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着女孩清脆的声音,解脱吗?那就好!
不敢再久留,谢小花出了花园门,街上路灯泛着黄黄的光,晕着整个街道,有点寂寥,有点清幽。沿着路边,谢小花快步行走,目不斜视,偶尔穿过几只飘飘的身体,谢小花努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没有叫出声,不敢让它们发现自己可以看见它们,遇见了一定要假装看不见,这是奶奶从小就告诫的话,谢小花记得很牢,但是不管遇见多少次,谢小花总是很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回家的路好像越走越远,家里距离花园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现在自己走了快有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看见小区大门,谢小花这个时候才肯承认,自己算是遇见鬼打墙了。
谢小花在想,这时候晕过去,明天醒来会不会一切都恢复原状?估计,没有明天了吧?!
不敢回头看,不敢停下来,谢小花越走越快,尽管腿已经很痛,身体精神极度的疲惫,谢小花还是不想放弃,自己这条命是奶奶用她的命换回来的,不能轻易的就这么被自己丢了。
亮着的路灯一直通向前方,没有尽头,马路上只有谢小花一人,四周的景物,从商业铺到家居楼在到……花园?!
自己竟然又走到了花园!
谢小花此刻也不知道该去哪了?是不是依然坚持着走!可是去哪?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谢小花觉得花园阴气越来越重,天空更是黑的吓人,四周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穿着短袖的谢小花搓着胳膊,风里像是透着冰渣,凡是吹到之处,都是渗骨的冰冷。
半空中开始出现飘飘,一只、两只、三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咧着嘴,露出贪婪的目光,不知不觉中,谢小花四周开始聚集了魔物,包围着谢小花,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从震惊到害怕再到恐惧,此刻的谢小花有些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周围,也没有刀子,要不然割个大动脉,放个血,也许还能扛过来,现在总不能让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咬吧!
当天空的黑暗,像被利刀划破一道口子似的,点点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那群东西,沸腾般的,不管是飘飘还是魔物,一个个很兴奋,看着天空,像是等待更多的月光洒进来,然后撕碎自己……
等月光照亮了整个花园,谢小花认命的想着,奶奶我去底下找你,陪着你。
闭着眼,冰冷的空气划过谢小花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一道肃杀的银光闪过,极快,想月牙般的形状,刺激的谢小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太快了,等重新睁开眼时,眼前一片干净,哪里还有什么飘飘魔物,像是梦一场。
空气了飘着花香的芬芳,小鸟在鸣叫,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看清了自己站着的地方,原来至始至终,自己都没有走出花园的门口,从那个女孩开始,自己就选错了路。
花园门口来来回回过着行人,好奇的、冷漠的,谢小花在这些目光中,回过神来,刚才那幕太快了,谢小花只知道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救了自己,自己没事了。
扶着腿,走出花园。
谢小花在走出后,一屁股坐在马路沿上,管不了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了,这一刻,谢小花根本就没有力气重新走回去了,管他什么特殊体质!现在,我只想休息!
鹤刑此刻有点开心,平时自己最看不惯的娘男正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路沿上,看起来很是沮丧。鹤刑托着下巴,很有兴趣透过车窗看着谢小花,这个娘男,平时装的那叫一个严实,见过认识的都被那层披着高傲雅致男人的皮给蒙蔽了,也只有自己看透了谢小花的本质-----娘男一个。
哟哟!那低着头,楚楚可怜的模样,充分的说明了自己看的没错,这难得一见的好场景,让鹤刑一扫刚才晚饭的不愉快。
掐着表,鹤刑猜测着谢小花这是要坐到什么时候,五分钟、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
当长针从二十五转到五十五时,鹤刑有点烦闷的敲着方向盘,这家伙还真是坚持呀!
谢小花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有多久了,双腿还没有缓过那软劲,全身上下的血液还好似透着冰渣,手心处,一团鲜红,血肉模糊,谢小花盯着自己不成样子的手掌,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当戴着奶奶给的玉坠,从十五岁开始一直就没有在出现过这种事了,自己终于觉得自己和平常人一样了,可以找个女朋友谈场恋爱,然后结个婚生个孩子什么的,尽管谢小花一点都不好奇和女人交往的感觉,有他妹妹一个女人就够够的了!
老天真是爱开玩笑,自己就想和普通人一样,过着日子,没有另一个世界的打扰!
想得出神,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