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对程野这件事,往上级报的时候,给了一个很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上级批下文件后,给雷斌、程野、越聪乃至于雷霆,都给了相应的处分。雷斌算是比较严重的,二进宫,那里边花样百出的玩法,足够雷斌受的了。至于程野,听说是政府念及有伤在身,只等程野伤好以后,再做抉择。
程野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手背上由于连续几天密集的打吊瓶,已经变的青紫,不过这个小子好似打不死的小强,恢复的还不错。夜里睡觉的时候,不知梦到了什么,总是嘿嘿的偷笑。张朝阳嘲讽程野要么是被鬼附体了,要么就是被雷斌给打成傻b了。
这些日子,程野一到吃饭的时候,就会皱起眉头,面露厌恶之色。起初巫小冕也以为是他没什么胃口,后来追根究底的问下来,才知道程野是心有余悸,一看到饭盔里饭,总会联想到那日被雷斌玩的满身屎尿的样子。一想到这,程野就阵阵干呕,推掉面前的饭盔说:“我还是不吃了吧!”。
巫小冕每日苦口婆心的劝程野吃饭,这小子怎么就是不张口,最后逼的巫小冕走投无路,拿条手巾蒙住程野的眼睛,这小子才稍微适应点,一口口吃的喷香。巫小冕每日除了自己打针吃药以外,基本的时间都留下来负责照顾医务室里的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却谁也看不惯谁,张朝阳没事就说程野是个麻烦,没事打扰了他们夫妻的二人世界。程野却自豪的撇撇嘴,笑道:“我这叫善良的电灯泡,这瓦数不是你这种货色能招架的,如果没有我?说不定我家小冕就这么被你艹了呢!”。
巫小冕好说也是男人,一听自己要被另一个男人艹,心里十分不舒服,偷偷在程野身底下掐了一把。程野求饶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
东子带着方润进了门,笑道:“这里边还真是热闹,看来你是不会寂寞了!”,东子回头和方润说笑。方润只是点点头,将打着吊瓶的那只手拖好,未免滚了针。
“我说东子,你怎么来了?那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张朝阳盘起腿,伸手挠了挠脚底板。
东子带着方润在程野旁边的床上坐下,将吊瓶固定好,笑道:“你不知道得事多了,怎么样?不错吧?”。
张朝阳上下打量方润,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孩,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特别是那张看上去小而翘的嘴,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
“哎,看嘛呢?”东子挥挥手,阻断张朝阳的视线。
张朝阳收回视线,咧嘴打趣道:“东子,这该不会是你的新情儿吧?”。
东子少有的脸红,傻呵呵道:“我倒是想,可人家看不上咱,要和你们是的硬来,估计我连着监狱的大门都出不去了!”。
“怎么说?”张朝阳疑问道。
东子摊摊手:“老死在这里了被”东子偷偷看了眼方润,看他闭目养神中,回头凑到张朝阳身旁,悄悄说:“官二代,家里势力大着呢!”。
“官二代?”张朝阳吃惊的张大嘴巴,急忙问道:“以前没听说咱们这监狱里有这么个有势力的主啊!”。
“嗨,这不是前儿刚进来的吗,监狱又阴暗又潮湿,人家偏偏贵公子,哪里受的了这般折腾?连续几天上吐下泻的,这不让我带着来看病了!”东子略显无奈,那表情如同吃了黄连似的。
张朝阳又偷偷打量方润,那两条细长的腿上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毛发,看上去光滑白净,小声说:“你这消息准确不?既然是官二代,咋还进来了呢?”。
东子撇撇嘴:“听说是开车撞死了人,事情闹大了,家里势力再大,也顶不住社会的舆论,说不定就是因为为了保住自己老子的地位,先进来受点苦,等日后出去了,还是一条好汉!”。
张朝阳抱头躺下,仰天长叹道:“老子怎么就没摊上这么个家庭!”。
“你还抱怨?你不错了,你在看看越聪?你这小子咋就不知道知足呢,行了,老子也不和你闲扯了,他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你也帮忙照看着点,别惹了麻烦,老子还想出狱抱柔软的妞呢!”东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鬼子票塞到张朝阳手里,小声说:“这主就托付给你了,晚上让你的小情人给弄点好吃的,当爷似得供奉着就可以了!”。
张朝阳笑呵呵的接纳了那叠鬼子票,笑道:“行了,有事哥们罩着,你该干嘛干嘛去!”。
东子起身走到方润身旁叮嘱几句,临走的时候和程野、巫小冕礼貌性的笑笑,随后出了医务室。
东子走后,程野狠狠剜了张朝阳一眼,小声对巫小冕说:“这狗杂种说不定又起了什么心思,你现在还没和他怎么样吧?”。
“和谁?”巫小冕一愣,停下正在剥桔子的手。