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客栈时他吩咐手下不准上楼,只要在楼下守卫,他应该为他考虑更多,而不是像过去一样粗枝大叶。
云泥睡得很沉,时间却不长,刀夜离开不久他就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披衣起身,侧耳听了听门外,看来刀夜的确让他的手下离开房门口。
这样就好办多了,他依靠到窗边,又看见了昨天的那个滑稽的人。
天色还早,街上人还很少。跑堂的双手叉腰:“公子,我不食言。”一指药材铺:“我今天买了他家红糖,他不敢赶我。”
“穷鬼,买一两最便宜的红糖。”老板嘟哝着,进了药材铺里间。
云泥看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望向楼下的男人:“敢上来吗?”
“怎么不敢!”跑堂的一瞪眼。
云泥对他招手:“那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你上来。”
跑堂的用力点头,云泥后退一步,关窗。
片刻之后听见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跑堂的面露夸张的大大的笑容:“我来啦!”
“有人看到你吗?”云泥边关门边问道。
“公子吩咐我的我怎么敢不照办!前门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我怕他们看到就从侧面的窗子翻进来,再绕个弯从……”
跑堂的得意地讲着,云泥突然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肩:“你确定没人看到你?”
“确定。”跑堂的收起笑嘻嘻的表情,望着他:“公子叫我上来……”
云泥对他微笑了,踮起脚靠近他的耳朵,柔声说道:“你很想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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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地板被牛皮靴底纷乱急促的脚步声踏得灰尘扬起,满脸煞气的黑衣人让客栈的客人们吓得纷纷躲闪。
刀夜一把推开房门,奔进房中。
云泥侧卧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刀夜快步走过去,伸手要掀被子,云泥紧紧地抓住被角:“不。”
“给我看。”刀夜面色铁青,口气冷硬。
“不,”云泥低着头,轻声说道:“求你,不要。”
刀夜坐在他身边,突然抱紧了他。
云泥不说话,只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
半晌刀夜开口道:“他们一来报我就立刻赶回来了,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然后亲手抓住他,千刀万剐也不能……”
云泥推开他:“别说了。”
“我是舍不得你受委屈。”刀夜又抱住他,轻轻地抱着他的背安抚着。
他感到少年的身体在被子下面是赤裸的,他回头看向门外:“来人!”
两个黑衣人迈进来:“刀夜大人。”
“究竟是什么人,你们难道没有长眼睛看到吗!”他愤恨地望着两人:“放你们在客栈守护着他,难道是死人是摆设吗!”
两个人吓得不敢动,双手抱拳跪下,一人开口:“我们按照大人的吩咐守在楼下,并没有看到可疑之人出入……”
刀夜的手摁在刀柄上,像会似乎拔出。
副使从他们身后走入,恭恭敬敬地说道:“刀夜大人,他们前几日一直守在房门口,今日起改为楼下守卫,客栈人多眼杂,一时疏忽……”
“够了!”刀夜冷眼看他:“好个一时疏忽,连你也在替他们开脱,看来我有必要整顿一下了!”
“大人关心则乱,但此事……”
寒光闪过,一道深刻的刀痕出现在副使头侧的门板上。
没有人再敢开口。
刀夜收刀入鞘,低声道:“滚。”
三人面面相觑,都退了出去。
云泥靠在刀夜的肩上,小声地抽泣起来。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刀夜抚摸着他的肩头,他缓缓地褪去了少年盖着的被子。
他清楚地看见,少年柔弱纤细的身体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枚红色的新鲜痕迹,那完全是才刚刚被人留下的。
云泥捂住脸:“不要看……”
刀夜抱在他,他的手甚至因为怜惜而轻微颤抖,他抚摸着那些吻痕,并不属于自己的吻痕,只觉得愤怒被心痛远远超越了。
“那个人扑过来……我抵抗不了……”云泥哭泣着,大颗的泪珠断断续续地滚落,“我只当自己死了……”
刀夜往下触碰着他的身体,少年的双腿处有明显的淤青,那显然是被人大力强行掰开,云泥合拢着双腿但刀夜控住了他,他看见他的私处甚至翻出了嫩红的内壁细肉,带着红色的血丝。
“不要……看……”云泥哭了起来。
他的身体颤抖着,有浓稠的白色液体从私处裹着血色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