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何，上周我搁你这儿的文件呢？”

“嗯。”

“什么？？？”

“嗯。”

“……”季琛无语，因为何木养工作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所以他完全没看出来这人在发呆。不过，真是难得，何木养这么严于律己的人也会发呆？

看着何木养依旧目不斜视的敲着键盘，季琛摸着下巴，眼珠滴溜溜的转。

“老何，下班了，该去吃饭了。”

“少忽悠我，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咦？这么快就回神了？”季琛惊奇，还想着有可能看到万年面瘫何木养出糗呢，反应这么快真是无趣。

“我没走神。”

“嘁！”季琛嗤笑到:“你说这话也不脸红？没走神，没走神那你刚刚答非所问？”

“我在思考。”

季琛脑后滑下三根黑线，对着何木养比中指:“你可真无耻。”

“多谢夸奖。”何木养面不改色，顺手打开了抽屉:“拿好你的文件，下次可不给保管了，要收费。”

季琛被何木养的话惊得瞪大了眼，胳膊夹住厚厚的一沓文件，颤抖着手指着何木养:“我，我从未见过如此…”

“厚颜无耻之人？季琛，你还想要你的手吗？”何木养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季琛，扔了一支笔过去，正好砸中季琛手指。

“嗷！”季琛捂住被砸到的手指龇牙咧嘴，差点把文件弄散:“我就开个玩笑，你这也扔得太准了吧，还用那么大劲…”

“你很闲？”何木养挑眉。

“忙着呢。”

“那你还不去干活，杵这儿干啥。”

“杵这儿调戏你！”

话一出口，季琛就觉得要完。果然，何木养周身的温度瞬间降至零点，眼刀甩得嗖嗖的，扎得季琛直打哆嗦。

“季琛你丫又给我摸鱼！文件呢？快点给我拿过来！”

就在季琛快被何木养的眼刀扎得快要不能自理时，小老板及时拯救了他，原本的怒吼声听在季琛耳中却宛如。“马，马上来！”匆匆应了一声后，落荒而逃。

何木养一脸冷漠的看着季琛逃跑的背影，转头摸出了手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考虑给白墨订的午餐了。

“嘟…嘟…嘟…嘟…嘟…嘟…”何木养皱眉，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被人接起来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刚刚睡着了么？”

“嗯…”白墨的声音软软的，就和他的头发一样。

……

挂了电话，何木养有些脸热，他刚刚想对白墨说的是“我想你了”，如果真的脱口而出了，他今天下午就别想好好工作了。还好忍住了。

“老何你干嘛呢！去吃饭啊！”季琛的大嗓门从休息室的门口传来，还探了半个脑袋。

“就来。”何木养应了声，向外走去。

“吃什么去？”

“套餐。”

“……”季琛无语，默默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就不该问何木养这个万年面瘫。

“一会儿下班了去我家？”午休过后，正上着班呢，季琛突然冒出来半个脑袋，看着何木养笑得一脸谄媚。

“不去。”

“你上周已经拒绝过我了啊，还来？”季琛垮了脸。

“说了不去。”

季琛一拍膝盖，站直了身体，怒瞪:“行，不去算了，我还懒得理你。”说罢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去找小老板去了。

何木养早就搞清楚季琛的套路了，周末是喝酒，平时是泡妞（虽然一次也没成功过），他还得赶回去给白墨做饭呢，才没闲工夫陪季琛玩闹。不过看样子今天得早点溜，不然一会儿被季琛缠上，就麻烦了。

何木养看了看时间，又开始想白墨了。

“诶？人呢？！”下班后，准备抓壮丁的季琛看着何木养空荡荡的座位，郁卒，彻底扑了个空。

“白墨，我回来了。”

白墨正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听见何木养的声音，轻轻应了声，继续看电视了。

第10章 日常

何木养和白墨的小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下过着，何木养上班时，白墨就宅在家里，等何木养下班回来，吃过晚饭后就会下楼去小广场，散散步消消食。路过小广场时，就会肩并肩站一会儿，看广场上的大爷大妈们跳舞。有小朋友滑着旱冰穿梭在人群中，旱冰鞋的轮子会发出彩色的光芒，在小广场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