一曲《禅》。
弹完后,许进感慨:“这曲子意境高雅,山水之乐中透着一股超然,包含玄妙境意,是什么名字。”
“禅。”沈白解释,众人露出释然的样子,连季卿也对许进刮目相看,他虽然乐天,但是才学真的不是吹出来的,能从曲中知曲意,本身就是一种境界。
“好一首佛曲,苦海无边无垠,回首蓦然相忘。”贾世清有宗教情怀,听了此曲,更加的有感。
许进拿来古琴,也弹奏了一曲。
正是‘逍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